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拿著鳥狙的男人!(2 / 2)

都市尋美記 忘記一些 4403 字 2020-09-07

頓時,南宮清塵腦海中出現了成千上萬個問題,每個問題都等不到答案,但看著眼前的情景,她又不敢去揭開這些問題的答案。她除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之外,似乎再也不能也不敢再做其他事情了。

王瀟拉著南宮憶的手,看了南宮清塵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可以回洪幫太子黨,但是你明天必須要離開日本。這是我幫你訂好的機票,看在你如此為我痴情的份上,另外我已經開了一筆錢夠你下輩子和其他男人花的。」

王瀟從懷里拿出機票和支票,遞給南宮清塵。南宮清塵已感覺到自己全身無力,連抬頭看一看這負心漢都沒力氣,更別說是去拿那令自己心碎的東西。

王瀟見南宮憶沒接過去,直接把它扔在了地上,拉著南宮憶的手離開。

望著兩人越走越遠,南宮清塵只感覺到他們的背影是如此的虛晃,淚水漸漸的掉落下來。她根本沒有看那機票一眼,無力的坐在地上。輕輕的哭泣著,心中無數個為什么不斷的被她喊出來。她永遠想不到,她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卻是如此的一次令她撕心裂肺的背叛。

她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敗在南宮憶的手里,敗在這個冰冷的背叛上面,她決定要把她心中所有的疑惑解開。無論答案是否真的會讓她再心碎一次。

夜漸漸的深了,當南宮清塵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她見到自己的行李已經被人整整齊齊的打包好,放在門口。

南宮清塵冷冷的『哼』了一聲,譏笑道:「難道再等幾個小時也等不及了嗎?」

南宮清塵看了自己的行李一眼,轉身朝著王瀟的房間走去。南宮清塵剛走進王瀟的房間,便聽見從房間里傳來男歡女愛的聲音,南宮清塵驟然間覺得自己如同行尺走肉般,傷心的感覺不是沒有,而是已經完全的麻木。當一個人在一個晚上連續不斷的自己的愛人所背叛,那人若不是會神經病發,定會自殺身亡。極少數的人有著南宮清塵如此強硬的心里素質,但南宮清塵也只是靠著心里的最低線保存著最後的一點點冷靜和理智。她不敢確定當自己心里的這個底線被越過時,自己是否會走上這兩條路的哪一條上面。

許久,房內的呻吟聲停了下來,但那男女嬉鬧的歡聲笑語又從里面傳了出來。

南宮清塵忍住心里的悲傷,鼓起莫大的勇氣,在她抬了數十次手後,她終於敲起了王瀟的門。

哆!哆!哆!

那敲門的聲音遠遠的傳開,房內傳來王瀟的聲音,「是誰?」

南宮清塵的喉嚨正不斷地將咸咸的淚水下咽去,根本無法出聲,而且她本身根本不想回答。她見到王瀟還沒開門,又用手敲了敲門。這次沒敲幾下,那門便開了。

王瀟只穿了一件短褲的站在南宮清塵的眼前。他看著南宮清塵哭紅的雙眼,似乎有些不忍的柔聲細語問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南宮清塵擦拭掉自己的淚水,問道:「我可以找你問幾個問題嗎?」

王瀟想了一會,才回道:「你等我一會。」

說完,王瀟關上了門。南宮清塵可以聽見房內傳來南宮憶和王瀟的簡單對話。

南宮憶問道:「是誰找你呀?」

王瀟回道:「是南宮清塵,我先出去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王瀟再次打開了門,只是他這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白色的衣裳。

南宮清塵不知道去哪里好,王瀟直接把她帶到了南宮清塵的房間,讓他的手下把茶具送到那已經空盪盪的屋子里。

南宮清塵捧著熱乎乎的茶杯,茶杯雖然把她的手給捂暖了,但是不管茶水多熱,也暖不住此刻冰冷的心。

王瀟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開口先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

