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慌不擇路(1 / 2)

塔努大刀左右揮舞,寒光霍霍,氣勢逼人。

楚江河來到塔努對面站立,不等他把刀抽出來,塔努已經大吼著沖了上來,大刀直奔他的腦門劈了下來,楚江河向後撤了一步,緩沖對方力量的同時,也給自己創造更多的空間,迅速將刀抽出,橫向格擋住這一刀。

塔努膂力驚人,一刀震得楚江河雙臂發麻,楚江河向後又退了三步,方才將塔努的力量完全化解。

周圍助威聲此起彼伏,當然大部分都是給塔努助威的,在幽冥墟內沒有人同情弱者,更何況多半都押寶在了塔努的身上,塔努勝,他們勝!自然產生了同仇敵愾之心。

塔努攻勢如潮,反手一刀向楚江河的頸部橫削而去,楚江河身體後仰躲過這一刀,然後迅速一刀向塔努咽喉刺去,他在力量方面雖然不如對方,但是招式靈活,出手快捷。

面對楚江河刺向自己的一刀,塔努沒有閃避,竟然憑著肉身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刀鋒戳在他的咽喉,無法刺入塔努堅韌的皮膚分毫。這廝不但擁有強悍的力量,還擁有刀槍不入的體魄,普通的物理攻擊對他不起作用。

楚江河一擊未成,迅速後撤,塔努揮刀從下向上反削,雙刀撞擊在一起,刺耳的金鳴聲就要撕裂人們的耳膜。

現場叫好之聲不絕於耳,楚江河在塔努的強勢進攻之下,不得不連連後退,眼看已經被逼到了拍賣台的邊緣。

別人留意得是兩人的出招,張弛留意得卻是楚江河的表情,雖然楚江河從一開始就處於弱勢,但楚江河作為新世界精英管理學院第一位碩士生,實力絕非泛泛,更何況這里是靈氣豐沛的幽冥墟,在這樣的環境下,擁有超過一千靈壓值的楚江河一定獲益匪淺。楚江河到現在還沒有展開靈能攻擊,靈能攻擊需要一定的蓄力時間,時間長短和自身的靈道境界有關,境界越高攻擊的威力越大,需要蓄力的時間也就越短。

楚江河雖然因小紅櫻的事情義憤填膺,可一旦進入戰斗狀態就表現得非常平靜,一個人在生死決斗中還能保持這份淡定,足見其心理素質之強大。

張弛判斷出楚江河在蓄力,他同時也在留意決斗之外的狀況,小紅櫻被奴隸販子抓住頭發,彎刀就抵在了她的咽喉上。張大仙人暗忖,即便是楚江河贏了這場決斗,奴隸販子也未必肯將小紅櫻順利交給他們,幽冥墟人性自私冷血,這里的人多半缺乏正義感。

楚江河的蓄力終於完成,塔努一刀劈落,他已經將楚江河逼到了拍賣台的邊緣,楚江河退無可退。

無需再退!

楚江河暴吼一聲,左手向上舉起,主動迎向塔努那柄大的有些誇張的大刀,眾人瞪大了雙眼,認為勝負在此一舉,楚江河的做法等於送死。

隨著左手的舉起,一道光盾在楚江河的左掌上方形成,光盾擋住了塔努的大刀,刀鋒重擊在光盾之上,藍色的光芒瞬間激發,光盾的面積在短時間內擴張足有一倍。

楚江河右手刀向前方遞出,刀鋒未至,一道藍色的刀芒脫離刀身射出,正中塔努的小腹,塔努強悍的身體可以擋住真刀真槍,可是對靈氣凝聚而成有質無形的靈虛之刃卻無能為力。

光刃毫無阻滯地刺入了塔努的小腹,從他的後腰穿了出去,塔努爆發出一聲痛徹心扉的大吼,魁梧的身軀搖晃著向後退去。

楚江河轉守為攻,騰空躍起,以右膝狠狠撞擊在塔努的下頜,遭此重擊,塔努再也承受不住,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楚江河沒有殺死塔努的打算,雖然事先簽訂過生死文書,可畢竟這里不是他的主場,即便是幽冥墟也有律法存在,他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殺人,也不想招來更大的麻煩。

張弛來到那奴隸販子的面前,指了指小紅櫻。

奴隸販子臉色異常難看,沒想到楚江河竟然擊敗了塔努,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只能願賭服輸,他將小紅櫻交給了張弛,這場決斗的勝利也讓張弛收獲了一大筆錢,因為楚江河是一賠三十,張弛一共投了二百四十個金幣,所以張弛可以贏來三十倍,扣除庄家百分之十的抽佣,張弛還能拿回來六千四百八十個金幣,這對他們來說稱得上是巨額財富了。

張弛從奴隸販子手里拿到錢,楚江河帶著小紅櫻一起離開,今天的事情非常順利,可謂是人財兩得,兩人都清楚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交接之後迅速離開。

果不其然,他們還沒有離開市場就看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小紅櫻緊張地抓住楚江河的手,楚江河安慰她道:「你不用擔心,有我們在,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三人拐入長樂巷,前方兩名壯漢堵住了道路,往後看,後方有十多人已經追趕上來,為首的正是那名奴隸販子。

楚江河怒道:「卑鄙,願賭服輸,毫無誠信而言。」

張弛道:「你帶她先走,我拖住他們。」

楚江河點了點頭道:「你自己小心。」他讓小紅櫻跟在自己的身後,抽出長刀猶如猛虎下山般向前方沖去,那兩名壯漢各有一只手背在身後,看到楚江河毫無懼色地朝他們沖上來,兩人將藏在背後的機弩露了出來,瞄准楚江河,一人左手持弩,一人右手持弩,扣動機弩,弩箭咻!咻!咻!向楚江河胸腹射去。

楚江河此時方才真正領教到幽冥墟的凶險,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竟然敢當街行凶殺人。長刀左右揮舞,准確無誤地將弩箭撥開,其實他本可以選擇躲避,但是他的身後還有小紅櫻,他若躲開等於將小紅櫻置入危險之中,後方追兵已至,時間拖得越久,危險就越大,楚江河抽出腰間軍刀用力一揮,軍刀如流星直奔左側大漢的額頭而去,噗!地釘入了那漢子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