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菜涼,她左等右等的功夫,拿著各種鍋蓋蓋上菜盤保溫;
可伯煊哥從「有事兒找他」,變成了剛剛的「有急事兒找他。」
甚至連手都不洗,他可是有潔癖的人,就為了不多呆一分鍾,就為了不用她的毛巾嗎?
……
「伯煊啊?」
葉伯煊搖下車窗。探頭看向坐在自家大門外石頭上的夏老頭:
「爺爺,天氣這么冷,您別坐在大門口抽煙啊?冷風冷氣的凍感冒嘍!別當著仨孩子的面兒就行,不用非得跑大門口。」
夏老頭拿著煙袋鍋子敲了敲地面。把里面的煙葉子敲滅空出來。
「單位加班啊?你快回大院兒去吧!別熄火!」
「怎么了?我給別人幫忙去了。」
夏老頭貓著腰站在車窗邊兒:
「甜甜去大院兒了!說是那頭有急事兒!那面有啥大事兒,你回頭打個電話告訴咱家一聲。那啥,幫不上忙的,能出出主意!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葉伯煊笑著重新啟動車:「那我走了,爺爺,您快回屋。」
蘇美麗小跑出來:「伯煊也不進屋吃飯了?這飯都熱著呢!爹啊。你瞧你學話學的,甜甜啥時候說急了?咱都不知道咋回事兒呢!再說了,啥急事兒非得差個三五分鍾的?」
夏老頭橫了一眼蘇美麗,背著手先進院兒:
「跟你娘一樣不開眼,葉家都是大事兒,你們就知道吃飯,哼!」
夏老頭進院了,蘇美麗被氣的夠嗆。
她現在頂煩公公勢利眼了。
……
葉家,女人三個一起哭。
宋雅萍罵葉伯亭,罵出了人生中,對女兒說的第一句最難聽、也是最重的話:
「你還要不要個臉?」
就這一句,跪著的葉伯亭哭了。
又氣又羞,羞大於了所有。
之前跪著時,她認為「倒霉」二字跟蹤她。
她也確實是倒霉。
葉伯煊和夏天帶著孩子們搬走了,宋雅萍再忙也有空閑時間,她逮不住兒子就開始管上了女兒。
今天下班早,宋雅萍給葉伯亭買了只烤鴨送學校去。
她總聽女兒嘀咕,說是什么同學關系一般,在寢室里人緣太差。
宋雅萍就琢磨啊,買點兒吃的喝的,尤其是烤鴨烤雞什么的,女兒吃不了,給宿舍人分點兒,吃人嘴短,一來二去的,人緣不就能好了嗎?
自己生的女兒自己知道,她不摳門,就是脾氣急。
想法不錯,宋雅萍拎著烤鴨推著車剛到人大門口,一抬眼就看到風風火火蹬著自行車趕路的女兒。
喊了兩嗓子,葉伯亭沒聽見。
好奇之下,外加真想多了解葉伯亭,宋雅萍一路騎車跟了過去。
眼瞅著葉伯亭進了一個小四合院,她推門進去,再打開屋門,當她和葉伯亭對視時,她女兒明顯慌神了。
側過頭就是客廳。客廳的牆上,貼著好幾張她女兒和一個男人出去爬山時的親密合影。
那個男人,她還認識!
葉伯亭知道自己干了沒臉的事兒,可知道是一回事兒,給當面拆穿還被質問「不要臉」仨字時,到底沒頂住,掩面哭泣。
「哭,你還有臉哭!你離婚時,我沒覺得丟人,你爸和我堂堂正正,是屈磊耽誤了你!可你現在呢?真是跟你丟人!敗壞門風!」
「媽!您……」夏天跪在那抬頭想勸兩句。
「跪你的!夏天,你個不明事理的玩應!她這樣,有你一半的責任?當嫂子的深淺不知!你就幫著瞞著?你有什么權利瞞這種事兒!」
夏天是被氣哭的。
又罵她,總罵她,罵她罵的這個狠!
葉伯煊開門,正好聽到這句,不樂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