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

古龍聽到葉牧的問題，立刻笑了起來，這笑容落在葉牧的耳朵里，有點莫名其妙的感覺。

「古叔叔，你笑什么，難道我不該問嗎？」

葉牧劍眉微微皺起來，詫異道。

「該問，當然該問。我可以告訴你，你爺爺啊……他已經死了！」

古龍忽然開口說道。

「啊！」

古龍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葉牧的頭頂三尺處炸響。

「爺爺死了！怎么可能，爺爺怎么可能死了！」

葉牧的頭腦發昏，雙腿也軟綿綿，右手扶著額頭，身體搖晃，站都站不穩了。

「師弟，師弟。」

李斌聽到葉辰天的死訊，也是吃了一驚，但是他的反應沒有葉牧那么強烈，見到葉牧站立不穩，慌忙走過來，扶住葉牧，讓他坐在地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葉牧雙手抱著頭，整個面孔都埋在雙手下面，口中喃喃自語。

葉牧從小就跟爺爺相依為命，他在世界上，只有爺爺一個親人。即便是跟爺爺分別之後，葉牧也是抱著終有一天能夠再見到爺爺一面這樣的想法，才屢屢的絕境逢生。

爺爺，是葉牧的心理支柱。

但是現在，這支柱卻忽然搖搖欲墜，幾近崩塌，葉牧似乎快要崩潰了。

古龍見到葉牧這幅樣子，也不說話，面色陰沉，雙眼看著葉牧，一口一口的喝著酒。

「師弟，師弟，葉牧，你振作一點。」

在李斌的心目中，葉牧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很難想象他有這么脆弱的一面，李斌使勁搖晃著葉牧的肩膀，讓他抬起頭來。

這時候，李斌發現葉牧整個人在發抖，面色蒼白如紙。

「真是孬種，不就是你爺爺死了嗎？居然這么大的反應。來，把這酒喂給他喝。」

古龍臉上露出鄙夷之色，丟給李斌一瓶他喝了一半的酒。不等李斌動手，葉牧就將酒瓶搶過去，一飲而盡，酒順著他的口角向下淌著，辛辣的酒水進入喉嚨，葉牧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從來都沒有這么狼狽過。

借助酒精的作用，葉牧的臉色好了一些，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但是依然沉默，整個人身上沒有一點生氣，死氣沉沉，像是垂暮的老朽。

半晌之後，葉牧才緩緩開口：「古叔叔，我爺爺是怎么死的，屍骨又在什么地方，請你告訴我。」

「你爺爺，你爺爺當然是李傲世這個王八蛋給殺了！至於屍骨在什么地方，你肯定要去問李傲世本人啊。」

古龍冷笑說道。

「李傲世……李家。那李傲世又為什么要殺我爺爺？」

葉牧看似雙目無神，但是卻一直在注意古龍的表情。

他發現，古龍在說話的時候，右邊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幾下，眼睛也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翻動。

這樣細微的小動作，若不是葉牧有著驚人的洞察力，絕對是看不到。

而這樣的小動作，在葉牧受過的專業訓練之中，代表著說謊。

也就是說，古龍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