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伯亭和宋雅萍得知婚姻關系已解除,前者迷茫還在發懵的狀態,後者宋雅萍這個當媽的倒下了。她捂著心臟的位置,伸手指著皮包的方向。
常年不休息的葉志清坐鎮,他沒有在大年初三這天上班,而是拿著一沓的文件坐在葉家的書房里辦公。
說是辦公,其實他大多數的時間是站在窗前抽煙。
葉家偌大的房子,靜悄悄的。
「啊啊啊啊!」鬧鬧大喊,他不喜歡沒人搭理他。
夏天拿著皮球遞給他,鬧鬧扔了,還要張嘴繼續喊,夏天趕緊抱起兒子擱懷里。
「鬧鬧?鬧鬧!你聽媽媽說,噓!」
鬧鬧愣了一瞬,盯著夏天的嘴唇看。
小碗兒歪倒的地方正好能拽住鬧鬧的胖腳丫,她小胖手拉住鬧鬧的褲腿:「噓!」噓說成了「西」,哈喇子流了下來,然後徹底躺在夏天的腳邊兒,咯咯咯的笑開了。
夏天笑著搖了搖頭。
王荷花放輕腳步走到夏天身邊:「飯都做好了,咱是現在還是?」
「蔬菜粥呢?」
「也好了。」
夏天站起身:「你看著他們。一會兒叫爺爺他們吃飯。」
公公婆婆的卧房床上,躺著宋雅萍和葉伯亭。
「媽。」
……
「同志,您不能出入這里!」
屈磊一夜之間胡子拉碴,滿身酒氣,形象很邋遢,他對著大院門口的哨兵怒吼:
「我是葉家的女婿!我為什么不能進去?你說啊?啊?!」
有不明情況出入的家屬們,紛紛側目。
哨兵表情不變:「請您出示通行證件!」
屈磊硬闖。
哨兵端槍、以示警告。
「你給老子等著!」幾次三番,屈磊都無法踏入大院。
……
京都的傍晚,人群慢慢消散,稀稀落落的車影、人影,也只為趕回家里吃晚飯。今天是大年初三,全家人要在一起。
街頭有幾個頑皮的小子們在搶一個籃球,沒有球筐、沒有球場,他們卻笑的暢快至極。那正變聲期的公鴨嗓子,卻讓屈磊聽呆了。
屈磊仰著頭,站在路燈下面看著昏黃的亮光。
「呵呵,這么亮的光,怎么沒有蝴蝶圍繞著燈泡?因為你渺小嗎?」
半夜時分,屈磊留下了葉伯亭給他買的所有衣服、皮鞋,摘下手腕處的手表放在茶幾上,從抽屜了只取出當月的工資。
他拎著一個用破舊被單包裹的換洗衣物,他想起多年前,他就是現在這幅樣子走出村口、走出小鎮、走進部隊。
第一次班會自我介紹時,他粗聲粗氣,很驕傲的說:「我是農村兵,我根紅苗正,我是農民的子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