南宮清塵點了點頭,雖然王瀟的心已不再自己這里,但是他依然如此的懂得自己的想法。

王瀟可笑的干笑幾聲,回道:「其實我也不想傷害到你的,但是我以前曾無數次的暗示你,叫你離開,你卻偏偏不願意走。無奈之下,我只好和南宮憶聯手這樣做了。原本我們的計劃是我繼續假裝愛著你,然後讓南宮憶直接殺了你,讓你在臨走的時候享受著雖然實際上是如此虛假,但卻能讓你好好享受過一次的愛情。」

聽到王瀟這話,南宮清塵暫時可以不去想那王瀟何曾暗示自己離開的事情,她現在想到的是若是王瀟真能按著他們計劃做的那該多好啊,那時倒是讓自己死得痛快了。

「你為什么不這么做?」南宮清塵沒有發火,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生氣。她的語氣是如此的柔和。

「你問的是什么?是我為什么不在虛偽的愛情面前讓南宮憶殺了你嗎?如果是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玩膩你了,膩到都不想見你了。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讓我這樣做,那就是我和皇甫真夜打賭,你會不會是那種因為傷心而想到自殺的女人。我想我是輸了,我輸了一百萬日元。我真想不到你的求生意志會這么強,強到令我這個以為能讓你甘願去死的男人做出如此傷心事你還無動於衷。」王瀟嘆息著喝了一口茶,從他不斷的感慨中,南宮清塵平生受到了最大的諷刺,自己的付出還不值那王瀟和皇甫真夜所打賭的那一百萬日元。

原本王瀟以為南宮清塵會氣得把茶潑到自己的臉上,他已經做好了防范。可他等了許久,南宮清塵也只是拿著茶杯,呆呆地坐在那里,絲毫不見動彈。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坐著,過了許久,就在王瀟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南宮清塵伸手一潑,把冷卻了的茶水毫不客氣的潑到了王瀟的臉上。王瀟一抹臉上的茶水,氣憤地罵了一句,伸手將要在南宮清塵的臉上扇去。然而,巴掌就在即將打中南宮清塵的面頰時突然停住了。王瀟的巴掌一縮,用食指狠狠地指著南宮清塵,罵道:「臭婊子,你真是好樣的。」

說完,王瀟氣呼呼地起身,而就在他剛走出門時,身體碰到了一個正路過此地的手下。王瀟似乎找到的出氣口,踹了那手下一腳。只見那人被王瀟一踹,便無法再次站起身。王瀟不願就此作罷,他拼命的用腳踢著那名手下,不斷的咒罵著他。

當南宮清塵見到這情景時,她那因為濕潤而變得通紅雙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對於敵人,王瀟可以用殘酷的手段來對付,但是對於自己人,王瀟卻不會如此毆打自己的手下。若說王瀟變了,但卻不會一下子變得如此的徹底。

王瀟的改變讓南宮清塵暫時忘記了悲傷,當王瀟解氣離開後,南宮清塵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思考,思考今晚所發生的一切。然而,當天亮後,南宮清塵心中的疑惑卻依舊得不到答案。

七點鍾剛到,一位手下敲開了南宮清塵的房門,拿了早點和機票走進南宮清塵的房間。南宮清塵並無胃口,她看著機票,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當南宮清塵還在想事時,一名男子走進來,催促南宮清塵啟程。南宮清塵知道自己必走無疑,最終起身和那名幫她拿行李的人走出了她的房間,上車,向機場飛去。

南宮清塵坐在車里,手里握著手機,靜靜地看著手上的手機。就在車子即將到達飛機場的時候,南宮清塵的手機響了。她看著手機的顯示的號碼,高興地接了電話。開車的司機聽見南宮清塵接電話的聲音越來越興奮,直到掛了電話後,南宮清塵才用命令的口氣和司機說道:「瀟哥讓你掉頭送我回去。」

