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眼一眯,忙低下頭,張口含住他的手指,用力一咬,登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自口中蔓延,雲嵐眸子一緊,指骨處傳來一陣劇痛。
這個女人,是要將她的手指咬斷才罷休嘛!
手指被她的牙齒死死固定住抽動不得,血流不斷,有的已經從她的唇邊溢出。
雲嵐輕笑,如果咬他手指可以讓她稍微放松片刻讓他好把脈,他倒是十分願意。
指下的脈息如雲海翻涌,混亂不堪,離開期間她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疑惑之際,袖中現出三枚金針,他毫不猶豫,金針凝於指尖,朝她的頸間扎下,眨眼間,懷中掙扎的人兒就閉上雙眸,倒在了她的懷里。
雲嵐從她口中拿出那只被咬得鮮血淋漓的手指,無奈一嘆,這個女人,對他下起口來,還真的半點都不留情哪。
拿起自己的青衫給她重新披上,卻發現自己的這件衣服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了,無法再穿,他便給她簡單披了,遮住暴露在外的春色。
將她打橫抱起,原路返回。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將她抱回竹屋。
沒有一次,她是心甘情願與他一同回來。
第三次將她放在床上,見她雙眉緊蹙,他又給她把了脈,往日雲淡風輕如他雲神醫,此刻臉色也像外面的天色,沉了下來。
他去了一趟外屋,取來一套完整的金針回來,點好蠟燭放在床頭,他又將她扶起,猶豫片刻,還是將她身上的青衫褪去,來不及打量她的玲瓏身段,他忙去取了金針在燭火上燒好便給她施針……
上午還是艷陽高照,可是午後,雲層慢慢匯聚,奶白色的雲塊積了厚厚的一層飄在上空,時不時遮住奪目的日光。
蘇陌下了馬車,站在一處陌生的高門外,高屋建瓴,這里就是他如今的居處?
她上前兩步,上了台階,還未進門,便被人攔了下來。
攔住她的人是個中年的男人,個子不高,兩撇小胡子,兩只眯眯眼甚是不屑地覷著蘇陌,「你是什么人?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豈是想入便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