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用你自己來換(2 / 2)

岐嘴邊的線條拉緊:「我說過,你還沒有成年,我不會接受你的挑戰。」萬一把他打壞了怎么辦,他的手腕還沒有自己的兩個腳趾粗,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呵。」原非笑了一下,盪開的嘴角,使得臉上都出淺淺的梨渦讓岐視線一下變的火熱。

「有差別嗎?一個圖騰而已,讓你們的祭司現在對我進行洗禮,很快的,圖騰出現後,我依舊會向你挑戰,岐。」最後一個字原非尾音拉高:「你接不接受挑戰。」現在除了他沒人挑戰岐,也就是只要他打贏了岐,那么分配的四人包括他在內都屬於自己,既然炎夷部落是以挑戰和力量來進行分配,他相信這樣的規則他們一定會接受。

拉高的尾音喊出岐的名字的時候,岐的心里就像是被小爪子撓了一下,癢癢的,他忽的低下頭,手心在獸皮裙里擦了又擦:「……我接受,贏了你,你要讓我艹。」

「當然。」原非幾乎是立馬就接話了,他說話的時候臉色平靜,毫無波瀾,就像回答一個十分平常的問題,然而幽深的黑色瞳孔閃爍著細碎的光芒,猶如脫韁的野馬。

岐十分激動的抬起頭,幾大步走了過去,扯著原非一起跪在了地上,生怕原非會反悔,立刻朝祭司道:「祭司,請你對,原非,進行洗禮。」

「不行!阿哥!你不能做雌性。」小一撲了過來,抓緊原非的胳膊:「阿哥,你該做雄性,不,不是雌性!」

原非拍了拍他的手安撫他:「沒事。」圖騰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而且,如果不成為雌性,他們誰都活不了,活下去首先要有戰斗的資本。

岐胸膛起伏,似乎有些不高興,小一打斷了他們,大手一伸被眼尖的原非看到,用腳一腳把他的手臂踹開,明亮的眼珠倒映出岐的樣子:「你接受了我的挑戰,戰利品屬於誰還不知道,你別亂碰東西。」

岐呆怔了一會,隨後把胳膊收了回來,另一只手摩挲著剛剛被踹的地方,不說話,他只是想把人拎遠點。

族長站在一旁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挑戰合乎部落的法則,雖然從來沒有過,但沒有人規定雌性不能挑戰雄性,而神秘的祭司透過骨飾品凝視了原非半響才把骨棒伸進紅形骨碗中,開始進行洗禮授予圖騰,粘黏的暗紅色液體泛著詭異的味道,頭頂一沉,骨棒壓落,塗抹著液體的干巴巴手指向他的額間靠近。

那只手指的皮都皺在了一起,像是干枯的老樹根,指尖上的指甲像是結著一層厚厚的污垢,黑漆漆的似老繭一般。

原非輕輕的吐了口氣,在陌生的手指觸上他額頭的時候他甚至在想:手指甲指縫這么黑,至少一年多沒洗手了吧。

「願父神保佑賜福於你。」

額間陌生的觸感,原非沒有任何的感覺,洗禮結束了嗎?

周圍的聲音似乎是倒吸了一口,他眉梢的神經敏感的跳了一下,然而,祭司像是觸到什么怪物似的,猛的把手指收回,腳步不穩的堪堪朝後退了一步。

原非不明所以,心里升起的不安擴大,他遲疑了一下,帶著疑問轉頭看向旁邊的小一。

小一驚愕的嘴巴已經成了哦形。

原非微微擰起了眉毛,只見他額間一抹暗紅的痕跡襯托的他的五官帶著一股空靈的氣息,痕跡耀目如火,但,他的額角光滑如絲,別說圖騰,什么痕跡也沒有。

祭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從上方傳來:「……殺,殺了他!」

接著讓原非驚駭的一幕發生了,炎夷部落的族長找到四尾羊身上血液已經凝固的傷口,抬起長矛狠狠的又刺下,毫不猶豫像是野獸啃食一般直接低下頭咬上那個傷口,咕嚕咕嚕的一口一口喝著血,撕扯著它血紅的生肉,四尾羊的全身都在抽搐哀鳴,旁邊的人卻發出振奮的吼叫聲,等那個族長喝完血吃完肉,接著另一個人又按照相同的方式,一個一個,最後把那頭四尾羊咬得都是血洞,這種野獸的方式讓周圍其他部落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喝獸血吃生肉在蠻荒的世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為你隨時有可能餓死,但對待一頭還沒死透的獵物,這樣的行為顯然沖擊著人的視覺感官。

乃大已經開始嘔吐:「這些人是瘋了嗎,也不怕啃一嘴毛。」

「既然敢吃就不怕啃到毛。」原非說著擰起了眉,在那一群人中仔細看了一圈,倒是沒見到之前那個人。

真是奇怪,難道是土爾部落的?

已經面目全非的四尾羊最後被砍下了頭,炎夷部落的人把它的頭扛在肩上,最後走掉了。

剩下的獵物兩個部落均分,但獵到獵物的喜悅因為剛剛炎夷部落的舉動而沖淡了些。

「原非,走了。」帶好各自部落的食物,空地上一個抓著長矛的雄性朝原非喊了一聲。

他是河刺刺部落族長的孩子布加。

原非朝他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土爾部落已經離開,他們部落負責最後的掃尾,原非扛起獵物和工具跟著部落的人離開。

***

一路上,原非都是走在部落的最後,他們到達一個高坡上,找了一個石洞休憩,幾個人聚在一起開始生火,分食帶在身上的肉干和食物,原非一個人坐在洞口邊,除了布加給了他一條風干的黑色肉干,沒有一個人靠近。

原非拒絕了他的肉干,他帶了能充飢的食物,黑漆漆烤熟的樹根,撥開外面的皮,里面白色的肉質的口感有點沙沙的,有點像馬鈴薯的味道,很扛餓。

布加意味深長的看著原非,一直到里面雅克喊他才走了回去。

乃大嘰嘰喳喳的和原非聊天:「還有多長時間到部落啊,我想小一,小五,小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