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焰沒說話,亮著雙眸看她。
胸口翻騰的怒火,瞬間熄滅。
他緩緩地勾唇,露出一抹魅惑的淺笑。
神經病!
有什么好笑的?
沐若菲狠狠地瞪他一眼,把人拖到床畔坐下。
叫丫鬟拿了葯進來。
「衣服脫了。」沐若菲扳著臉命令。
真是煩死!
她干嘛要眼那么尖,看到他腰側的血跡啊!
沐若菲慪得恨不得把自己眼睛給戳瞎。
閻君焰不言不語,照做。
動手,把身上的衣服脫光光,一件不剩。
「……我是叫你脫衣服,沒叫你脫光」沐若菲差點吐血,看到他腰側那條近十公分長的血口子,倒抽了一口寒氣。
傷口並不深,但沒有處理,沾著血液,很猙獰嚇人。
「你、你今天……去做什么了?」沐若菲胸口一頓,白了臉。
「接吳渝。」
吳渝?
那不是閻君焰從宮里請來,替自己調理身體的御醫的名字嗎?
也就是說,閻君焰身上的傷,是為了自己受的。
「他不肯定來,所以砍你一刀?」
沐若菲胸口又是一刺,更加心軟,語調也放柔了。
她就是這樣的人。
只要有人對她好,不管是什么,都會很感動,記在心里。
突然之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形象沒有那么差了。
她動手,把人按到床上躺下,轉身,「我去叫大夫來。」
一只手飛快地伸出來,扣住她的手腕。
「小傷而已,不用麻煩,你替我把血跡弄干凈,縫上線,過兩天就沒事了。」他低啞道,深沉的棕眸,流動著奇怪的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