趕緊到此為止吧,我的蕭大侯爺,如果你不想在精盡人亡之前大出血而死。
房間外,銀河高懸,繁星閃爍,月色朦朧,花送暗香,寂靜一片,偶有一兩聲清澈的蟲鳴,為這漆黑的夜添點生的色彩。
突然,暗黑色的天空下劃過一道清亮的聲音,隨即,一只白色的鳥兒撲扇著翅膀穩穩地停在了房間的屋瓦上,這鳥兒通體雪白,只一雙眼睛漆黑如夜,機靈地轉個不停,時而抖擻了翅膀張嘴叫上兩聲。
「你養的鳥兒?」霜白月色下,忽地響起一個聲音,男人的聲音,溫潤如玉,如水擊石,甚是好聽。
可是良久,男子的疑問並沒有得到回答。
「長得寒磣了些。」男子沒有繼續先前的問題,繼續道。
依舊沒人回答。
「聲音也難聽了些。」
還是沒人回答。
「它有你這個主人說明它的命太好,不過……」男人好聽的聲音頓了頓,「它這個主人的命可就不好了,你說呢?」
男人帶笑的眸光淺淺一轉,重新落在身下的女人臉上,與女子的目光對上,男人笑彎了眼,他的目光一直都是溫柔的,即便身下的女人目光生寒,狠狠地瞪著他,他卻無半點氣惱亦或是不耐。
暗夜銀河下,雲嵐神醫一襲長袍青衫,將一個身著黑衣的女人壓在了身下。
女人手中一把彎彎的薄刃此刻正抵在雲嵐的脖子上,薄刃閃著寒光,只需一睜眼,便可讓他的脖頸裂出一條血縫來,而雲嵐的大掌按在女子的胸下三分之處,手中的三根金針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只需一閉眼,他手里的金針就會刺進女人的致命穴位,一命嗚呼。
但不斷地睜眼,閉眼,睜眼了無數次,連屋檐下的新婚男女都已經淋漓地歡愛了一次,兩人也沒動手,但是,威脅的動作也一分未變。
「你說,他們還會繼續么?」男人一掃身旁被挪開的瓦片,那里,明亮一片,房間里可不正是緊緊貼在一起的蕭澈與蘇陌。
女人還是沒有出聲。
出聲的是瓦片上站著的那只白色的鳥,它轉動的眼珠瞧著他們,張嘴叫了一聲,好像在回答會的樣子。
雲嵐掃了一眼白鳥,「我沒問你,別插嘴,打擾我與你主人說話。」
「你怎么不說話呢?」雲嵐輕嘆一聲,「總是我一個人在說,未免有些無聊,你開個口,就如陌兒般嗯一聲,或者啊一聲,我心里也是歡喜的,我一歡喜,說不定就不忍心下手了。」
女子聞言,兩眼一凜,手中的薄刃登時閃爍刺眼的寒光,將雲嵐的脖子映得雪白一片,仿佛在警告對方,『若是再言一句,我便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