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零章 半年後的冬日(三更求月票)(2 / 2)

……

在一家四口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也有一位身著黑色大衣挺拔的身影在看著他們。

這個人,身上散發著更加成熟的氣質。如果不是刻意躲避,他又是那么不容易被人忽略。

他的身上散發著故事性,他的臉上有剛下飛機帶著的憔悴,他的眼神又很專注。

他仔細分辨著夏天臉上的笑容。看她過的是不是真的幸福,而冰場上的歡樂卻與他無關。

他的眼中滿是傷感,他的心里灌滿了冷風,可他卻又迷戀地瞧著,任由心,慢慢地疼。

他看著葉伯煊和夏天在孩子們的鼓掌聲中站起、換上冰鞋。他們馳騁在冰場。動作看起來雙宿雙飛、追風逐日、向同一個終點行雲流水般共進。

他想起前幾天他讀到的那首海涅的詩:

星星高懸在天空;

幾千年動也不動;

他們相互窺望著;

懷著愛情的苦痛。

……

而他,更孤獨。

那個女人從不和他互動地窺望,只灑脫地說出拒絕的話,不留給他一絲松動,留下他一個人承受。

他轉身之時,認真地再次看了看夏天的眉眼,猶如他從未出現一般,來無影、去無蹤,沒人知道他回來過。

——

「姥爺,要凍死我了,快,上大碗茶!」

葉伯煊對著鬧鬧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腳:「指使誰?!」

鬧鬧拍了拍他爸爸踢他屁股留下的腳印,撅嘴無所謂擺手道:「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那么認真干嘛!」頂完嘴才跑走。

「臭小子!」葉伯煊覺得最近真得倒出點兒時間管管孩子們,最近他兒子閨女都有點兒上房揭瓦的節奏。

而盤腿坐在炕上,陪著夏老頭喝酒的夏愛國,喝紅了一張臉,他訓葉伯煊道:「你別老沒輕沒重的!」

夏天摘圍脖笑:「那倆屁孩子自從念了學前班,和大孩子們一起玩,說話一套一套的氣人,踢就踢吧,只要別打腦袋就成。」

以前,夏天承認她太嬌慣孩子們了,可最近這半年,她看著葉伯煊手把手的教育他們,孩子們越發的勇敢機靈。

她承認,當母親的教育方式太過細膩,父親的教育才更有前瞻性,孩子們也堅強、皮實,心靈輕易不敏感。

蘇美麗拿著新飯碗和筷子進屋,進屋正要和夏愛國同一個立場罵這對不知輕重的女兒女婿,電話響了。

蘇美麗還是笑著接的電話:

「琴子啊?我還尋思給你打電話呢,你趕明有空回趟村里,找人給我們那破房子……你說啥?」

夏愛琴在電話另一頭不得不打斷她二嫂的羅里吧嗦,直接挑重點,聲音里帶出了哽咽:「大嫂得癌了,晚期!」

不管咋地,即使鄭三彩再不好,也相處那么多年了,

蘇美麗手中的電話掉了,那話筒隨著電話線還晃悠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