「什么?」那司機有點不相信,因為昨天王瀟在吩咐自己一定要把南宮清塵送上飛機時是如此的堅決。

南宮清塵知道那司機一定不信,她低聲問道:「要不你檢查一下我剛才接聽的手機號碼?」

說著,南宮清塵把手機遞給了那司機,司機還真有點想接過來看,但是他哪里有這個膽子查看。連聲說了,不敢不敢。

考慮到若是王瀟臨時反悔的可能性,司機不得不找個地方調轉了頭,重返洪幫太子黨總部。

當他們回到總部時,司機和南宮清塵看見自己的兄弟被人砍倒在地,一股令人作嘔的濃烈血腥味從總部里面傳出,令司機直接嘔吐不已。

兩人急於想知道王瀟的安危,輕車熟路的沖進了洪幫太子黨總部里頭。在這一路上,南宮清塵險些被敵人砍到,幸虧由那和他一起進來的司機幫她。換做是平時,這幾個小嘍啰定不會被南宮清塵放在眼里,可對於現在這個急於現在王瀟的時刻,南宮清塵還是盡量避免和其他人動手。

南宮清塵在總部里找了王瀟一大半,卻未見王瀟的蹤影。最後在一個兄弟的嘴里得知,王瀟和南宮憶在東邊的一個房間里時,南宮清塵又沖沖的朝著那地方趕去。南宮清塵剛一靠近那虛掩著門的房間,便已聽見屋內傳來南宮憶傳出來的話。

「你干嘛這么急於殺死他啊?」

「他太危險了,如果不早點殺了他我不安心。」和南宮憶說話的聲音並不是王瀟的聲音,而是另外男人的聲音。

南宮清塵發覺不對勁,於是悄悄的靠近這房子。她見到令她最不想見到的事情。南宮憶躺在一名男子的懷里,屋內的桌子上方擺著一個人頭。那人頭竟是王瀟的人頭,而抱著南宮憶的男子赫然就是那被金剛殺死的風魔一鳴。

看著王瀟的頭顱還在流血,南宮清塵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悲傷。但她的臉上並沒有在呈現出任何的消極表情。因為她現在真正證實了一件事情。此刻的她正是中了降頭後所產生的幻想。

起初王瀟無情的背叛已經令南宮清塵充滿了太多的疑問,但是因為傷心,使得她沒有心思去為尋找這么多疑問的答案。而就在她找到王瀟,和王瀟喝茶後,王瀟無情的毆打自己的手下開始,南宮清塵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判若兩人的王瀟讓南宮清塵決定在去機場時設計重返總部,直覺告訴她,當她再次重返總部後,她定能找到心里所有問題的答案。

等她再次回到總部,見到所有兄弟被人砍傷時,她似乎有種身在幻想中的感覺,因為她的嗅覺一向都非常的好,如果她真的聞到了那股刺鼻能令那司機嘔吐的血腥味,她定然也會有種反胃的感覺。然而那血腥味卻只是讓她有種若有若無的恍惚感,這是在幻覺才中才有的感覺。

而令她真正確定自己是身在幻覺則是見到了王瀟的頭顱,南宮憶對死去的風魔一鳴投懷送抱的時候。

王瀟是人,他可以被殺,但是風魔一鳴的死是得到證實的,所以死人是不會再生的。這世界上沒有鬼,如果你真的見到死人在你面前抱著一個女人,那不是做夢那就是出現了幻覺。這時刻做夢對於南宮清塵來說未免還太早了,而幻覺二字又讓南宮清塵聯想到了剛才自己中的降頭。如果不是因為降頭,她定然不會產生如此真是的幻覺。

雖然斷定是幻覺,但南宮清塵卻找不出離開這幻覺的方法。但既然知道這是幻覺,那自己付出的傷心就應該要在幻覺中得到發泄。她一腳狠狠地把門踹開,『砰!』地一聲響聲,把房間內的人給嚇住了。

南宮清塵沖進去,二話不說,拿起房間的板凳,朝著風魔一鳴和南宮憶扔去。他們兩人臉色露出驚訝之色,但被椅子砸中的他們並沒有流血,而是像平靜的水面被人扔了一顆石子,散開了。

這一散,南宮清塵身邊的景物也逐漸消散而去。最後,南宮清塵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現實中。當她看著身邊的南宮憶,她見到南宮憶並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南宮清塵再看向那拿著鳥狙的男子,那男子不再是王瀟的臉,這讓她心里感到萬幸。她決定不將這事告訴給其他人聽,要將這事深深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