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潮起潮落(1 / 2)

齊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帶著羞澀:「你瞎想什么呢?」

張弛道:「咱倆總不能在這兒呆一夜吧?大冷天的。」

齊冰小聲道:「大門也出不去啊。」

張弛笑了起來,帶齊冰來到院牆旁,他先蹲下,讓齊冰踩著自己的肩膀爬到牆頭上,然後他向後退了幾步,助跑之後輕輕松松爬上了院牆。齊冰一看他這矯健的身手,就知道這貨過去翻牆越戶的事兒沒少干。

張弛從兩米多高的院牆上一躍而下,示意齊冰跳下來,齊冰鼓足勇氣從上面跳了下去,張弛穩穩將她抱在懷里,原地轉了一圈,這才輕輕放下。

齊冰笑道:「自由了!」

張弛指了指對面的快捷賓館,齊冰臉紅了:「你覺得咱倆到這一步了嗎?在你心里覺得我就這么隨便啊?」

張弛道:「你想多了,我沒想對你干啥,我喝那么多酒,就想睡覺,開兩間房總行吧,就我這人品你還信不過?我可是拿過獎學金的人。」

齊冰違心地點了點頭,掏出錢包看了看,咬了咬嘴唇道:「我沒帶身份證……」

張弛嘆了口氣:「真麻煩。」他跟齊冰說好,他先去開房,等會兒給齊冰電話讓她自己溜進去。

齊冰紅著臉看著張弛,總覺得這廝正在把自己往陷阱里推,想著拒絕,可又有些猶豫,實在是喜歡他。

張弛溜達到快捷賓館之後一問前台居然客滿,有些納悶,今天又不是情人節又不是七夕,周末都這么緊張,別說兩間房,單人間都沒了。

他來到外面,看到齊冰遠遠站在站台那邊等著,張弛朝她招了招手。

齊冰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朝他走了過來,張弛道:「沒房了!」

齊冰咬著嘴唇笑了起來。

張弛道:「是不是特失望?」

「滾你的,我高興都來不及。」

「要不網上看看。」

齊冰沒說話。

張弛道:「原來開賓館這么賺錢啊。」

附近的連鎖賓館全都客滿,還好五星酒店空的不少,張弛在網上訂了個威斯汀,威斯汀什么房間都有,張弛毫不猶豫地訂了間標准間,理由是齊冰沒身份證。

兩人先後溜進酒店房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齊冰對賓館的環境表示滿意,偷偷看了看張弛,一副很正直的謙謙君子狀,要說這貨沒動點歪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齊冰臨來之前就跟他約法三章,兩人之間要遵守互不侵犯條約,畢竟他們兩人彼此還不了解,如果張弛不答應,她寧可一個人流浪街頭。

齊冰讓張弛先去洗澡睡覺,等張弛去床上躺好了之後,她才去洗澡。

張大仙人這會兒倒是清醒了,黑暗中聽著洗漱間嘩嘩的水流聲,幾度鼓起勇氣想沖進去,可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里邊地滑,萬一掙扎廝打,滑到摔出個好歹就麻煩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齊冰才出來,張弛聽到旁邊床上窸窸窣窣的,過了一會兒,聽到齊冰小聲道:「睡了嗎?」

張弛精神抖擻道:「沒有!」

齊冰道:「今天謝謝你了。」

張弛笑道:「有什么好謝的,這不冒充你男友都習慣了,稀里糊塗地就代入進去了。」

齊冰道:「你過去是不是經常帶女孩子出來開房?」

張大仙人搖了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他想起了林黛雨,好像那次也不算,林黛雨是住在自己隔壁的。

「我不信,你業務很熟練的樣子。」

張弛笑了起來:「我又不是沒住過酒店,可跟女同學一起住標間還是第一次,你第幾次啊?」

齊冰聽他這么問,不由得有些生氣:「什么意思你?」

張弛道:「沒啥意思,你別多想。」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反正沒把我往好處想。」齊冰說完不吭聲了。

