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零章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2 / 2)

「灰姑娘」的故事總受人偏愛,只因大多數人只是普通人,那樣的夢境很美。

可當身邊有一個普通人一躍成為名副其實的灰姑娘,又總是被人偷偷質疑。

因為是身邊人,因為了解,所以嫉妒起來就很有底氣。

你是憑什么配的王子?你那么平庸?你這樣的都行,我比你強。為什么不可以?如果我不行。那不是太嘲諷了嗎?

無知的所求,爭強好勝的性格,最終咒罵、扭曲、病態、不自量力、至死不休。

寧潯漪就是如此。

她咬牙切齒的眯著眼睛想:自己天生麗質。聰慧,你夏天身上有的,我只多不少。你和葉伯煊不匹配,你知不知道?可你憑什么比我過的幸福?你怎么就有臉嫁他?不是過的比我好嗎?我毀了它才痛快。

湊巧發生某件事。由於心如刀絞的嫉妒心去破壞、去阻礙,如果能勉強被稱為是被慣壞了的小孩子。那么去設計、去主動出擊,只能說寧潯漪的心壞了,天性被嫉妒操控,扭曲了。

而她正行駛在這條路上……

夏天和王荷花去了農貿市場。手拎活雞和一堆青菜,著急忙慌地趕回了家里就准備做飯。

也許是王荷花燙雞毛時讓夏天看到了,熱水燙雞的味道熏得夏天當場站在院子里大吐特吐。當場吐的快要直不起腰來,斷斷續續地說:「給葉伯煊喝吧。我不能喝。」

夏天那吐的動靜。讓葉家的鄰居劉大媽站在院牆另一側一頓唏噓。

她就說吧,太瘦的兒媳不好,得胖點兒的健康,禁得住折騰。唉!也不知道老宋什么時候回來,兒媳想吃就吃,吐了連補養都不補養,也太任性了。那院里沒個歲數大的哪成!

夏天吐完就沒了精神頭,虛弱地對王荷花說:「再給我煎葯吧,全吐了,沒療效了。」然後就回了客廳,往沙發上一躺。後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中間只起來吃了盤菜葉子、喝葯,然後又睡著了。

王荷花再給醫院送飯前,跑到樓上取了個小被子給夏天蓋上,她也上火了,愁得要命,老是吃點兒不對的就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行。

另一頭的小毛,穿著件白色純棉帶紅色小碎花的襯衣,藍黑色的褲子,黑色拉帶的布鞋,黑又亮的短發帶著小卷,肩膀一側系著個黑色布兜,身後用麻繩捆綁了一個筐。

這一身打扮,最特別的就是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嫩粉色紗巾……以及她身後的筐。

雄赳赳氣昂昂、大搖大擺地邁著大步子向前走,這個俏姑娘的粉色紗巾,在京都的大姑娘小媳婦眼中,有那么點兒不倫不類,可在小毛眼里,美極了。所以她帶了出來,見妹子之前圍上了。

小毛滿臉可親可愛的笑容,一副嬌模樣,她的紗巾是夏秋攢錢給她寄回梨樹村的。她可喜歡了呢。

手里捏著葉家大院的地址,走哇走,偶爾看見她眼里的「大高樓」,她就用手遮擋陽光,駐足一下仰頭瞅瞅。

馬路寬,樓高,自行車多,大家伙穿的好。京都是個好地方,建設得這么漂亮,真是出乎了小毛的意料,城市大啊,真是把她暗地里嚇了一大跳。

小毛那一雙跟黑琉璃的大杏眼中,沒有迷茫和自卑,全是好奇、仰望,碰到三三兩兩的大姑娘偷著側頭打量她,她就對人笑笑。她早習慣了自己這一頭短發所帶來的回頭率。

其實她不知道,她這狀態、她這一身裝扮,她那身後的大筐,都是讓姑娘們側目於她的原因。

怎么就背上筐了呢?那要從小毛下了火車准備打聽大院咋走說起。

她下了火車先是走出「外地人」所呆的范圍,也就是說離開火車站這一片,就怕火車站附近有專騙外地人的,選擇走進了百姓生活區域。

看到了「百姓生活如此多驕」的生活氣息了,才站那尋摸人,她的目標是專挑說話帶京都口音、手里拎著網兜的大媽打聽。一看這樣的就有生活「格調」,指定哪哪都知道。

她打聽的大媽熱情,一口地道的京都話,語調像唱歌似的往上挑,滿嘴兒化音,小毛特愛聽,笑眯眯地跟著大媽嘮嗑。

人家大媽說了,她是聽說附近街道來個大車,賣沙果的,小蘋果的,小黃瓜的,她正要去呢。你呀,要想去那個大院,估計著得路過那,不過大院具體地址你得到了那再打聽,因為她是勞苦大眾、普通百姓,沒去過那地兒。

小毛憨笑,成啊,給妹子買點兒果子吃。

就這樣,小毛的第一站不是急慌慌地找地方,而是跟著大媽去買果子。

她融入的很快,不但沒有暈頭轉向的恐懼迷茫,倒是不怕被偷錢被偷人參的恐慌了。

別人買點兒啥,都帶個網兜里啥的,她只有裝人參和換洗衣服的黑布兜,以及讓她想想就臉紅心跳的粉紗巾,那她更不能舍得了。

最後磨著賣水果的,眼睛一閉、比了個六的手勢,買了六斤沙果和兩斤小黃瓜頭,愣是用三寸不爛之舌要了人家一個筐。筐那玩意又不貴,她跟東北老家就是編筐的,要人家東西很有底氣。

小毛買完水果了,拍了拍京都大媽的手,滿臉帶笑地鞠了一躬說謝謝,引得大媽跟附近挑果子的婦女們一頓誇獎,說這女娃東北來的,來這看妹子的,想去哪哪哪,人可好嘍,你們誰知道告訴告訴,扯開嗓門幫著宣傳。

群眾的力量的是偉大的,不可阻擋的,其中有一位大嬸就告訴了小毛路線圖。

就這樣,小毛現在順利地站在了部隊大院的門口,嫩生生的小臉上滿是嚴肅,正仰著頭望著站在大門一側端著槍站在台階上的士兵。

小毛不錯眼神的盯著人家站崗哨兵,可心里卻在嘀咕著:直接問?

「同志,人民的權利屬於人民。請問葉伯煊家是住這吧?能不能讓我進去?」選擇語錄句子時,留了點兒心。

哨兵站在台階上側瞄了一眼小毛,又重新直視前方,開口問道:「你好,請出示證件!」

小毛眨眨眼,被忽然的喝聲嚇了一跳:「呃,不是能給打電話?沒有證件,我能跟你匯報家庭關系。」

然後簡明扼要的就說了,我是葉伯煊他媳婦的親嫂子,來看她的。

說「嫂子」一詞時,臉上帶著喜色和害羞……

夏天正做夢呢,雲里霧里的正在夢中掙扎呢,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