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墓穴里還會有一個獨立的水源?他們想不了這么多問題了。
聞人渝到了這汪水前面,剛放下懷里的蘇小雲,就迫不及待地縱身跳了進去,濺出一大片水花。
蘇小雲的喉嚨干燥得像是被火燒過,身體也沒有多少力氣,可她已經太久沒有喝到水了,求生欲讓她一步一步地爬向水源,用手捧起水來。
冰涼的清水進入口腔,在滑入喉嚨的時候,好似春雨滋潤了萬物,她猛灌水後又洗了把臉,好好地清洗了身上粘稠的污漬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身上的傷沾了水也覺得痛了,她便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喘氣,等待著痛感過去。
不知道她躺了多久,旁邊忽然冒出了出水聲,聞人渝冒出水來,原本干枯的魚鰭都被水潤濕了,臉上帶著紅潤的血色。
而水珠在他英俊的臉上、水藍色發絲上滑落,胸膛也被水珠浸透。他轉眸,眼睫上的水珠落回水里。他看向赤剌剌地躺在地上的蘇小雲,眼眸深邃,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視線在盯著她,蘇小雲知道是聞人渝的,但是她沒有心思管他,她現在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在他面前展現。
眼皮越來越沉重,在視線完全黑掉前,他看到了聞人渝靠近的身影。
……
聞人渝將蘇小雲帶出了海底墓穴,在看到那成片的守墓海草時,他才感受到了一絲絲欣慰。
聽到身後有人靠近的劃水聲,聞人渝地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回頭就見有著一頭長長墨發的水母妖在古怪地盯著他,聲音沙啞如老嫗,「恭賀聞人領主獲得龍牙,靜待領主您統領四海。」
聞人渝不喜這種眼神,她的話語里更是帶刺,他冷哼一聲,並不打算理水母妖。
水母妖好似料到聞人渝的反應,並不驚訝,反而是將目光轉移到聞人渝懷里抱著地蘇小雲身上。
「這不是那膽小的聖人族嗎,怎么進墓穴里還得脫光了全部的衣裳?」
聞人渝一記冷光掃了過去,「管好你的嘴!」
他全身散發出肅然的殺氣,「既然這墓穴里的龍牙已經取出,身為守墓人的你已經沒有用處。若是讓我知道你在背後亂嚼舌根,我可就有理由殺你了。」
水母妖面上微微抽動,臉頰旁邊生硬,顯然是緊咬著牙的,「遵命,領主。」
……
幾日後。
龍宮內,蘇小雲所住的宮殿特例被抽去了海水,外面還設了個結界以防海水的侵入,這都是為了更好的給蘇小雲養傷。
雲淮之受傷了都沒有如此的伺候,不知道蘇小雲在海底墓穴里干了什么,才讓聞人渝如此對待。
一身黑衣的面具男子將門打開,他身形頎長,俊秀的眉眼如一塊帶著寒氣的冷玉,即使是端著一盆水進來,拿著巾子在水里沾濕,也不顯得粗俗。
他將巾子里的水擰干,便朝著床的方向走過去。蘇小雲仍舊未醒,他就拿著巾子給她凈臉。
微微敞開的領口處露出她的鎖骨,還有一些淺淺的紅痕。
阮影知道聞人渝將蘇小雲送回來時是什么模樣的,她的身體被長長海草堪堪地遮住了,身上的外傷很多,下身尤其嚴重。
在清理她的身體時,他曾經撥開她下身的穴口,那里就吐出了混合著血絲的男人精液。
連不太懂男女之事的阮影都猜測到了事情始末,他蹙眉,顯然是不太歡喜的。
阮影看了眼沉睡中的蘇小雲,給她攏好衣領,捏著被角,便又退了出去。
阮影自己就在屋外,坐在紅木欄桿上。從衣服里掏出一塊手般長短的長條木塊,在木塊頂端,已經初有人臉的模樣。
他拿出雕木的小刀,繼續在木頭上雕刻著。
蘇小雲睡了幾日,他便雕刻了幾日,他想雕刻出她的模樣,再送給她。
阮影忽然聽到屋中有響動聲,想來蘇小雲應該是醒了。他把木雕藏回懷里,開了門,果然見蘇小雲楞楞地睜著眼眸看他,臉上還帶著初醒的迷茫。
阮影眼眸微動,她總算是醒了。
蘇小雲醒來緩和了好一會兒,在阮影的只言片語中得知:
這幾日,海族發生了大變化。聞人渝有了龍牙,已經統一四海。以往敢讓聞人渝吃癟的人,都瑟瑟退回老巢去。
如今聞人渝正忙著處理四海之事呢。
只是他從不提起自己在海底墓穴里碰見了什么,銀將軍問起來,聞人渝大多是眼神幽深的,卻不正面回答。
而聞人渝也把脖頸上的鎖魂石摘了下來,如今已經融進她的體內了。
蘇小雲想,這樣也好。雖然自己委屈了些,就當自己獻一次身,讓他們幾人脫離聞人渝的束縛,以後也能夠好上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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