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章 累死嚇死寶寶了(一更三千)(2 / 2)

葉伯煊拿著半濕的毛巾給夏天擦頭發擦臉,邊洗毛巾邊說道:「睡吧。」

夏天起身去屋里的大衣櫃那找到葉伯煊的半截袖套上,瞅了瞅那一沓**,伸手拿了一件也穿上了。

這樣的行為,在葉伯煊的眼里,很性感。

那一張素氣的小嫩臉,濕漉漉的頭發,此刻格外地帶著靈氣。至少,比剛才裸著好……

夏天穿好爬回床上皺眉問道:「這都誰家養的狗啊?怎么大半夜沒好動靜地叫喚呢?」

連綿的狗叫聲,絕對不是一家兩家能養得起的,倒像是全城的小狗大狗一下子成了夜貓子,撕心裂肺地嚎啊叫啊吠啊的,活生生像一群磕高了葯的搖滾歌星。

葉伯煊也跟著皺了下眉,他也納悶呢,這都叫了有一會兒了,都開窗戶開門的,養狗的人家,早就該出來查看情況了。

「沒事兒,現在都快後半夜了,估計是主人睡得實,一會兒出來管管就好了,你躺下,我給你再擦擦,咱倆再睡。」

兩人在黑暗里都睜著眼睛,怎么也睡不著。

狗叫得讓人心煩,讓人瘮挺慌,夏天就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怎么什么都這么亢奮呢?狗也苦夏?集體犯什么瘋病呢!

葉伯煊低沉的聲音響起:「媳婦,還沒睡呢?」天兒熱,倆人沒相擁而眠。當然了,他是暗示要摟抱著的,是夏天一把推開了他。

夏天把毛巾被踹到腳下:「心煩氣躁睡不著覺,怎么辦啊?」

葉伯煊把兩手枕在腦後,決定哄哄媳婦:「那咱倆說說話?」

夏天「大」字型斜躺著:「你說我聽,我累。」

葉伯煊好脾氣的應答:「成啊!說點兒嘛呢?」

想了想繼續道:「說說今兒個、不,准確的說應該是昨個兒初一大集吧?」

借著外面的月光,葉伯煊看著夏天點頭同意才開始描述。

真是難為了一個話不多、又愛說結論,根本不擅於表述的人了。

葉伯煊在黑暗的環境里,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敘述說道:

「……我覺得好像是近幾年來第一次的大型集會,可能現在管得不像過去那么嚴了……周邊鄉鎮的農民們紛紛趕了過來。

白天我和亭子他們倆,也去看了一陣熱鬧。

那廟里的菩薩,雖然頭幾年被革命小將們砸爛了,但善男信女們搞封建迷信活動的熱情,卻沒有退卻。

燒個香,磕個頭,求個風調雨順,求個多子多福,老百姓們的訴求還是十分淳朴的。」

葉伯煊意味深長地說著這些,夏天被引起了共鳴。

白天忙忙碌碌的奔波,人都是理性的,而午夜時分的這個時間段,人的思想感情相對要比白天更加充沛。

葉伯煊側頭瞅了瞅夏天,發現那位眼睛都帶著亮光,仍舊沒有睡意,繼續說道:

「至於趕集嘛,在我看來,就是城鄉經濟的一次大交流。

農民們帶來一些剩余的農副產品向城里人兜售,新鮮菜蔬啦,瓜果梨桃啊,小羊羔啦,笨雞蛋啦,呵呵,反正我認識的就是這些了。

他們從城里人手里換來寶貴的現金,再到百貨商店里,添置些生活中必須的日用品。

大姑娘扯上尺花布,買幾塊肥皂,有遠見的人家,會給家里的孩子們買一些筆紙,大嬸們要買油鹽醬醋針頭線腦,大叔們換幾盒劣質香煙……」

夏天在黑暗中點點頭。心里暗自感慨,雖說穿回到了最底層的鄉村,單這些勞動人民生活的艱辛酸楚,自己又嘗了多少呢……

前世也不是什么嬌小姐,即使自己在部隊鍛煉了這許多日子,嬌氣的這個毛病改掉了不少,但頭腦里有些根深蒂固的東西,比如說哈,對勞動者,對體力工作者,對農民,她捫心自問,還缺乏真正的尊重,認為那活兒太累,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

雖然爺爺奶奶爹娘哥哥,大家庭的所有人,都是農民出身。自己也放過羊割過麥子,但參軍的首要原因,還是要躲避辛苦的勞動。

她夏天啊夏天,說到底還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文不能測字,武不能防身。

再深想,偉大領袖發起的上山下鄉,知識分子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運動,或許有他合理的地方。

夏天打了個哈欠,作為一個女人,面對如此龐大的歷史命題,她想不通也不感興趣。把毛巾被塞緊,她要准備入睡了。

葉伯煊輕拍著夏天,慢慢地哄睡了夏天後,他自己也迷瞪了過去。兩個人的呼吸聲逐漸平穩,都陷入了深層睡眠中。

bang!

一聲脆響聲響起,把熟睡中的小夫妻給驚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