張弛半天沒聽她再說話,以為她睡著了:「睡了?」

「沒睡!生氣呢,我也是第一次!」

張弛笑了起來,齊冰明顯是在強調什么。

齊冰抓起一個抱枕扔了過去:「笑個屁,你個騙子,故意裝醉。」

張弛道:「剛才真醉了。」

張弛把床頭燈打開,去拿水:「你喝不?」

齊冰應了一聲,張弛給送過來,遞給她,兩人四目相對,心都怦怦直跳,齊冰臉紅了,張大仙人那么厚的臉皮居然也紅了,心情過於激動了。

齊冰感到有點危險,接過水,轉過身去,張弛在床邊坐下了:「要不要再聊會兒?」

「嗯!」

張弛道:「你冷不冷?」

「嗯!」

張弛在她身邊躺下了,齊冰背朝著他,小心地呼吸:「你回去聊啊,擠我床上算什么事兒。」

「我有點冷。」張弛非但沒走,反而又往她身邊靠了靠,齊冰躲在被窩里一動沒動,心怦怦跳得跟打鼓似的。

張弛道:「你爸怎么給你起了個這個名字?」

「我名字怎么了?礙著你什么事了?」

張弛摁下窗簾的開啟鍵,遮光簾徐徐展開,上午的陽光從窗外透射進來,照在他的身上,照在齊冰潔白的背上,她趴在張弛的懷里睡得正沉,張弛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

齊冰美眸半睜半閉,伸出手指撫摸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在他健碩的胸膛上輕輕咬了一口,嬌嗔道:「騙子。」

張弛笑了起來,齊冰摟著他的脖子道:「我這叫不叫玩火自焚……」

「你這叫騎虎難下!」

兩人再度膩歪在一起的時候,張弛的手機響了起來,張弛看了下號碼,發現是沈嘉偉的,他向齊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嘉偉?」

沈嘉偉道:「你見齊冰了嗎?許婉秋讓我問你怎么聯系不上?」

張弛看了齊冰一眼,狡黠笑了笑道:「我們一起吃早餐呢,她手機開震動了。」說完就把劇烈震動的手機給掛了……

齊冰在酒店外等著張弛,等了十多分鍾才見他出來:「怎么這么久?」

張弛道:「賠錢呢!服務員看到那么多血,還以為發生謀殺案了,差點沒把我扭送公安局去。」

齊冰紅著臉抓住他胳膊使勁擰:「還不是你,你個臭流氓。

張弛道:「我又沒啥經驗。」

齊冰呸了一聲道:「你沒經驗?你就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油子。」

張弛道:「你配合得也蠻好的。」

齊冰道:「你就不往好處想我,我從小就學舞蹈練體操,我身體柔韌度好啊。」

張弛道:「我現在明白了,為啥要練體操。」

「滾!」

兩人一路打情罵俏地來到學校門口,忽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天,壓根不用上課。

齊冰道:「都被你弄糊塗了,不用上課,早知不那么早退房了。」

張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齊冰道:「你別看我,你太陰險,昨晚故意裝醉博同情。」

張弛道:「你不是巴著我渣你一回嗎?我聽你話,就多渣你幾回。」

齊冰真是無語了,抱著他的手臂晃動了兩下:「我回宿舍了,什么東西都沒帶,衣服也得換。」趴在他耳邊小聲道:「里里外外都是你的味兒。」

張弛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貼心,媽耶!

齊冰看到他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趕緊離他遠點兒,這廝實在是太能折騰了。

「我走了!」

「我去取車。」

「那你趕緊去吧,回頭我給你電話。」放開張弛的手臂走了幾步,感覺有點步履維艱,轉身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張弛道:「要不我抱你回去?」

齊冰擺了擺手道:「我沒那么嬌貴!」

張弛回到首體附近取了車,回學校途中接到了師父謝忠軍的電話,謝忠軍已經聽說他在首體的事情了,他約了洪大通晚上去張弛那里吃飯,讓張弛准備准備,又告訴張弛把他新女朋友帶上給自己見見。

其實就算謝忠軍不聯系張弛,張弛也打算跟他聯系,畢竟昨天打著老謝的旗號,洪大通雖然是師伯,可自己把人家學生給揍了,於情於理都應該向老謝通報一下。

回到宿舍,先電話中齊冰說了聲,齊冰聽說是去見他師父,愉快地答應下來。

這貨昨天折騰了一晚上,准備中午補個覺,可躺在床上,渾身燥熱,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不該啊,經過昨晚,應該火氣沒那么大了。

熱!

