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四品裂雲境(1 / 2)

佛爺空有一身橫練功夫,他自認為二品以下的武者沒有人的防御力能夠超過自己,可這次竟然失算了,張弛的防御力堪稱變態,他在張弛臉上打了一拳踢了一腳,可這貨沒事人一樣。

張弛憤怒的拳頭在大力丹的催化下將力量發揮到了自身的極限,拳影紛飛!砸得佛爺血頭血臉,肋骨也斷了三根,一品巔峰境終究還是一品,面對同一級別的重拳打擊,不可能不受傷。

如果不是路晉強擔心出人命阻止張弛繼續肆虐,恐怕佛爺骨折的地方還會更多。

四周響起警笛聲,警察接到報警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帶隊的還是呂堅強,今天這場面比昨晚可血腥多了,他們趕到的時候,血頭血臉的佛爺躺在地上,只剩下出得氣了,剩下三個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人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張大仙人的大力丹有效期也到了,今晚耗費了那么多的氣力,身體前所未有的疲憊,他甚至連站都站不住了。

一屁股坐在一旁汽車的引擎蓋上,臀擊出一個凹坑,日系車的鋼板的確有點薄,張弛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就快累癱了。

呂堅強走了過來,一臉郁悶地質問道:「你不知道報警啊?」

張弛累得說不出話來。

路晉強將一個東西扔給了呂堅強,呂堅強拿過來一看,卻是一個小型的干擾器,這種干擾器在開啟的狀況下可以干擾方圓二十米以內的手機信號。

看到警員收繳的那張殺傷力極大的復合弓,呂堅強也為張弛暗捏了一把冷汗,這小子究竟得罪了什么厲害人物?這根本就是個計劃周密的殺局啊。

張弛在路晉強的陪同下跟著呂堅強去了警局,把今晚的情況做了個匯報,等了解完案情,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呂堅強道:「你放心吧,我們警方會保護你的安全。」

張弛這會兒體力已經恢復了一些,苦笑道:「您就拉倒吧,今天下午也那么說,這幫孫子圍攻我的時候,你們在什么地方?」

呂堅強有些尷尬了,咳嗽了一聲道:「我會增強對你的保護。」不太有底氣,畢竟做得不夠好。

張弛道:「您是不是打算給我派倆警花陪著我同吃同住?我先謝謝您了,剛才要不是我師……」他停下來向路晉強笑了笑:「要不是我路哥幫忙,不然我真麻煩了。」

呂堅強心說你想得美,最多派一警棍陪著你。

路晉強道:「我也是剛巧路過,呂隊,如果沒事我們可以走了嗎?」他為人低調,很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看來是不可能了。

呂堅強點了點頭道:「我派警車護送你們回去。」

路晉強道:「不用,我有電動車,我送他回去就行。」

呂堅強也沒堅持,看到剛才那四人被揍得那個慘樣就知道這兩人全都是高手,這幫歹徒也算瞎眼了,居然招惹他們,目前四名重傷的歹徒全都被送往了醫院急救。

呂堅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卻是負責調查歹徒身份的同事向他匯報進展。

目前已經查清帶頭的那個白白胖胖號稱佛爺叫趙松原,他曾經是星河武校的老師,十年前離職,據說從那時以後就南下去做了生意,此人並無案底,不知今晚為何要以身試法?

張弛坐著路晉強的電動車返回了學校,使用過大力丹之後,整個身體有種虛脫無力的感覺,以他現在的戰斗力,任何一個健壯的成年人都能輕易將他擊倒,這也是張弛同意路晉強送他回去的原因,安全要緊,最近得罪的人有點多。

坐在小小電動車的二等座上,身體靠在路晉強寬厚的背部,還好是晚上,不然別人一定會對這兩個共乘一輛小綿羊的大男人感到好奇。

張弛道:「謝謝路哥!」

「跟我客氣什么,不過你近期最好還是減少外出,留在學校里要安全得多。」

張弛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著白小米,為什么這群歹徒都認為自己知道白小米的下落?白小米到底是什么人?能夠引起那么多人的關注?

路晉強道:「師父知不知道?」

張弛道:「估計瞞不過他。」

路晉強松了口氣,以他對謝忠軍的了解,他絕不會咽下這口氣。

一場秋雨突然而至,星河武校的宿舍區黑壓壓一片,過去這個時候,千余名學生還正在進行夜訓,風雨無阻。隨著時代的發展,習武的熱潮不斷消退,武校的生源連年萎縮,今年武校已經難以為繼了,實際上已經處於徹底停業狀態。

校長郭寶城例行檢查宿舍的情況,雖然已經沒了學生,可多年的習慣仍然無法改變,打著傘離開宿舍樓,穿過教學樓前方的操場返回自己的宿舍,數十年如一日,無論雨雪風霜從無間斷。

他的人生就是如此,手燈的光源從下方照射上來,讓他刀削斧鑿的面部輪廓顯得越發陰沉,郭寶城的心情因為剛才接到的電話而郁悶著。

兩道雪亮的燈光穿透大門的格柵投射到校園內,直射在郭寶城的身上,郭寶城將雨傘傾斜了一些,透過從黑布雨傘邊緣滑落的珠簾看到外面紛飛的雨絲,兩道光柱強調了雨絲漫天飛舞的軌跡,竟產生了一種落雪的錯覺。

郭寶城關掉了手中的燈,然後塞入隨身的軍用挎包,掏出學校大門的遙控器打開了大門。

黑色的卡宴緩緩駛入校園,在通往操場大道的中心停下。

郭寶城迎著燈光慢慢走著,他已經猜到來人是誰,破例打開了學校的大門,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這么做,對方就會開著那輛價值不菲的汽車狠狠撞開他的校門,他目前捉襟見肘的經濟狀況可不想蒙受任何的經濟損失。

一個矮胖的身影從車內跳了下來,打著一把灰色大傘,一身白衣,碩大的腦袋油光鋥亮,在暗夜中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