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簇擁的眾人回味著剛剛那一幕,控制不住的風中凌亂了!
「新,新人行拜禮!」饒是見過大世面的禮儀官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都結巴了一下。
「一拜,夫妻恩愛!」
「二拜,子孫滿堂!」
「三拜,大婚禮成!」
千玥感覺脖子要斷了,頭飾重的抬都抬不起頭來,只聽一聲:送入洞房,胳膊一緊,她幾乎是被拖著往前方走去。
喜房內沒有想象中的站滿了人,一對紅燭,一桌酒席,到是十分簡單,她還以為,又是一堆的繁文縟節要應付。
「松開,松開。」千玥掙扎了一下。
「千玥!」這兩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里迸出來的。
「怎么?我哪錯了?要不是我想辦法,估計咱們兩個還在紅地毯上耗著呢!」千玥不甘示弱的反問。
「我需要你喊號子嗎?」軒轅傾松開了她,華袖一揮房門頓時合上。
千玥不想和他斗嘴,像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人,通常都不怎么要臉!轉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紅影綽約,這張不算陌生的面容應入眼簾,答案已在眼前,但是她卻腦中一片空白。
夢中依稀的記憶此時正在一點點的清晰起來,他的眉眼已盡風華,但這張容顏卻能讓萬物失色,若這世界是一幅丹青水墨,他必是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沒有之一!
要怎么樣的容顏才配得上這雙眸子,現在她才明白,原來雙眸只是這完美傑作的點睛之筆。
千玥看的失神……
而那雙深邃的眸子同時也在打量著她,喜帕隨著她的動作緩緩垂落,精心描繪過的容顏寸寸呈現在他的面前。
她正對著燭光,被籠在淡淡的光暈中,眉如遠山含黛,唇如一簇櫻紅,透著誘色的色漬。
軒轅傾眉角微微挑了一下,情緒似有些波動。卒然,一股寒意自丹田而起,驟然又被強烈的灼熱沖散,這一冷一熱間,他的臉色無半點血色。
「你怎么了?」千玥看出他的異樣,發現他原本被這一屋子的紅艷襯的還有點緋色的臉盡是瓷白。
軒轅傾錯開目光,神色極為不自然,「有些勞累罷了。」
千玥心生詫異,他這一會強一會弱的,究竟是回事?
就連落實了她答案,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那些應有的情緒都沒有了。
事已至此,竹林里的人是他,出現在他房里的人是他,暗中幫她捉/奸的人是他,都是他又如何?
「你……」
「我……」
軒轅傾抬起手掩了一下唇角,「你先說。」
「我餓了。」千玥說罷低下身子將兩人的衣角解開,然後又將頭上的頭飾全都取了下來,結著再把身上的喜服脫了一層又一層。
她不知道她在做這個的時候,軒轅傾的表情有著劇大的轉變,特別是她脫衣服的時候,青紅交替精彩紛呈。
終於將那些繁縟的喜服全都扒了下一來,抬起雙手伸展了一下負重了一天的身子。「舒服!」
軒轅傾錯開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落在一旁的燭光上,眉宇微微擰緊。
千玥轉身朝擺著的精美膳食的桌邊走去,端起一旁的酒杯輕輕的放在鼻間輕嗅了一下。
「好香啊。」
接著,就有人強烈反對:「你不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