燥熱無比!

無法入睡的張弛,干脆起身煉體,想不到一下午居然將郎心似鐵修煉成功,張大仙人思來想去想透了其中的原因,之所以煉內腑這么快就達成了第一階段,和昨晚不無關系,通精活血,在無意中居然突破了了煉內腑的關鍵一關,須知道高丸也屬於煉內腑的一部分,齊冰給自己幫大忙了,稀里糊塗就圓滿了。

張弛比約定時間晚到了十分鍾,原因在齊冰那里,又是化妝又是選衣服,結果出來晚了,這也證明她對這次見面非常重視。

張弛帶著齊冰出現在燒烤店門前,方大航看到齊冰挽著他過來就知道倆人勾搭上了,心里一邊罵著張弛夠渣,一邊還羨慕著。迎上去道:「喲,齊冰帶千里馬來了!」

張弛道:「你丫就不能口下留德。」

齊冰笑道:「沒關系,當面插刀的才是好朋友。」

方大航道:「齊冰,哥提醒你,他可夠渣的。」

齊冰笑道:「我知道,可我喜歡啊!」

方大航望著兩人的背影,摸了摸後腦勺道:「沒特么天理了,渣男這么有市場!」

張弛進了包間之後,先向師父、師伯道歉:「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齊冰道:「洪伯伯,謝叔叔,怪我,張弛一說要見你們,我特緊張,挑了半天衣服,讓你們久等了。」

謝忠軍看到美女就眉開眼笑的,心中暗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徒弟太特么隨我了,招女人喜歡。舒蘭看到這廝一雙小眼睛直勾勾望著齊冰,暗罵他死性不改,偷偷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謝忠軍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笑道:「坐,趕緊坐!」

張弛讓齊冰去舒蘭身邊坐了。洪大通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帶著他的得意門生黃冠宇。

黃冠宇本不想來,師父讓來,他也不敢違抗,總覺得昨天和張弛差點打起來有些尷尬。

張弛主動在黃冠宇身邊坐了,笑道:「冠宇哥,昨天不好意思啊。」

黃冠宇道:「我也不好意思,當時不知道咱們是同門。」人家那么禮貌,身為同門師兄更不能失了禮數。

洪大通笑道:「我就說嘛,同門之間哪有什么說不開的,這多好。」

謝忠軍道:「師兄,這事兒賴我,我這幾年總忙著生意,都顧不上跟您聯系,不然這些後輩也不至於如此生疏。」

洪大通道:「什么話,你事業這么大,當然不可能像我這么閑在,咱們師兄弟別管多久沒見,見面感情還是一樣親切。」

謝忠軍帶來了一箱茅台,張弛打開酒瓶,齊冰趕緊去倒酒。

謝忠軍看在眼里,心中暗嘆,這小妮子夠懂事,有眼力勁。

舒蘭跟齊冰聊了幾句,聽說她在水木學新聞,笑道:「媒體方面我有些關系,我可以幫你介紹機會。」

齊冰道:「謝謝蘭姐,不過我現在才二年級,目前還沒考慮工作方向。」

謝忠軍道:「當主播不錯,你形象這么好肯定有前途。」

齊冰笑道:「謝謝謝叔叔,我敬您和蘭姐一杯。」

謝忠軍笑眯眯喝了一杯酒,瞪了張弛一眼道:「你咋不喝?」

齊冰幫著解釋張弛昨晚喝多了。

張弛道:「還行,今天好多。」他敬師伯洪大通,又跟黃冠宇喝了幾杯。

洪大通道:「張弛,你的十二炮捶是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