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經寂滅了的靈魂本源卻沒有恢復。

馮笑笑望著這么努力救自己的男人，笑了，原本因為家族至親的拋棄而變得死寂的心又多了些暖意。

「項塵，謝謝你——」

「傻瓜，謝我干什么？」項塵咬著牙，自己的元神力都涌入了馮笑笑的體內。

「謝謝你在我生命中最後的時候給我帶來了一抹光亮，讓我覺得這個世界我沒白白來過，其實人死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時候都沒人心疼，沒人記掛呢——」

馮笑笑抬起手掌，撫摸著項塵的臉頰，摸到了濕潤，虛弱笑道：「天帝大人流淚了哦。」

「呵呵，怎么可能流淚，我可是殺人滅族都不手軟的天帝項塵，只是今天風兒有點喧囂，刮了本座的眼。」項塵強擠出比哭難看的笑容。

馮笑笑不和他爭，望著宮殿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圖騰竟然都是一副副童趣的塗鴉畫面，她仿佛看見了一個內心其實童真未泯的少年。

「那畫畫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你畫的嗎？」

項塵抬頭望了眼，搖頭道：「不是我畫的，是我師妹畫的，上面那些，都是我炎黃殿的人。」

「炎黃殿……能和我說說你和他們的故事嗎？突然我才發現，其實我對你了解好少。」馮笑笑依偎在他懷中閉上眼睛輕聲道。

項塵抱著她，下巴貼在她額頭上，喃喃道：「炎黃殿啊……說來話長了，那是凡界中的五十四名少年少女一起創建的一個組織……」

項塵輕輕說起少年時期炎黃殿的故事，炎黃殿的宗旨，凡界世界的故事，一路悲歡離和。

她帶著恬靜的笑意，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了他的懷中傾聽。

五十四名炎黃天狼子弟，如今也隕落只剩了五十名，有四人已經隕落離去。

這個故事很漫長，漫長到她都沒有聽完，便在也睜不開了眼睛。

那最後凝練出的一縷靈魂力，也徹底沉寂了下去。

項塵說著說著，聲音變開始哽咽，隨即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也沒有流淚。

而他體內，一股悲痛，悲怒的火焰卻熊熊燃燒而起。

笑笑，走了……她來得清靈，走得安靜。

項塵望著臉上帶著恬靜笑意，如睡美人一樣的少女，輕輕在她紅唇上吻了吻，那一抹滾燙的炙熱終究滴在了她的臉龐上。

項塵沒有鬼哭狼嚎的呦哭，也沒有歇斯底里的吶喊，一吻過後，抱著她來到了床上，輕輕放下。

項塵手掌凝聚太陰之力，太陰寒冰凝聚，變成了白色的寒冰凍結冰封住了笑笑的身軀，太陰寒冰凝聚成了寒冰玉床，太陰之力滋養著她的肉身。

「笑笑，你放心，有我在，你喜歡的這個九天一定滅不了，縱粉身碎骨，魂飛魄散，我項塵亦要和這狗屁的大勢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