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新店聚會(1 / 2)

張弛坐在回京的列車上腦子里浮想聯翩,這事兒只能爛在肚子里了,沉默是金,傳出去可了不得。男人實在是太難了,張弛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好人還是壞人了,可不管怎么樣,自己的人設絕不能崩,崩了就會傷害到別人。

新店的生意在悄悄好轉,雖然算不上火爆,可在楊慶功的管理下,從剛開始的連續虧損,變成了現在的少許盈利,隨著口碑的發酵和媒體的傳播,相信生意會越來越好。

張弛回到京城的第一頓飯就在這里,來到的時候楊慶功已經准備好了,請了沈嘉偉、馬達、路晉強、方大航、呂堅強這幫老友。

張弛早到了一會兒,先去參觀了後廚,見到了在後面忙活的秦剛浩,秦剛浩這陣子已經適應了這里的工作,他廚藝不錯,而且做事踏實肯干,就是為人處世方面木訥了一些,深得楊慶功的好評。

王猛現在話說得利落多了,可能是因為過去那些年少說了不少的話,所以現在逢人就聊,有往話癆發展的趨勢。

馬達今天第一個到了,這跟他習慣遲到的人設不符,馬達不是空手來的,帶了高達兩米的崖柏雕刻武財神,這是他特地找人看了幫忙請來的,知道張弛新店沒開張就出了人命,所以幫他請了一尊武財神鎮店。

看到身材比自己還要猛的王猛,馬達感嘆道:「有這貨鎮著根本不用武財神了,什么邪魔外道也不敢來啊。」

張弛笑道:「既然送來了就別想再搬回去。」

他們挑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王猛嫌工人干活不利索,一個人就把關二爺扛起來了放在了選好的地方,臉不紅氣不喘,馬達低聲向張弛道:「這貨就是你們從礦坑里撿回來的?」

張弛瞪了他一眼道:「別胡說八道。」現在張弛對馬達也多了份提防,畢竟各為其主,馬達得償所願進入了神密局,而自己還在學院,屈陽明和安崇光正在默默對抗。

張弛邀請馬達去了二樓包間,進入包間,從窗戶就能夠看到後花園,馬達站在窗口看著,嘖嘖贊嘆不已,要說這新店選址真是不錯,他指著下面道:「當初那個人是從那里跳下去的嗎?」

張弛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你丫就是嘴欠,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是好奇。」

「好奇個屁,事情都過去了,證實跟我們飯店無關。」

說話的時候,沈嘉偉進來了,一陣子沒見這貨又瘦了不少,馬達迎上去道:「喲,怎么瘦這么厲害?該不是失戀了吧?」

沈嘉偉瞪了他一眼,有點急了:「滾蛋!」

張弛笑著解圍道:「這張破嘴還是別開口,一開口就得罪人。」

路晉強和呂堅強一起來了,路晉強一進門就問道:「張弛,你這店怎么沒掛招牌啊?」

張弛其實是故意沒掛招牌的,前陣子蔣超海死在這里的影響還沒完全過去,如果掛上招牌,別人就能指名道姓地傳不好的消息,張弛決定暫時不掛招牌,原來店名叫准備叫名羊天下,現在已經找關系更名為上肉苑,

路晉強聽張弛說完理由,也佩服這小子有心機,他做餐飲這么多年,生意好壞一看即知,剛才在店里逛了一圈,已經感覺到這里正在回暖,其實老百姓忘性本來就大,只要遇到一個新的關注點,很快就會把這件事給淡忘了。

呂堅強提前打招呼道:「我最近工作比較忙,今晚不能喝酒。」

張弛道:「你哪天不忙?你愛喝不喝,我今晚用得可是五糧液交杯啊。」

呂堅強嘆了口氣道:「大家這么久沒見,我要是一點不喝也不好。」

馬達笑道:「虛偽。」

呂堅強道:「你小子有暫住證嗎?」

馬達道:「我是正兒八經的京城人士,我有身份證。」

呂堅強在他腦袋上拍了拍一巴掌道:「拿出來給我看看。」

馬達沒掏出來,他清楚呂堅強是開玩笑。

張弛見所有人都到了,方大航反倒沒來,打電話問了一聲,這貨正陪著尚連玉逛街呢,說話聲音都小小的,讓張弛他們先開始不用等他。

張弛放下電話就讓開飯,方大航這貨要是重色輕友起來,就沒別人什么事了。

一群人在一起各有各的話題,馬達吧啦吧啦吹了一通,除了張弛之外都認為馬達在政府部門工作,可具體什么部門,他也沒說清楚,涉及到保密條款也不敢往外說。

沈嘉偉情緒不高,還是沒能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別人笑他偶然跟著笑兩聲,可多數時間都在走神,張弛看到他的狀態,很為這小子擔心,從沈嘉偉身上看出,人如果太專情了也不好,張大仙人打算回頭私下里再開導開導他。

