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樓上傳來拖鞋踩地的腳步聲,趁甘年珍沒有下來之前,唐墨淺手臂一抬把琴房的門關上,反鎖,然後抬腳朝她邁進一步,清香氣息鋪天蓋地的籠罩住她。
葉未言心里一緊,暗道,他只是單純的關門,千萬不要多想,不要濕。在她隱約期待時,唐墨淺薄唇一勾,蹲下去把鞋套在她腳上,柔聲道「家屬不收錢。」
「姐姐…」他緩緩站起來,嘶啞輕喚令她緊了一下,身不由己的小腹泛暖,葉未言攥住半身長裙的裙擺,單腳站立的姿勢漸漸變得別扭。在她的思緒千回百轉時,唐墨淺一下笑了,啞啞道「你閉眼睛干嘛?」
他還是個孩子啊!
葉未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習慣性的閉眼了,忙尷尬的假咳「突然想起一首好聽的曲子,閉上眼睛回味真是不錯。」
唐墨淺假裝沒有看到她方才因期待而嘟起的小嘴,笑眼依然配合她演戲,說「難道是神曲?」
話說,看到他的笑臉,葉未言還真的想起了一首曲子。
「很好聽的,我彈給你聽。」她話假成真,抽出濕紙巾擦了擦手,到鋼琴前坐下,表情安靜。叮叮咚咚幾聲,空靈縹緲的熟悉曲調便輕柔流暢而出。
《starofbaghdad》,他們曾經在酒店大廳彈過,是一段美好的記憶。
這是唐墨淺第一次聽她彈練習曲以外的曲子,在牆邊悠然坐下,打開袋子拿出已經稍微融化的甜筒,撕開包裝紙邊吃邊賞,看電影一般全神貫注的盯著她。
旋律飄遠,甜筒吃完,以自己對音樂的理解,他開始發表評論「你的鋼琴彈得比以前好了很多。」
與甘年珍的差評恰恰相反,他給了好評。
「怎么說?」葉未言走到他身旁坐下,翻了翻袋子找出另一只甜筒,不用他說主動拿出五塊錢。
唐墨淺收錢丟進袋子里,答道「你以前對於rubato的控制就像節拍器一樣精准,完全無趣。」
葉未言咬了一口甜筒,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行家呀!」
即使是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彈起來也會有不同的感覺,那便是音樂表達的靈魂。唐墨淺畢竟玩的軟搖,欣賞音樂的角度與甘年珍不同,他喜歡自由表達的方式,而甘年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