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七章 多雪的春天(2 / 2)

葉伯亭和宋雅萍雖然沒有聽清那對小夫妻到底講了些什么。但並不難猜。

葉伯亭重復搖電話,對著宋雅萍大嗓門:

「我哥是不是有病!人家夏天自始至終說過什么過分的嗎?他有那個能耐,去軍區又喊又吵啊!誰欠他的啊?」

葉伯亭煩躁,她反感所有男人在外面沒能耐、回家跟妻子使厲害!

葉伯亭無論搖多少遍電話,都注定對方不會應答。

葉伯煊帶著一斤半的酒氣跑到了後山坡上,他一圈一圈的繞場瘋跑,他清晰的記得他剛剛罵夏天的每一句話。

……

原來夏天一直勸自己,他可能是逆生長,到了中二期,太過熱血,已經到了非要讓熱血開花結果的時期。

他可能實在是太憋屈,尤其是實戰演習還贏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才如此反常。

六歲開始結交,並肩作戰的好兄弟沈剛犧牲了,他伴隨了葉伯煊整個青春年華。

童浩然那個似對手又似兄弟的人也離開了。

那么愛美的人,一聲不吭地就能剃成禿頭,當初是勝券在握吧。

而自己在很多時候,沒有把握好勸他的分寸。

可今天,夏天再也做不到如此勸自己,做不到替葉伯煊找借口。

不一樣了。

她的丈夫不是只把負面情緒發泄給最親近的人那么簡單,而是認為她夏天配不上他。

認為她的思想品德有問題,認為他和她沒有共同話題,精神層次存在差異!

她成了讓丈夫懷疑的人,成了那個「我和你說不到一起去」的那一位。

夏天對著鏡中的自己哭著哭著笑了:

「葉伯煊啊,你高看了我,是什么讓你覺得我不是普通的女人?」

從那天開始,夏天再沒有和葉伯煊說過一句話,葉伯煊也從沒有打電話找她。

……

六月的天兒,葉伯煊滿頭大汗推開辦公室的門,正要拿著毛巾皂角出門沖個澡時,電話響了起來。

「啊,張毅啊,行啊!你就說什么時候過來。我晚上能出團三個小時左右,到了直接飯店見吧。」

類似像張毅這樣的飯局,葉伯煊最近接待了三次。

其實沒人來找他,他仍舊會每天晚上都喝酒。

和普通戰士、和翟遠方、去馬大山家,只要晚上六點半給兒子、女兒打過電話後……天天如此。

葉伯煊坐在辦公椅上,側頭看向窗台上的花盆,那是一盆野花被他家養著。

他喜歡那幾朵小黃花,無論怎樣的風出雨打,它都能頑強地活著。

不褪色、朝氣蓬勃。

不像其他的花,長的美,卻無法觸及。

他靜靜地瞧了幾分鍾,才看了看時間,拿起電話。

夏天一手一個拽住寶寶們的小手:

「來,鬧鬧、小碗兒,聽口令來,立正!稍息!乖,媽媽給你們量一量個頭嘍。」

夏天手執著尺子,她要給兒子閨女做幾件衣服。

電話響起時,夏天側頭看著電話筒。

「媽媽,電話,你得說你好啊,嘻嘻。」小碗兒神秘兮兮地湊到夏天的面前,就差站不住直接臉貼臉了。

夏天挪了下身子,回頭看向在院子里腌蘿卜的王荷花和吳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