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 病得不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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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雨在張弛身邊坐下,馬扎有點矮,先把大衣整理了一下方才坐下,張弛看了她一眼,還是那么楚楚動人,不過能夠感覺到林黛雨的氣質和過去有了很大不同,應該說是氣場吧,明顯感覺很強大,畢竟過去是個涉世不深的學生妹子,現在已經是繼承了億萬家業的林氏掌門人,財大氣粗啊。

林黛雨道:「你好像對我很陌生的樣子。」

張弛笑道:「穿這么一身來吃燒烤的還真不多見。」

鍾向南好心問道:「你是喝酒還是飲料?」

張弛道:「來瓶豆奶吧,她酒量不行。」

林黛雨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現在能喝一點了。」

鍾向南笑道:「能喝好啊,那就喝點唄,別勉強,回頭讓張弛送你回去。」他是好心成人之美,雖然知道張弛已經有女朋友了,可在他個人內心深處還是為他們最後沒能走在一起感到惋惜。

林黛雨居然嗯了一聲,這一聲代表了雙重含義,其一就是准備喝酒,其二就是讓張弛送她回去。

張大仙人仍然記得林黛雨過去喝多的情景,吐得那個酣暢淋漓啊,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隨她吧,喝歸喝,只要不作妖怎么都好辦。

林黛雨發現張弛沒有幫自己倒酒的意思,於是就自己動手,把面前的酒杯滿上,又給鍾向南續上,鍾向南道:「張弛,這我得說你,怎么能讓人家女同學動手呢?」

張弛笑道:「又不是外人,鍾老師,我敬您,祝你和袁老師早日冰釋前嫌,破鏡重圓。」

鍾向南拍了拍心口道:「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來,走一個,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兩人把酒給喝了,林黛雨沒加入,本來准備加入的,可聽到鍾向南的這句話明顯有些弦外之意,還是別湊這個熱鬧。

張弛喝完酒,把空杯往林黛雨面前放了放,林黛雨幫鍾向南滿上,知道他的意思,可就是不想搭理他,把大號礦泉水瓶子放在張弛面前,意思很明顯,本小姐不伺候你這樣的。

鍾向南從兩人的細節中輕易就品讀出滿滿的曖昧,感覺自己有些多余了,打了個哈欠道:「困了,這年齡大了精力明顯大不如前了,哎呦,我忘了一重要的事情,我得給老爺子交差去。」他想起身離開。

林黛雨卻道:「坐下!」

鍾向南愣了一下,屁股剛剛才離開板凳,腰都沒直起來,這個姿勢非常的尷尬。

張弛詫異地看了林黛雨一眼:「我說林黛雨,你怎么說話呢?不懂得尊敬老師,目無尊長你。」

林黛雨笑道:「鍾老師,您該不是不想請客,趁機要溜吧。」

鍾向南哈哈笑道:「我是那種人嗎?」

「那就坐下,您請客,您先走,自己覺得說得過去嗎?」

鍾向南只好坐下,笑道:「林黛雨,你過去沒這么厲害啊,嚇我一跳,到底是當集團老總的。」

林黛雨道:「我可不是什么集團老總。」端起酒杯給鍾向南敬酒,喝了口酒,朝張弛看了一眼。

張弛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嗎?」,內心有些發虛,林黛雨莫不是喝出來了,這酒其實是她家窖藏的?

林黛雨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張弛道:「今天,我回來不稀奇啊,你不是選擇歐洲定居了嗎?回來一趟不容易吧?」

林黛雨道:「不麻煩啊,什么時候想家了,什么時候買張機票就飛回來了。」

「有錢任性。」

林黛雨道:「有錢就得被你歧視?」

「我沒歧視你。」

林黛雨向鍾向南告狀:「鍾老師,他諷刺我你聽到了吧?」

鍾向南心說你們倆打情罵俏問我干啥?自己留在這里當燈泡的滋味可不好受,咧著嘴嗯嗯啊啊,含糊其辭。

張弛道:「多大人了,還是那么喜歡打小報告。」

林黛雨道:「我過去打過小報告嗎?張弛你什么意思?」看樣子真有些急了。

鍾向南趕緊打圓場:「張弛,你能不能有點覺悟,你是男同學,好男不跟女……」話沒說完,就遭遇了林黛雨抱怨的眼神。

鍾向南咽了口唾沫改口道:「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好不容易才見了一面,見面就磕起來了,多回憶回憶過去,過去你們倆的感情多好……」說完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林黛雨道:「鍾老師您喝多了吧。」

張弛道:「鍾老師沒喝多,過去咱倆的感情是好,不過現在也不差。」

鍾向南嘿嘿笑,雖然是師生可也都是男人,男人在某些話題上不用溝通,心有靈犀一點通。

林黛雨忽然道:「你前陣子都在京城?」

張弛點了點頭。

「我也在。」

張弛笑道:「那也不聯系我,身為老同學也讓我略盡地主之誼,給你接風洗塵。」

林黛雨道:「聽說你出差了,所以就沒聯系你,在京城的幾天我都在家里呆著呢。」

鍾向南道:「原來你在京城有房子啊,那邊的房子最近漲的厲害啊。」

林黛雨笑了笑:「我不太關心這方面的事情。」

鍾向南有種受傷害的感覺,自己壓根就不該說這句話,林黛雨根本不是缺錢的主兒,像她這種人怎么可能會留意房價的問題。

張弛道:「我好像聽說你把國內的物業都賣了。」

林黛雨道:「後悔了,所以又買回來了一部分,對了,我在京城的房子你去過沒有啊?」

張弛被她問得內心一緊,卧槽,這妮子鬼精鬼精的,分明是話里有話,上次老陰貨委托我給她送門把手,我特么脫得光光地走了進去,難道被她給發現了?

當時就覺得她應該有所覺察,都怪那張面巾紙,可問題是她就算察覺房內有問題,也不可能看到我,當我隱身丹是白煉的?

張大仙人默默進行著心理活動,同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去過。

鍾向南以旁觀者的角度想,這倆學生關系很不一般,是不是同居過?就算沒同居過也應該開過房,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他們的老師,這想法讓他產生了羞恥感,愧對教師的身份,雖然自己已經不是了。

張弛把話題往鍾向南身上引:「鍾老師,要不要我幫您跟袁老師撮合撮合?」

鍾向南搖了搖頭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要什么撮合?得嘞,我趁著今天的酒意,這就去找她。」真是不想繼續當燈泡了,人家兩人明顯有話想單獨說。

這次林黛雨沒攔著他,鍾向南去把帳給結了,張弛假惺惺走過去要搶著結賬,鍾向南低聲道:「小子,老師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張弛笑道:「您想多了。」

鍾向南道:「我看得出來,她對你還有意思。」

張弛道:「都過去了,現在就是普通朋友。」

鍾向南道:「男人嘛,誰都會犯錯,不犯錯誤就成不了真正的男人。」

張大仙人感覺鍾向南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表面上是在勸他,可仔細一琢磨這話更像是鍾向南的內心獨白,一個犯過錯誤男人的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