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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玥微愣了一下，什么叫算是吧？

「選太子妃之前，我就知道，只能在你們二人中間選一個，這也是大胤從來都沒有過的先例。」軒轅承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心里，當時是想選你，但是最後我改變了主意。」軒轅承抬頭，看著靜默不語的千玥。

恐怕，他所說的這些，她覺得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吧。

不過這對他來說，卻是那么的重要。

「母後也曾派人觀察你們，千靈不管從各個方面來看，都很符合太子妃的要求，而你簡單的像一張白紙。那日涼亭一見，我的心里又改變了主意，如果百花宴那晚，沒有出任何意外，我選的人一定會是你。」

「不管你選的是誰，我都不會入宮做太子妃。」千玥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

「百花宴那日，你選他應該是被逼無奈，而並非因為喜歡，我想說的是，如果我們能夠重新開始……」

「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開始過，又談何從來？」千玥冷聲問了一句，「如果你今天想要談的是這些，我覺得沒必要了。」

「千玥，我們並不是不可能，而是在一開始，我們都找錯了方向。」

「我們？難道我是所謂的鳳命，就必須與你天生一對？軒轅承你何時變得這么天真？」千玥冷笑一下，帶著幾分諷刺反問。

「是的，我是很天真。」軒轅承大方承認。

「我再問你，如果有一天，你不是太子了？大胤也不復存在，還有什么所謂的鳳命？」

這個問題讓軒轅承渾身一顫，看著千玥清冷的目光，還有唇角微揚的笑容，他突然感覺，自己不是天真，而是愚蠢！

「需要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嗎？」千玥突然站起身來，朝軒轅承走去，又補充道，「你的下場……」

軒轅承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小臉，冷艷的如結了一層寒霜，那么的陌生。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他卻一點也不了解。

那雙沒有血色的唇微啟，又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字：「萬箭穿心！」

軒轅承的身子一陣僵硬，這四個字，就足以讓他承受了萬箭穿心之痛。

「太子妃，膳食備好了。」

「上膳吧。」千玥吩咐一聲，轉身朝一旁走去。

軒轅承看著那個自顧用膳的身影，過了許久，才將目光轉向一旁恭敬候著的小六子，「好好侍候。」

「是，太子殿下。」

軒轅承邁開步伐，正准備離去，卻聽一道聲音傳來。

「慢著。」千玥抬起頭，朝軒轅承望去，「國師的妹妹，不會因這一次的事情而受到牽連吧？」

軒轅承微愣，連這件事情她也知道？

那雙清冽的眸子就這么盯著他，只等他一個答案。

「不會。」他輕聲的答了一句。

千玥低頭，接著用膳。

軒轅承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一陣憤恨，是白子陌親手了結軒轅傾的性命，到頭來，她卻還顧及著白子鳶的性命。

他不知道，此時的千玥，心中只想與任何人分得清清楚楚，仇恨就純粹的只是仇恨！

軒轅承帶著說不出復雜心情，轉身離去。

千玥用完膳食朝一旁的宮女吩咐一聲，「准備熱水，我要沐浴。」

宮女太監絲毫不敢耽擱，立即去准備。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水已經准備好了，千玥來到偏殿，退了眾人，朝寬大的浴池走去。

水面上，灑滿了風干的花瓣，在溫水中一泡，又恢復了鮮艷的顏色，像是剛剛摘下來的一樣。

退去衣衫，抬步走了進去，泡在水中，一身的疲憊頓時消散了，掬起一捧清水，洗了一下臉，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撥開水面上的花瓣，看到著自己的倒影，水中的那張容顏，陌生的好像自己都不認識了。

她緩緩靜下心來，催動體內的天寂真氣，借助水的力量，天寂的真氣開始緩緩注入全身的經脈。

……

軒轅承出了東華宮後，直接朝天授宮而去，他聽著千玥剛剛的話，心中沒由來的一陣不安。

這幾日，他都沒有關注赤狄的局勢，甚至連朝中的局勢也很少關注。

天授宮內，幾位大臣正在朝軒轅天回稟著，可見幾人的臉上已經是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