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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色大亮,葉牧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一睜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大腦中一片混沌,居然是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還以為是在戰場上的戰地醫院里,立刻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跳起來,結果扯裂了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跌回到床上。
「葉牧,你干什么呢!快躺下!」
一雙纖細冰涼的手按在葉牧的肩膀上,將他壓回到床上,抬頭一看,是柳菲葉憔悴的面容,她的臉色蒼白,眼睛中布滿了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睡。
見到葉牧躺下,柳菲葉坐回到椅子上,將削了一半的蘋果拿起來,繼續削完,在葉牧的面前晃了晃:「吃嗎?」
「柳總削的蘋果,我當然吃。可是...」
葉牧渾身都纏著綳帶,連根小指頭都動不了。
「廢話啊,當然是我喂你吃啊!」
柳菲葉用手中水果刀削下一片,喂到葉牧的嘴里。
本來是一個很平常的舉動,柳菲葉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猶如一頭受到驚嚇的小鹿,俏臉通紅一片。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喂男人吃東西啊!」
柳菲葉亂七八糟的想著,給葉牧喂了小半個蘋果,又用一個小勺子給他喂了點熱水。
「你對我真好...」
葉牧小聲道。
「哪...哪有!」
柳菲葉俏臉紅的像是水蜜桃,不肯承認。心想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跟葉牧說話都覺得舌頭發干?他不就是受了點傷嗎,而且還是自找的!
「真像我媽...」
葉牧繼續道。
「滾!」
柳菲葉本來還嬌羞的要命,聽到這話,立刻勃然大怒,像是一個母獅子,跳到床邊,就把葉牧的枕頭給抽了。
葉牧枕不到枕頭,頓時覺得渾身難受,大叫:「不鬧了,不鬧了。咱們說正經的,唐蕾怎么樣了?鍾梅的血型是不是跟她一樣?」
「一樣倒是一樣,不過鍾梅一個小姑娘,身體里有多少血可以抽?不過也多虧了她,解了燃眉之急,蕾蕾的手術很成功,病情已經基本穩定,但還是昏迷不醒,在隔壁的病房里面,楚月正陪著她呢。」
柳菲葉狠狠的瞪了葉牧一眼,意思是這下你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也不再跟他胡鬧,將枕頭塞回去,坐回到椅子上,將唐蕾的情況告訴葉牧,讓他不要擔心。
「倒是你,你傷的比唐蕾重多了,幸好你的身體素質好,如果是換成其他人,麻煩就大,到底發生了什么?」
柳菲葉一臉的關切。
「...」
葉牧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柳菲葉就揮手道:「不著急說,等下有警察會來找你了解情況,安以諾已經交代過了,你就按照實際情況說就行。」
葉牧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葉牧在嗎?」
柳菲葉走上前,將門打開,門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安以諾也跟在後面。
「葉牧,你身上的傷,是被刀砍的,是不是遇到歹徒襲擊了!我們警方昨天晚上接到報案,說醫院附近的小巷子里面有人打架斗毆,打的很凶,滿地的是血,滿地是屍體。可是我們警車到了之後,卻發現小巷子里面什么都沒有!這是怎么回事,你給我這兩位同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