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上留下雕刻時光——番外(雷)八(2 / 2)

夏天虛弱地抖著唇,她對緊張地抱著她的葉伯煊說:

「我想離開。」

「好。」

……

這個夜晚,夏天做了噩夢。

她夢到了自己的手指緊緊地扒在飛機上那個小小的窗口。

她夢到了自己一個人離開了京都,坐了好久的飛機,站在異地他鄉的城市,冷冷清清。

她夢到了她的心口有一個地方空了,混著血、模糊不清,她的淚滴滴落在那一張張寄不走的信紙上。

夏天是在一聲聲大喊的「媽媽媽媽」聲音里驚坐了起來,隨後哭的不能自已。

……

葉伯煊給夏天請假了,他也把辦公地點轉到了那個三十平方的小窩里,需要他出面的事情,他都派秘書、助理出面去做。

他得陪著夏天,從那天晚上開始,夏天蔫頭耷腦、悲傷春秋了一個星期。

無論葉伯煊講了多少個冷笑話,念了多少網上搜索的小段子,夏天都是應承他一般扯扯嘴角。

直到某天,他因為工作、因為要時時刻刻綳住那根弦照顧她,他感覺到有響動想起床,卻一咕嚕掉到了床下。

他聽到夏天哭了,哭著哭著又笑著指著他說:「真傻!」

……

真正讓夏天受不住的季節是秋天,真的走近了三九寒天,她倒覺得陽光普照,沒那么冷了。

葉伯煊脫掉大衣披在夏天的身上,夏天翹起腳尖摘下自己的圍脖給葉伯煊系嚴實。

他們相視微笑,瞬間有種相扶相持到老的感受。

最平常的小區里,高大的男人脖子上系著女士針織圍脖;

嬌俏的小女人身上披著到小腿處的男士大衣;

男人緊摟著小女人,女人小鳥依人的在他的懷里乖乖地呆著。

……

可這世間啊,不是他和她「願意」就行的。

夏天的心臟又似被人攥緊了般,她強迫自己看向中年女人,而不是那個美麗女人。

宋雅萍從夏天進了茶館後就沉下了臉,表情很難看,可心里卻對面前的夏天有種莫名的好感,她強壓住那種好感,有些事,在她看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

「你是夏天?我給你介紹一下吧,我身邊的潯漪是伯煊的未婚妻。」

……

同一時間,摩天大樓的落地窗前站著一身黑色筆挺修西的葉伯煊。

他的眼神深邃地看著樓下如螞蟻般挪動的人群。

他的耳邊回盪著外公特助的話:

「葉總,這是您母親讓我轉交給您關於夏天的調查資料。還有……她讓我提醒您,夏天不僅精通英語、法語、德語等,她還會很多小語種,包括上周末王秘書提交給董事會葡萄牙語的翻譯資料。

但是……資料上顯示她並沒有長時間學習過。」

也許新鮮的愛情留給人太多的不清醒;

也許愛情本來的顏色就該帶些斑駁……

葉伯煊雙手攥緊拳。

他的夏天,瞞著他很多事情,不止是外語,她會很多、很多。

……

而被迫被帶到茶館的夏天,她覺得這一刻很難堪,她那雙明眸如水的眼睛,看向那個會讓她心臟難受到無以復加的美麗女人。

她是他的未婚妻?那她夏天是什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