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難念的經(三更三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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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歌詞里所唱的那樣:生活是一團麻,那也是麻繩擰成的花;生活是一根線,也有那解不開的小疙瘩呀。

夏大伯家此時就是如此。夏文和張巧走了後,夏大伯就坐在炕上貓著腰,雙手捂著臉,鄭三彩杵在地上站著,也不敢收拾東西。

屋里一時靜悄悄的,直到聽見東面房頭夏文兩口子連踹帶罵地干仗了,夏大伯才長嘆了一口氣,說了句:「作孽啊!」算是給鄭三彩個動靜聽。鄭三彩的心也終於擱回肚子里了。

過了幾十年,鄭三彩能不了解夏大伯嗎?知道這個訊號代表著夏愛華情緒穩定了,要和她談談了。至於那小兩口干仗,鄭三彩現在都麻木了。

鄭三彩沒讓夏大伯先說話,自己先搶話感嘆:「你和爹娘走了後,文兒他們兩口子就經常這樣了。你說那事是文兒不對,我也不敢深說兒媳。我現在還哪有當婆婆的架子啦!每天聽她的支配,干這干那的。

你可能誤會了。即便孩子們不長心要吃要喝,我能那樣嗎?我是啥人你不知道嗎?

咱娘病了,你連個口信都沒有,一走就是好多天,我惦記得都睡不著覺。

唉!一尋思這些年我跟娘處的,娘那人當我婆婆,我真是八輩子燒了高香,我能跟她沒感情嗎?惦記得我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

鄭三彩說完,偷偷用眼角瞄了眼夏愛華,看夏愛華臉色緩和了。接著倒苦水:「去老二家拿糧食,是張巧去取的。我想攔也管不住她啊。

那李老蔫兒天天上咱家大門口晃悠,就是為了要答應了的糧食,張巧看見就跟他倆罵仗。

我們可以不要臉面,可我一尋思你,你是書記啊!我怕等你回來,滿村里風言風語傳到鄉里,對你不好。

唉!沒招沒招的了,就這么的,張巧才去老二家搬糧食。我才還上李老蔫兒。」

即便鄭三彩說出花來。夏大伯就是覺得:我娘住院呢,你們在家吃大米飯,就是不對。

「家里啥條件啊?要了糧食還了,我也就不說啥啦。可咋能上我弟弟那拿糧食自己吃呢?還有冬子是咋回事?我弟弟在醫院照顧爹娘。就這么一個孩子擱家里頭。你們給他氣受啦?」

「我是那樣的人嗎?還不就有一碗大米。咱大孫子都饞得不行不行的了。張巧把糧食拿家來。讓那小東西給看見了。就纏著我要,你說我當親奶奶的,哪舍得他哭哭咧咧的就為口飯!這是今兒才做的嘛!

至於冬子。那孩子性子一直就不如夏秋和甜甜,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巧說他兩句,這就不干啦!要我說,二弟家太慣著孩子啦……」

鄭三彩發現夏愛華語氣平和了些,去外屋拿笤帚開始掃碗渣子,收拾屋子,立桌子。

夏愛華就坐在炕上,兩眼無神地看著鄭三彩干活。他只要一想起來平時跟他大哥長大哥短、客客氣氣的妹夫趙鐵柱說的話,他就鬧心。

他和妹夫一起下火車時,他正准備去縣醫院取自行車趕路回家呢,他妹夫趙鐵柱攔著他說:

「大哥啊,爹娘是咱大伙的,不能都讓二哥一家擔著啊!就是人家准女婿再能耐吧,大哥,那是准女婿,不是女婿!還沒成家呢,咱不能讓甜甜還沒過門呢,就讓人葉家瞧不起吧。

大哥你也回家找大嫂多要點兒錢,我也回去管我爹娘再要點兒,咱給二哥盡快匯去。

出門在外、沒錢防身,那不成的!就是來我們縣城醫院看病的,都知道一得病,到處都是錢。更何況京都呢,吃喝拉撒睡,哪樣不是錢?你要是村兒里有事,我明後天去取一趟哈。」

你聽聽,妹夫是啥意思嘛!就很怕他不掏錢似的。他是大哥,他是老大,他要有,他能不掏嗎?

可自己家也得過日子啊!唉!夏大伯夏愛華覺得他自己可愁得慌啦。以至於剛一到家,就看見大人叫、冬子哭的,外加看見桌子上擺著大米飯,一口火氣上來,就掀了桌子了。

「咱家有多少錢?你歸攏歸攏,我給老二匯去。我都進屋多半天啦?你都不問問爹娘他們在哪呢?吃啥喝啥呢?身體到底咋樣啊?」

夏愛華越說越生氣,鄭三彩剛收拾好的屋子,他「哐啷」一聲,又把旁邊立著的板凳給踹倒啦。

鄭三彩暗恨自己。這咋忘問了呢!難怪當家的生氣。

「我早就想問啦。怕你鬧心。尋思等我收拾完屋子滴,咱倆再嘮。再加上分心,你聽聽,東屋又打起了啦。這倆敗家孩子,都不管會不會嚇著咱大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