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陽明道:「謝忠軍這個人動機不純,其實你早就有所發現,這次之所以答應讓你跟他一起去,就是想讓你盯緊他,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樣?」
「深井不是已經炸了?」
屈陽明道:「天坑那么大,又不止深井一處地方,你這次去的地方是血靈湖。」
張弛早就從秦君卿那里得知了這次的目的地,屈陽明的話證明秦君卿對神密局的內部情報了如指掌,張弛心中暗自犯起了嘀咕,這秦君卿到底和神密局是什么關系?為何神密局的押送計劃她提前就清清楚楚,可她又不是神密局的成員?看來秦老雖然退出神密局多年,可秦家對神密局的影響仍然深廣。
「血靈湖又是什么地方?」
屈陽明道:「血靈湖乃天坑第一禁地,比起深井森嚴百倍。」
張弛去過深井,對深井的戒備森嚴仍然記憶猶新,屈陽明說血靈湖才是天坑第一禁地,秦君卿又說血靈湖是水牢,那其中關押的人物豈不是要遠比白雲生父子重要得多?
張弛忽然想起了生死不明的向天行,突然失蹤的秦老,難道他們之中的一個就被囚禁在血靈湖?
張弛道:「屈院,血靈湖中關押得什么人?」
屈陽明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你去了就會知道,血靈湖和深井一樣擁有靈能屏蔽,到了那里靈能無從發揮,你此去的任務是要查清謝忠軍的真正動機。」
「您是在教我背叛師門啊。」
屈陽明道:「謝忠軍這個人非常危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算出賣自己的親人也絕不會猶豫。」
張弛聞言心中一怔,屈陽明的話分明在暗示什么,難道秦老的失蹤和謝忠軍有關?如果當真老謝將養父秦老出賣,那他可太不厚道了。讓謝忠軍押送曹誠光,神密局就算安崇光也使喚不動他,除非是謝忠軍自己想去,又或者那個隱藏在背後的岳先生讓他去。
張弛對這位岳先生越發好奇,他始終認為白雲生父子之所以能夠逃離深井就是岳先生一手布局,這次很可能又是此人。
上次是去接曹誠光,而這次是去送,曹誠光剛巧兩次都成為啟動事件的關鍵人物,也許他知道一些內情。
張弛道:「屈院,我如果再遇到危險怎么辦?」
屈陽明嘆了口氣道:「張弛,我知道這次的任務為難了你,可是除了你,我的確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此事不僅關乎到神密局的未來,也關系到這個世界的存亡,我絕非危言聳聽,我只是一介靈念師,我能做得只是教你一些抵御精神控制的辦法,這個法子可以讓你遇到靈念師的時候躲過被催眠控制的危險。」
張弛搖了搖頭。
「你不想學?」
張弛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是神密局最厲害的靈念師,一定懂得控制別人意識的方法,我不但要學會抵御我還要學習控制,我這次要清清楚楚地去,明明白白地回來,誰再想抹掉我的記憶,我先把他干掉!」
屈陽明呆呆望著張弛,過了一會兒方才點了點頭道:「以你的天賦,我應該可以在你離去之前教會你不少東西。」
張弛最近交了好運,秦君卿、屈陽明分別給他開小灶,在他執行任務之前,突擊上課,張大仙人當然明白機會難得,每天都往返於學院和秦家之間,兩人給他灌輸的東西的確不少,張弛從兩人這里學到理論之後,回到家中再利用生命場系統進行實踐,舉一反三,他的學習速度絕對可以用一日千里來形容。
即便是秦君卿也不得不贊嘆這小子是個奇才,交給他的布陣之法,他在短短兩天內就全都記住並理解,前者只能說記憶力超強,可後者絕不是正常人能夠辦到的。
張弛頻繁出入院長辦公室吸引了白小米的注意力,終於她還是忍不住攔住了張弛:「張弛,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任務?」
張弛對白小米非常警惕,特地向屈陽明提出這次的任務不可讓白小米參加,屈陽明告訴他不用有這樣的顧慮,神密局方面並未點白小米的名。雖然白小米用實際行動做出了補償,可張弛仍然不敢放心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她,畢竟白小米的背後還有家族利益。
張弛搖了搖頭。
「那你每天都去他辦公室?」
張弛沒好氣道:「你一不是我領導,二不是我老婆,我憑啥要向你匯報?」
「同學,同學不可以關心一下嗎?」
張弛樂了:「你關心我?」
「嗯!」白小米有些臉紅。
「不需要,我有齊冰了!」張大仙人揮了揮手,大踏步走了,留給白小米一個挺拔的背影。
白小米咬牙切齒地罵道:「狗咬呂洞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