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的心意(1 / 2)

我十八歲便來九龍。回憶前塵,在這燈紅酒綠的都市,歲月匆匆,流光水逝,已快到二十年了。

但是我與惠茜的一段情緣,幽怨纏綿,刻骨銘心,永遠難忘。

這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我剛來九龍,便得到一份安定而薪資待遇很好的職位。

我的家在深圳,九龍只有兩個堂兄,就職半月,就到堂兄李軍的家里拜訪,李軍在一間學校任中文教師,工資僅堪糊口。

他的繼室惠茜很年輕,堂兄要比她年長二十歲。

這晚我在他們家里用飯,一間小小的房子,家具無多,一床一桌幾凳,兩口子生活十分簡單。

我眼底里所見的惠茜,是一個雙十芳齡年輕而嬌小俊悄的少婦,她本是一位魚家姑娘,十八歲由山東嫁給堂兄做繼室,就一直住在這里。

惠茜對我招待殷勤,她弄了幾味可口的菜色,又買了些酒,作為我們的見面禮。

自此之後,我常在工作之余到堂兄家里,可是堂兄日間既忙於教書,晚間又嗜好到外邊打牌賭錢,對妻子十分冷落。

惠茜整天在家,早已悶到得發昏,如今有我來伴他談談說說自然十分歡喜。

有時就特地准備了我喜歡吃的小菜和湯水,撥電話到寫字樓著我去她家用膳。

我知道她家環景不好,堂兄有時整份薪水輸去,弄到生活堪虞,債台高築,我不時借故兒給一些金錢予惠茜買菜,其實是同情她的景遇,多少也補助她的家用的不足。

一個十八歲而又未結婚的青年,生活安裕,衣服光鮮。

正是年少氣盛,充滿著青春活力,自然得到女性的垂青。

也許惠茜得不到婚姻的幸福,又見我這么同情她的遭遇,不由地對我另眼相看,體貼入微。

起初我對惠茜並沒有非份之想,只不過是可憐她的寂寞,和同情她的困難。

自己在九龍又沒有家庭,涼涼熱熱,得一個親人照顧也是好的。

才會漸漸地和他一次比一次親近起來。

有一次我約惠茜到戲院看戲,她沒有推辭,只是叫我把票給她,分別前往,免得旁人看了不太雅相!看戲完了,也是她先走。

因為我們年紀差不多,倘若公然一齊同行,雖然青白無他,也難免誹語流言遭人議論。

有一次是周末,堂兄和幾個朋友到澳門去賭錢,要星期一才回來。

我知道了這件事便約了惠茜同到新界游玩。

我們在星期天一早乘火車到沙田,同游西林寺,又到車公廟去。

一到郊外,惠茜活潑得多了,她這份天真和熱情至此才發揮出來。

從惠茜的口中,知道她對堂兄的自私極為不滿,堂兄只顧個人在外面游玩賭博,對她冷落已極。

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少婦,當然需要夫妻之間的魚水和諧,但她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