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斷的緣——葉伯煊、夏天(三番外雷)(2 / 2)

葉伯煊緊抿了下唇,他站起身離開病床,雙手分開插著腰,西服被他寬闊的脊背完全撐開,他給了夏天一個背影。

閃躲是為了尋找剛才心顫那一瞬的答案。

冷漠是為了掩藏他剛才行為的尷尬。

葉伯煊忽然擰眉啟唇,冷酷的態度,冷淡的語言問病床上的夏天:「滿十八歲嗎?」

夏天昏昏沉沉地坐起,她揉著額頭,笨尋思也該知道眼前穿著不凡的人該是麒麟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因為那電梯是他的專人專用梯。【ㄨ】還有,那這人姓葉……

「葉總,滿十八歲了。我……」夏天來不及環顧整個病房,她看了一眼周遭的環境。立刻心顫的比剛才還厲害。

這得花多少錢啊?她咋昏倒進了這樣的醫院?她怎么又欠錢了?

夏天顧不上其他,她慌神了,趕緊穿上帆布鞋:

「葉總,那個對不起啊,給您添麻煩了。我是新應聘的臨時工,我這身體……看來不能干了。那日結的工資也不夠頂上今天的看病錢……」

怎么辦?夏天嘆了口氣,就在葉伯煊被夏天的雞同鴨講氣的要轉身時,夏天認命道:「我給您寫個欠條,總共多少錢?我指定還。」

「你就不關心你得的是什么病?」葉伯煊那似帶了冷茬的聲音響起,同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張毅——葉伯煊的摯交好友走了進來:「伯煊,葉嬸說已經安排好了。咱們走啊?」

戴著黑框眼鏡的張毅,他用余光看了眼臉色漲紅看起來沒病的夏天,補充道:「就她啊,我看活蹦亂跳的,還用做全身檢查嗎?」

……

夏天被醫生們帶走了,葉伯煊和張毅離開了。

欠賬還錢、天經地義,夏天認了從腦ct到腳趾頭的檢查費用,可她出了醫院卻沒再看見那個「葉總。」

……

京都一個舊民居的出租房里,那個不足三十平房掛著綠色碎花窗簾的落腳地就是夏天的溫馨小家,是給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先是右腳、再是左腳,白色帆布鞋被她剛進門就甩的四零八落,還有一只咕嚕嚕地滾到了門口簡易鞋架的底部。

嘩啦啦的水聲,浴室的鏡子上滿是熱氣。

婀娜多姿的背影在浴頭下面沖刷著她這一天的疲憊。

夏天任由水珠濺起濺落進她的唇里、流進她的心里。

上個星期發高燒,燒到她糊塗了,如果不是她最後在昏昏沉沉那一刻想到要是這么沒了、以前的十八年都白努力了,她想她當時就要挺不下去了。

再醒來時,她以為她燒傻了,因為鏡子里的自己變漂亮了,她居然不太認識了。

後來去學校上課,有個別跟她關系還可以的女同學問她是不是寒假大補特補了,怎么變了模樣,她才知道原來不是她燒到失憶了,而是女大十八變、她變了。

夏天頹廢的拿浴巾包緊自己,看著霧蒙蒙的鏡子里那婀娜的自己,她不但沒有絲毫因為變漂亮竊喜,倒覺得心里亞歷山大。

咋辦?休息幾天,看來以後下了課的時間更得連軸轉地掙錢!這才大一,還得三年才能找到正式工作。

……

絢爛燈光下的吧台是一杯接一杯更換的高腳杯,那些握著酒杯的女孩,紅唇、短裙、粉紅的指甲,她們偶爾會對著舞池遙空舉杯。

隨著各類女孩的搖曳生姿,男人們獵物般的雙眼,在這個黑夜里,在狂野中夾夾著陣陣歡呼的音樂聲中,黑夜里渲染著欲望都市里那份浮躁。

葉伯煊坐在二樓的包廂里,他透過影布看著一樓正在上演的一切,他的手中搖晃著威士忌,眼中緊盯各類女孩的長相,他在給自己考試,當他認真看過後,他試圖閉上眼睛再回憶,完全想不起來。

徐才子一巴掌拍在了葉伯煊的肩膀上:「看上哪個了?不像你風格啊!」

葉伯煊心里有點兒含糊,也許今天選擇的酒不是口感綿軟的,他向大情聖徐才子小聲問道:「有一個女孩,你只見過一次,但她的五官在腦子里很清晰,怎么回事兒?」

徐才子怪叫了一聲,打了個口哨,上下掃視著葉伯煊有些唏噓,他似乎看到了哥們破身的那一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