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獸心沸騰

牛大寶感到自己的後腦一陣劇烈的脹痛，先是四肢有了知覺，再是腦袋，意識開始一點點恢復，牛大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但是視野還是一會清楚一會模糊的，「我這是在哪呢？」牛大寶在心里自言自語，而在他蒙朧的視野中，開始出現許多魁梧的身影，他們就站在離牛大寶不遠的地方，給牛大寶的感覺，自己的雙手似乎是被某樣東西狠狠地向上拉住了一樣。

又是一桶冰涼的水對著牛大寶迎頭潑下，接著牛大寶用力搖了下腦袋，這次，他是徹底清醒了過來，他抬起腦袋，隨即望到了眼前有一個警察手里正提著水桶，而另一個警察則在一旁悠閑地抽著香煙，原來還是那一胖一瘦兩個警察。

「該死的！」牛大寶怒火攻心，他有想殺人的沖動，但是很快，他又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似乎不是那個狹小的審訊室了，現在牛大寶身處的地方是一個比那審訊室要大許多的地方，但是房間里卻洋溢著一種難聞的味道，牛大寶甚至看到，那滿是青苔的牆壁上甚至還有斑駁的血跡殘留，很明顯，這里想必是有很多人在此受過酷刑的。

「呵呵，小子，你終於醒來了啊。」提著水桶的胖警察這時將水桶扔在一旁。

「你放心，我們是不會讓你那么容易死的，這年頭啊，想死都不太那么容易。」胖警察笑著補充說到。卻是胖警察的話音剛落，牛大寶也忍不住冷笑了兩聲。

「我不會死的，我要活著，萬我說過，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們倆！」

「殺了我們倆，哈哈，就憑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要殺我們倆，真是自不量力。」

胖警察本就因為胖，所以臉上的肉很多，都把眼睛和眉頭擠的快沒有了，現在再笑起來，牛大寶便只能看到一堆肥肉在臉上沖撞，眼睛和眉毛都找不到。

「你長的可真丑，請問你是地球人嗎？」牛大寶輕蔑地望著胖警察。

卻是一瞬間，在聽到牛大寶的這句話時，胖警察的笑容忽然嘎然而止，伴隨著的是巨大的憤怒，接著胖警察一下子從身後抽出了警棍，他正要上去狠狠地教訓牛大寶一頓卻被一旁的瘦警察喊住了，瘦警察將煙熄滅，隨即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好了，辦正事吧，這都大半夜了，可等著去交差呢。」胖警察這才停下。

牛大寶的雙手被兩根吊繩狠狠地向下牽拉著，天哪，這似乎在電影里才能看到的鏡頭，如今卻在牛大寶身上淋漓盡致地上演了，牛大寶的雙手一動不能動，而被繩子狠狠勒住的手腕這時也爆發出了劇烈的疼痛感，牛大寶直忍著劇烈的疼痛，他感到全身上下的骨骼仿佛都要斷裂了一般，真是可惡，牛大寶忍不住罵了一句。

瘦警察和胖警察再次坐在審訊桌前，還是瘦警察先說話：「小子，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識相的快點把事情交代清楚，你也不用受皮肉之苦了，我們也可以早點去休息了。」

「交代，可笑，我沒殺人，憑什么要我交代！」牛大寶斬釘截鐵地說。

「你沒殺人？人就死在你房間里，你敢說你沒殺人！」瘦警察再次憤怒了。

「我我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牛大寶緊皺著眉頭，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又接著說：「對，是彪子，這一切都是彪子干的。」

「別提別人，這人與別人無關，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們在你的房間的床下發現了一把匕首，這也是你行凶的武器，上面有你的指紋，你還有什么話說。」瘦警察說著就拿出了一個塑料袋，塑料袋里果真有一把還沾著血跡的匕首。

牛大寶劇烈地搖著腦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還犟嘴，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你生前是不是和被害人發生過關系！」

「沒有！」卻是牛大寶想都沒有，立刻給於辯解了。

「你確定你沒有嗎！」這時胖警察忽然拍案而起。

當胖警察拍案而起的時候，在一瞬間的時間里面，牛大寶這才反應過來，自然，老實說，他是和茱麗葉發生過關系的，這個自己不該說沒有，於是牛大寶的語氣便軟下來，接著說：「我有有過。」卻是牛大寶的話音剛落，胖警察再次問了一句：「那么有幾次？」

「就一次！」這下牛大寶便是斬釘截鐵地說到。

「實話告訴你，我們在受害人的體內提取到了大量你的，而且有證據證明，你在和被害人發生關系之後就殘忍地殺死了被害人。」瘦警察接著補充到。

「不可能，絕對不是我，絕對不是！」牛大寶的情緒再次變的激動起來。

「不是你，事實都擺在這里，你還狡辯什么呢！胖警察再次拍了下桌子。

牛大寶感到全身疼痛的厲害，有一股血液在體腔里穿梭著沸騰著，讓牛大寶感到燥熱難忍，仿佛是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著身體一樣。

牛大寶劇烈地喘著粗氣，但很快，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自己才被逮捕多長時間呀，這些警察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難道就完成了對案發現場的勘察，取樣，和化驗吧，牛大寶打死都不相信，要說自己雖然不是從事刑警專業的，但醫生多少和刑警里面的法醫有些相似，牛大寶自然知道所有的化驗結果出來都是需要時間的。

這是因為化驗機器不是萬能的，另一方面，也為了保證結果的准確性。

所以當牛大寶冷靜下來細心分析兩個警察所說的這一切的時候，他還是鐵證之後所隱藏的虛假和漏洞，這兩個警察分明是在編謊，或者這是一個他們早就設計好的圈套，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牛大寶無可奈何地進去了，現在，他知道情況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

「從現在開始，我拒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你們這兩個狗，以為編了一堆謊言就可以蒙騙我嗎，真是可笑，你們太小看爺爺我的智商了！」牛大寶說完爆發出一陣冷笑。

再說一胖一瘦兩個警察在聽到牛大寶的話後臉色再次陰沉下來，他們將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自然，他們已經怒不可止了，在他們看來，當刑警這么多年，一般的犯人其實不用上刑就軟掉了，硬的給上幾警棍也是立刻軟掉，但眼前的這個人卻完全不一樣。

兩個警察尋思著再這樣問下去怕是也問不出什么東西出來。

「我看還是給其動大刑吧。」瘦警察對胖警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