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迷迷糊糊睡醒,睜眼就看到葉伯煊直勾勾地瞅著她。
「幾點了?」
「一個小時後,又到了夜游時間了。」
「那咱起來吧,提前一小時。」
只是……
在啊、呀、哈,得虧夏天控制住自己激動處,沒有喊出來,在一些象聲詞的伴隨下,一個小時,醉人又漫長。
這次他倆都出了聲音,葉伯煊是最後時刻的「啊!」夏天是碰哪哪都叫,快啊慢啊,怎么碰她都叫。
咬被角、咬胳膊已經被葉伯煊嚴令禁止。
人家說了「他想聽聽……」
真的是昨天那個時間段出發。夜晚爬山,真是心曠神怡,有些神秘又刺激。
出乎意料的是,已經略黑的天兒了,依然會碰到零星幾人剛剛歸去。
台階兩旁都是佛像,形態各異。有的盤腿念經,有的用手摳耳。夏天看不清表情,就湊近仔細觀察,甚至去觸摸感受。
再往里面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尊巨大的卧佛石像,重達幾十噸。
夏天怎么看怎么覺得人家卧佛姿態雍容華貴。
調皮勁兒上來了,趁著沒人就耍寶。拽了拽葉伯煊的襯衣袖子提醒:「你看我貴氣還是它更有派頭?」
葉伯煊沒聽懂沒回答,夏天就開始自顧自表演:
「哎呀,自打我進宮以來,就獨得皇上恩?寵?。這後宮佳麗三千,皇上就偏偏?寵?我一人。於是我就勸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呢?非是不聽呢?」捏著嗓子翹著蘭花指。
「你鬼氣。」鬼上身似的……
「哈哈,有意思吧?我就說我很有貴婦氣質嘛!」
……
站在大肚彌勒佛的腳下,夏天指著佛像笑:「這個表情能看清吖。其他想研究透要靠摸。」
葉伯煊接話道:「摸比看要更深刻。摸的是手感、質地,看的都過於浮面化。」
抽出根煙點上,握在手中拜了拜,夏天被葉伯煊的奇特造型逗樂。
葉伯煊叼著煙卷背詩歌:「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常笑,笑世間可笑之人。」
倆個人沿著青石板山路拾級而上,爬到半山腰,來到唐槐亭。
「哇。天高雲淡,神清氣爽。那樹葉不時從空中翩然飄落,像一只只翻飛的蝴蝶。
葉伯煊,你想象一下,它落在了一個害羞的小姑娘身上,伴隨著小姑娘的笑語,它再灑在陽光斑斕的路上,是不是好美……」
「好神經。你眼神真好使。你能看見樹葉?」
「想象?想象!」
「我只能想起在這對峙了幾十天的戰役。那場激戰,我沒趕上,很遺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