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流雲居(秋懷涵夢,joyson盟主)(1 / 2)

薛弘陽趕緊上前把張弛給攔住,這邊開始給柳正源讀秒,其實讀不讀都無所謂了,柳正源被張弛的三記重擊打得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別說是繼續戰斗,就連自己站起來都難。

一班男生大聲鼓勵柳正源站起來,柳正源用拳擊手套無力地捶打著拳台,他想站起來,可是真得站不起來了。

薛弘陽看到大局已定,即刻宣布比賽結束,二班女生歡呼聲,喝彩聲響成一片。

一班男生全都耷拉著臉,今天這個面子可丟大了,被人家登門踢場子,而且居然還成功了。

謝忠軍呵呵笑道:「我就說嘛……」本想吹兩句牛逼,張弛打斷了他的話,大聲道:「還有誰?這樣的水平我能打十個!」

我辛苦取來的勝利,當然是我自己吹牛逼,不能白白便宜了老謝。

謝忠軍郁悶地望著這貨,這會兒牛逼都吹上了,剛才失魂落魄似的干嘛去了?他也沒看穿張弛的套路。

一班班長羅士奇一聽就忍不了了,指著張弛道:「我跟你打!」

張弛朝他揮了揮拳頭,可二班的女同學不樂意了,大胸妹甄秀波道:「干什么?這是要車輪戰啊,欺負我們二班沒有其他男生嗎?」

其他女生馬上七嘴八舌的開始幫腔,別看她們平時都對班長苦大仇深的,可在對外方面保持高度一致,絕對是班長最強大的紅粉後援團。

謝忠軍意外地發現張弛的女人緣居然還不錯。

這一點,隨我!

薛弘陽宣布張弛獲勝,他的心情才是最糟糕的一個,好好的一堂課被謝忠軍給攪和了,一個客座教授在全體學生面前公然向自己叫板,而且居然成功了,自己的威信必然大打折扣。

謝忠軍忽然道:「不如咱們倆比比。」

薛弘陽愣了一下,他知道謝忠軍是對自己說的,剛才讓張弛打敗了自己的學生,居然覺得還不滿意,現在竟親自向自己挑戰了。薛弘陽正准備應戰找回面子的時候。

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道:「都不用上課啊?別圍在這里!」卻是系主任蕭長源也被驚動了。

學生們看到系主任過來了,趕緊溜了。

只剩下張弛和柳正源沒來及溜走,張弛是真沒來及,柳正源被揍得暈頭轉向,到現在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張弛解下拳套,取下頭盔,去拿自己的衣服,看到林黛雨給他買得t恤被老謝給撕成了兩半,心中有點遺憾。

薛弘陽送柳正源去醫務室檢查一下,諾大的訓練館內就剩下他們三個了,張弛向蕭長源道:「蕭主任,我先走了!」光著膀子把夾克穿上了。

蕭長源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到哪兒都能折騰出事情來,不過蕭長源清楚今天不是張弛的問題,罪魁禍首就在現場。

等張弛離開之後,他苦著臉道:「小軍,這里是學院不是你找茬的地方。」兩人一起從小長到大,謝忠軍什么尿性蕭長源再清楚不過。

謝忠軍道:「我沒找茬,我身為學院的客座教授,看到他的教學方式不對,難道眼睜睜看著他誤人子弟?」

蕭長源道:「薛弘陽的教學沒問題,否則校委會也不會通過他的教學計劃,也不可能讓他上崗。」

謝忠軍不屑道:「那就是你們學院有問題。」

蕭長源嘆了口氣道:「薛弘陽是楚滄海推薦前來學院任教的,你找他麻煩是這個緣故吧?」

謝忠軍朝蕭長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新世界管理學院,我就沒聽過比這更low的名字。」

蕭長源道:「如果你不情願來,完全可以不來,可既然來了就沒必要制造事端,如果這件事傳到秦伯伯耳朵里,恐怕……」

「你敢!」

謝忠軍惡狠狠盯住蕭長源,一幅要沖上去痛揍他一頓的架勢。

蕭長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敢,可有人敢!」從小到大他可沒少被謝忠軍欺負,現在看到謝忠軍瞪眼還是從心底打哆嗦,陰影恐怕要留一輩子了。

謝忠軍道:「誰敢告我黑狀,看我不把他打出屎來。」說完大搖大擺地向外面走去,蕭長源望著他霸道的背影只能苦笑著搖頭,這個魔王還是那么不省心,秦老怎么把他送來當客座教授,還好只有幾堂課,如果每天都要面對他,自己肯定要考慮轉系了,沒法想象跟這貨朝夕相處地共事。