呂堅強心情不錯,畢竟剛剛破了裘龍的大案,順著裘龍這條線,把蔣超海、陳軍民、馬東海這一連串的命案都給破了,稱得上是揚眉吐氣,當然這全都多虧了張弛這位小兄弟的幫忙,不然呂堅強在一群超能者的游戲中根本插不進去手。

呂堅強回家惡補了一遍蝙蝠俠,仔細理解了一下警察局長這個角色,那貨叫詹姆斯戈登,是哥譚市警察局長,也是唯一的正義之光。呂堅強表示滿意,親身體會過隱形之後,呂堅強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加深了不少,他才知道除了警察之外,國家還有專門用來打擊異能者犯罪的機構。呂堅強也信守承諾,沒有泄露秘密。只是呂堅強有點不能接受,張弛把自己比成詹姆斯戈登,那么他就是蝙蝠下嘍,看這貨張牙舞爪的樣子哪有半點布魯斯韋恩深沉內斂的氣質?

路晉強道:「你們對面的江湖會館已經轉讓了,聽說被賈府夜宴拿下來了。」他對餐飲界的消息比較靈通。

張弛一聽就上了心,賈府夜宴是京城屈指可數的餐飲大鱷,如果這個消息屬實,以後肯定會對他們造成影響。

楊慶功這會兒忙完過來敬酒,張弛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楊慶功笑道:「我倒是也聽說了,我覺得這件事對咱們影響不大,賈府夜宴規模比咱們大得多,主打方向也和咱們不一樣,咱們只需要做好差異化經營,非但不會被他們搶去生意,說不定還有相互促進的作用。」

馬達跟著附和道:「對,我也這么看。」

張弛白了他一眼道:「哪兒都有你的事情,對了,老宋給我打電話了,他過兩天來京,你答應的事情別忘了。」

「我答應什么了我?」馬達一臉懵逼。

「我說你丫咋就那么不要臉呢?我十店鎮的兩個朋友,抓蛐蛐那倆。」

馬達一聽他提醒這才想了起來,恍然大悟道:「那事啊,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想起來了,跟他們喝過酒,可我沒答應他們什么。」

張弛笑道:「說你不要臉,你還就是不要臉,當初誰跟人家說你爸跟鳴蟲協會會長是鐵磁,還說要給人家介紹門路,你屬耗子的,撂爪就忘啊。」

馬達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卷毛,端起面前酒杯滋喳干了一杯道:「還別說,這五糧液交杯不錯。」

一桌人都聽出這貨在轉移話題,全都報以鄙視。

馬達道:「哥,我當時不是喝酒了嘛,隨口吹個牛逼,您還當真啊。」

「我沒當真,可我朋友當真了,你吹得爽,人家找我來了。」

馬達道:「你門路比我廣啊,我記得那晚上你不是跟那個鳴蟲協會會長喝酒了嗎?還稱兄道弟的,對了,他好像姓曹。」

張弛真是服了這廝,他不是沒記性,全都記得清清楚楚,在這兒跟自己裝傻呢。

沈嘉偉道:「人說話得算數,別整天滿嘴跑火車,我們中國人就得言行一致。」

「我說沈嘉偉,我怎么就滿嘴跑火車了?我怎么就不是中國人了?我根正苗紅!」

路晉強笑了起來:「你們倆就別整了,哥幾個好久沒見了,我提議咱們同干一杯。」也就是自己朋友,他才破例小酌。

呂堅強道:「這個提議好,一杯不行,好事成雙,兩杯。」

眾人一起干了兩杯酒。

呂堅強想起一件事:「張弛,你師父住院了。」

一句話驚動了兩個人,路晉強雖然被謝忠軍逐出師門,可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關切地望著呂堅強。

張弛倒是沒多大驚奇,謝忠軍住院也不止一次了,過去因為那三流小明星住了一次,當時張弛還以為他是躲麻煩,搞了半天是套路自己博同情,順便把秦老也給坑了,去北辰他因傷住院,回來京城沒多久又住上了,事不過三,總來這套也不新鮮了。

張弛道:「那我得看看他去。」從呂堅強說這話就知道他一直都在關注著謝忠軍,張弛認為這不是什么好現象,北辰之行他就已經知道老謝套路太深,這個人很危險,馬東海就是誘餌之一,可以說馬東海之死和老謝有脫不開的關系,趙登峰跟著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保護他,趙登峰只怕也死了,回頭得好好提醒二哥一聲。

馬達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半了,方大航還沒來,忍不住抱怨道:「這個方大航也太不靠譜了吧,說好得晚上聚會,這都晚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