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風雲——夏秋小毛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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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輕晃著高腳杯,用掌心的熱度溫著杯中酒,她站在落地窗前,她眼神放空看著樓的車水馬龍。

她是剛剛上樓的,對於招待請客去夜總會那些應酬,她都已經變的麻木了。

建築行業,她一個女人想要有立足之地,其中的心酸和艱辛,無法對外人道之。

閱歷,並非滔滔不絕,並非縱橫南北闖盪江湖;

而是,話到嘴邊,終於沉默,心底埋著無力言說的故事往事不言。

……

有多少個夜晚,她在異地他鄉的酒店,十一二點,推杯換盞,聞著夜總會里的煙味兒女人身上的香味兒空氣清新劑各種味道混合著……

熏酸了她的雙眼熏麻木了她那顆還有點兒軟弱的心靈。

想起剛才李大軍為了迎合配合當地某位領導的需求,左右兩側都摟著一個大姑娘親著啃著……

小毛心里清楚,大軍不愛啃他摟著啃著摸各種大姑娘摸了十多年。

小毛的紅唇印在了高腳杯上,沒有淺酌細品沒有聞一聞酒香,她仰脖干掉了白蘭地。

大軍真的該成家了,這么多年,月芽都長成了大姑娘,可他還是老哥一個。再不成家,他還能生出孩子嗎?李家就要絕後了!

二十出頭的小毛到如今人到中年,她也說不清楚她和李大軍是什么樣的感情,相扶相持?肝膽相照?還有不分男女性別葷素不忌什么都能訴說的情愫吧。

她只知道她對大軍找女人沒有嫉妒,還有那年她被親了一口的景象早已模糊,唯一記得的就是過後她和他都有點兒尷尬,李大軍更是躲了她好多天。

直到有一天工地工人不小心掉來受傷。大軍又第一個出現場處理事故,忙完這些,凌晨時分,夏秋給他送了一飯盒餃子。那餃子是夏秋半夜起來親自拌餡和面。

至於他們兩個男人之間聊了什么,小毛至今不清楚,只是從那天後,她和李大軍有能對視了。又能直白的侃大山端二大碗吃花生米喝白酒了。

……

小毛緊了緊身上的披肩。她對著落地窗嘆氣出聲。

早在多少年前,她就想把公司的股份轉讓一半給大軍,卻被他雜碎了茶杯摔的辦公室的門直晃悠。只留給她一句話:「你少特么侮辱人!」

她勸他抓緊成家,說的嘴都快要泛白沫了!

她怎么能不催促,李奶奶臨去世時,眼淚順著眼角掉落那一刻。緊握她的手囑咐過:「毛,給他張羅個媳婦。」

可媳婦呢?她另外那幾個兄弟的孩子都能四處惹禍裝公子哥了!大軍可倒好!

——

李大軍看著最後一台車駛離。他疲累地活動著頸椎,每到午夜這個時分,酒醉過後獨處時,他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問身邊的劉秘書:「李總頭疼嚴重不?你給買葯片送去啦?」

「李總說讓您放心。也讓您回了房間別再喝酒,早點兒休息,她把飛機的時間改了。您可以睡夠八小時再出發。」

「這娘們是嫌棄我歲數大了。」李大軍含糊不清的噴著酒氣,可他剛剛還疲憊的身軀。現在的腳步卻是輕快無比的。

為了小毛,他一輩子都感受不到累,小毛對他什么態度都無所謂!

……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糾葛,當事人的小毛和李大軍都說不清楚解釋不明白。

……

她和他還年輕的時候,一個吻,越了邊線,又尷尬地拉回了彼此的原位;

她和他算是成了京都人物時,一個法律合同,差點兒讓他們分道揚鑣。

小毛哭紅了雙眸,她緊拽著夏秋的衣袖訴說道:

「他不與時俱進不知道學習!合同看不明白,公司損失了那么多,浪費了那么多人的心血,我就是罵他幾句不懂法律,他居然就消失了!消失了!你你快點兒給我把他找回來……」

她哭的非常傷心,哭的肩膀抖動的厲害,哭的那一刻的夏秋心里說不上的滋味兒。

如果不是比小毛還了解她自己,當時的夏秋都想默默退場倒位置了,因為那一刻的嫉妒,因為面對那樣對待大軍的一顆真心,夏秋覺得無力幫助小毛,他只能學會強大自己的內心。

多少淺淺淡淡的轉身,是旁人看不懂的情深。

——

如果夏秋對小毛的愛不算愛,那么這個世間也沒什么夫妻配說「愛」字了。

一個在政法大學教法理的老師,這么多年在家庭中,從沒拿「理」字去和小毛掰扯過吵過架。

他沒有因為數十年如一日的為家庭付出而感受過悲哀,倒是挺享受其中,還常常告誡自己:家是一個講情的地方!

夏秋想的很簡單,無論小毛掙多少錢是多有名的女老板,那都是他的妻子患難與共要走一生的老伴兒。

作為丈夫的他,只需要做好上孝父母育子雛,需不需要他的那份工資,他都要保證有能力能讓一家人衣食無憂!

在夏秋心里,那樣的男人才會活的心安理得,才會保持自身應有的風華本色。

夏老師夏秋,現在是一個男人時期最有魅力的時期,短發讓他看起來成熟穩重,衣服種類相比葉伯煊那個內心驕矜的男人要比較單調。

白天講課上班,黑色皮鞋黑色襪子,不是夾克衫大衣西服,就是簡單的白襯衣。而平時生活中總是穿著白黑兩色的運動套裝。

現在的他,不僅感情平和穩定,更能放當初年輕時的面子,笑談且坦然自己有些事情的確做不好,還能態度溫和有底線的告知某些事情不願做。

一位高知且成熟的學術派男人,又會做一手好飯菜。對待父母兄妹盡心盡力,對待女兒一顆慈父心,對待小毛從不自卑,總以欣賞的目光包容的心態鼓勵妻子前行,而妻子累了,他又能用厚實的肩膀讓妻子靠上一靠。

……

強大了自己的夏秋,此刻正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套裝。雙手環胸看著遠處騎著鉤賽的女兒月芽。

他搖了搖頭。

侄女小碗兒沒隨甜甜,青春時光恣意盎然,可他閨女卻像極了妻子。或者說是妻子和妹妹的綜合體。

稍不完美,太過強迫自己。

小時候那聰明靈透的憨憨笨笨不見了,現在倒像個女戰士般對待每一天,太過拼了。

幸福的女人。不該這樣,就連健身騎車都要求個刺激。騎著相對危險的鉤賽。

他當父親的,給月芽講過中庸之道,講過挫折理論,慢慢才發現。月芽都懂,比他還明白,她告訴他:

「爸爸。我只是很享受一次一次超越自己的感受,根本不怕失敗。」

瞧。他閨女,那個長相嫻靜美好說話倒是嘎嘣溜脆的丫頭騎車回來了。

月芽挑眉瞪眼,橫了一眼夏秋自行車車筐:

「爸,您能不能差不多點兒?太慣著李總了!一接到她飛回來的電話,您一准起早騎車去買新鮮魚,至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