張弛回宿舍換了身衣服,林黛雨給他買得t恤也沒舍得扔,畢竟是第一件,畢竟是愛心牌,老謝真是作孽啊,想起他還欠自己一輛摩托車,心里好過了一些。

因為要去見黃春曉,張弛特地去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痕,皮肉傷還是不少的,可柳正源的暴擊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證明真火煉體還是起到了效果。

接下來要淬煉四肢骨骼,這樣防守力和攻擊力都會增強,頭面部放在最後,畢竟臉部的防御力已經相當變態了。

光著膀子從洗手間走回地下室,迎面遇到了秦大爺,秦大爺看到這貨遍體鱗傷的樣子,有點好奇:「挨揍了?」

張弛點了點頭。

秦大爺目光在張弛的心口處掃了一眼:「葯膏挺靈驗。」

張弛這才明白他說得是自己心口被長矛刺出的血洞,還好有秦大爺給他的葯膏,真是靈驗,半天功夫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張弛不由得聯想起了白小米給自己的膏葯,門房秦大爺是位奇人啊,回頭得想辦法從他手里多弄點好處。

秦大爺走到洗手間門口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這周末要衛生大檢查,你是不是要動員一下?」

張弛准時來到流雲居,在外面看到了黑色的賓利雅致,從車牌認出是黃春曉的。

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職業套裝,酷勁十足的女子,這女子叫左紅雲,是黃春曉新聘請得司機和保鏢,她向張弛道:「張先生,黃總在里面等您呢。」

張弛目前已經掌握了兩個重要信息,一是黃春曉換了司機,過去那個姜東河估計是被她解雇了,二是黃春曉應該是恢復了自由身,這位女司機沒稱呼她為林夫人,叫她黃總。

張弛並不關心林朝龍和黃春曉的婚姻問題,他關心得是兩人離婚會給林黛雨帶來的影響。

流雲居是一座典型的中式園林合院,楚文熙就在院子里坐著,欣賞著周圍色彩斑斕的秋色,金色的銀杏、火紅的五角楓、五顏六色的秋菊在她的身邊上演著色彩奏鳴曲。

精巧的水系貫穿了整個流雲居,溪流蜿蜒,水聲潺潺,設計師將自然成功引入了這套院子。

張弛認為這里的設計逼格很高,記得林朝龍上次請他和林黛雨去宴林苑吃飯,那邊的設計也是這種風格,搞不好是同一位設計師。

楚文熙穿著墨綠色的長裙,外罩一件黑色羊絨開衫,坐在院子里聽著水聲,雙眸隨著葉間透入的光線閃爍。她的氣質高貴嫻靜,也只有這樣的母親才生得出林黛雨那樣美麗的女兒。

從張弛走入院子的那一刻,楚文熙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唇角露出會心的笑容,如同秋日午後的陽光,明澈且溫暖。

張弛意識到最近對黃春曉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感,可能是因為林黛雨的緣故,愛屋及烏,感覺黃春曉都變得可親了許多,甚至他對黃春曉的好感超過了林朝龍,老林是個老陰貨,在他的反襯下,黃春曉就坦率真誠了許多。

楚文熙微笑招呼道:「張弛,很准時啊!」

張弛笑道:「阿姨召喚,對我來說就是最高指示。」

楚文熙笑起來了,一雙眼睛如同星星一樣閃爍著,很溫柔很好看。

張弛把帶來的禮物呈上,萬變不離其宗的石榴,水木校園里的石榴樹就快被張大仙人給摘光了,我不種石榴,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楚文熙很高興地收下了張弛的這份禮物,招呼張弛坐下,讓服務員給重新沏了一壺普洱,又叫了些茶點。

張弛喝了口茶,還是故意表現出幾分拘謹,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黃春曉單獨見面了。

楚文熙道:「張弛,我知道找你有些冒昧,可是除了你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合適人選。」

張弛道:「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就跟我直說,只要我能幫得上忙一定盡力而為。」

楚文熙點了點頭:「是這樣,我和小雨的爸爸,你林叔叔已經正式辦妥了離婚手續。」

張弛其實已經從林黛雨口中知道了這個消息,並沒有感到驚奇,只是沒想到這兩口子離婚如此干脆利落,絲毫沒有顧及女兒的感受。

他恭敬道:「對您的家事我本來是沒有什么發言權的,可是我覺得既然是家事就應該尊重家里每個成員的意見,你們離婚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跟小雨商量一下,如果當初這么做,她也許更容易接受一點。」

楚文熙淡然道:「長痛不如短痛,其實我們夫妻感情不和由來已久,如果不是擔心影響小雨的學業,也不會一直拖到現在,既然小雨都已經進入了大學,我們也沒必要相互折磨下去。」她看了一眼張弛道:「這件事對小雨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她不肯接我們的電話,想必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從中走出來,才能接受這個現實。可無論我們是否離婚都不會影響到父女或母女的關系,我們以後仍然可以一起團聚,這也是我和朝龍之間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