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葉牧那番話,有很多品酒的專業名詞,漢語說起來簡單,但是換成英語說就很難,就算是英語專業的學生,不借助字典,或者是沒有接觸過類似的工作,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金發碧眼高鼻梁的老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總之他提出的這個要求是強人所難,葉牧絕對是回答不上來。
說實話,李天甚至懷疑,葉牧連剛才羅伯特的那個要求都沒有聽懂。
一旁,安以諾也是頗為擔心。
安以諾上的是警校,英語雖然是必修課,但是她學的不好,參加工作之後又一直沒用,早就是忘光了,剛剛她就沒有聽懂那老外在說什么。
葉牧卻淡然一笑,並沒有用英語回答羅伯特的問題,流利的法語脫口而出,將自己剛剛品鑒美酒的話,用法語說了一遍。
說完,葉牧非常紳士地沖著羅伯特點頭微笑。
羅伯特也沒有料到葉牧會用法語回答自己的問題,頓時驚呆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他一臉的狂喜,連續用法語問了他幾個問題。
葉牧都是微笑著,一一為羅伯特解答。
羅伯特緊緊的抓住葉牧的手,激動的熱淚盈眶。
葉牧優雅的舉止,純正的法語,在場的人全部都呆住了,誰也沒有料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不僅不是一個貪吃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而是高尚的法國貴族,博學多才連餐廳老板羅伯特都為之折服。
震驚過後,李天的心臟一陣緊縮,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無論是文化修養還是見識,竟然如大海般深不可測。
「真沒想到葉先生對法國的文化有如此深厚的了解,既然這瓶確實是好酒,那么今天我們就開懷暢飲吧」李天慌忙說道,借此來掩蓋自己剛才的尷尬。
羅伯特並沒有走,而且親自倒酒,來為葉牧三人服務。
已經打了李天的臉,葉牧倒也懶得再跟他計較,向安以諾舉了舉杯子,這時候他點的法式美食已經接二連三的上來。
羅伯特在旁邊親自為葉牧解釋每一道菜品,而葉牧聽了之後,品了口酒就開始大快朵頤,只是片刻間,他就從剛才的法國紳士又變成市井小民,那吃相就象剛從非洲回來的難民一般。
李天看著葉牧這凶殘的吃相,眼皮直跳,果然跟他自己說的一樣,這貨是吃一頓頂三天,什么好東西到他嘴里,都跟豬八戒嚼人參果一樣,吃不出個什么滋味,完全是浪費。
李天拿起叉子,嘗了點鵝肝醬,簡直是好吃的要死,可是越是好吃,他就越是心疼,越是想哭。
他本來還尋思著葉牧如果吃不完,就打包帶走呢,看現在這情形,葉牧吃的風卷樓殘的,只怕是吃了不夠,還要再點。
李天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炸了,忽然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李天到了洗手間,關上門,立刻拿出電話:「蠍哥,你快帶幾個人過來馬克西姆西餐廳,來幾個心黑手狠的,我被人欺負了!」
「李少,誰敢欺負您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立刻帶人過去!」
這個叫蠍哥的男人在棋牌室里面打麻將,接到李天的電話,立刻叫上四個彪形大漢,提了鐵棍和砍刀,坐上小面包,朝著步行街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