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如此不解風情08(1 / 2)

求饒 沐清雨 1921 字 2020-06-15

蕭熠卻不像以往那樣,被拒絕了就不再逼近,任由她離開。他疾步上前,再次拽住赫饒小臂,「我沒有想要解釋,我只是希望你冷靜,把事情交給我。赫饒,在應對媒體方面,無論是你,還是邢唐,都不可能有蕭氏的力度。」

「那是你蕭氏的事。」赫饒的眼睛漆黑如墨色浸染,蕭熠在她清明銳利的雙眸中看到了責備,以及他所不懂的質疑:「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你大動干戈,我現在只相盡快去接楠楠,避免媒體傷害到她。所以,請你放手!」

蕭熠聽出最後四個字被她加重了語氣,但他的手勁絲毫不減,只顧用自己修長的手指箍緊赫饒的小臂:「我和你一起去。」他認為自己有理所當然的責任。可惜——

赫饒的眼睛依舊看著他,但受傷的右手卻已經慢慢抬起:「不需要!」

從「不必了」到「不需要」,面對她一而再的拒絕,蕭熠幾乎控制不住。可是,赫饒竟然不顧手傷,在用蠻勁去撥自己扣緊她小臂的那只手。

理智提醒蕭熠,她的手正處於恢復的關鍵期,一旦發生意外,會落下終身殘疾。所以,在感應到她的力度時,蕭熠不敢硬來,他立即松手,但還試圖以言語說服她:「赫饒,你可以怪我,但現在不是負氣的時候!」

午後的陽光耀眼,赫饒看向他,目光漆黑難辯:「多一句話都不用說,我聽不進去。」

這就是身為特警的赫饒,她想要抗拒的時候,蕭熠根本無能為力。

赫饒胸口劇烈起伏,一步步倒退。

蕭熠幾乎有種錯覺:她再不可以回到他身邊。

直到赫饒坐上出租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蕭熠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報亭老板揚聲喊:「先生,雜志和報紙您還要嗎?我給您打包啊?」

蕭熠回到公司時,邵東寧已經在指揮公關部應對此次報紙危機。僅僅是在一個下午,流通在g市的所有霖江晚報全部被回收。可是,霖江晚報是本市最受歡迎的幾家報紙之一,日發行量近百萬,只是一個上午的時間,流入市民手中的報紙已經超過四十萬份。所以,蕭氏動作再快,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看過了今天的報紙。

除此之外,如蕭熠所料,他去c市幼兒園探望楠楠的照片迅速遍布各網站。或許是為了拍孩子的正面照,對方並沒有拍到他的正面。所以與報紙一樣,報道中沒有指名是他,但依然含沙射影地暗示是蕭氏總裁。因為他座駕那獨一無二的車牌,太過顯眼。

媒體終究是忌憚蕭氏,但他們的職業特性決定了,他們甘於冒險,為了所謂的頭條和獨家。最為敏感的是,居然有網友翻出了一個多月前邢唐私生女的舊報道,在多個論壇開了同樣的似類於技術帖的貼子,將兩則新聞進行對比,猜測兩次事件中的女孩兒是同一人。這更加證實了先前媒體不知從哪兒得來的:蕭氏總裁的新女友曾與大唐副總有染連私生女都有了的傳聞。

這個貼子一出來,立即在網上火了。更有好事者把相關內容和照片整理過後發上了微博和朋友圈。僅僅幾個小時而已,蕭氏、大唐、蕭熠、邢唐,以及不知姓名的楠楠,均成了「熱門話題」,且轉發量持續飆升。先前受邀參加「皇庭」開幕酒會的媒體深知蕭氏的厲害,不敢冒險得罪公布赫饒的照片出來,但也都虎視眈眈地關注,靜待蕭氏的反應。至於那些有意出席酒會又無緣得到邀請函的媒體,則開始捕風捉影地以水軍的名義附和,期待事態擴大,得到無論是蕭氏,還是大唐的哪怕絲毫回應。

為了保護楠楠和赫饒,此次媒體事件儼然成為蕭氏自創立以來面臨的最大公關危機。因為要完全壓住這件事,等同於以蕭氏一己之力對抗整個g市的全部媒體。而這其中又不乏有強勢媒體,比如晚風傳媒。

就在邵東寧處理刪除各大網站相關貼子時,晚風傳媒不顧蕭氏施壓,整理了全部關於邢唐和蕭熠與楠楠的相關照片和報道,占據最新一期報紙的整個版面逐一比對細節,更是不留情面地諷刺:「不知孩子的母親是否清楚,女兒的父親是誰?」

該報道一出,無論是地面媒體,還是網絡,又是一番波動。

這根本就是對赫饒的直面羞辱。蕭熠震怒。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他決定對晚風傳媒下手。

與此同時,赫饒趕回了c市。不出邢唐意料,無論是楠楠居住的世紀陽光小區,還是她上學前班的私立幼兒園,都有記者蹲守。所幸蕭熠在赫饒離開後就給幼兒園園長打過電話,園長早有准備,沒有讓楠楠出去,否則,孩子一定會被如狼似虎的媒體嚇壞。

可身為大唐副總的邢唐也是緋聞主角之一,他的車一出現,立即就有眼尖的媒體發現了,以至於他根本沒有辦法進入幼兒園接楠楠,只來得及讓身手利落的赫饒快速轉移到後座,以防被媒體拍到,近而曝光了赫饒。此時此刻,只能護一個是一個。最後,還是張姐混在家長之中,悄悄進入幼兒園,把楠楠接了出來。

回到g市赫饒的公寓時,天已經黑了。楠楠在車上就睡著了,邢唐把她抱上樓,安置在卧室里,輕輕帶上了門。

赫饒站在窗前,她單手扶在窗子上,偏頭枕在胳膊上,似是疲憊至極。

邢唐走過去,站在她身旁:「是我考慮不周。我以為,憑他的謹慎,不會有意外。」

赫饒轉頭看向他的眼睛,目光清銳:「你早知道?」

邢唐如實回答:「你住院第三天,我帶楠楠去看你,他就和楠楠見面了。」

赫饒就那么看著他,竟一時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