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平時厲北霆看東西非常快，一目十行一點都不誇張，怎么今天這幾十張紙看得這么慢？

而厲北霆的腦子里卻回想著顧炎剛剛說過的話。

在宋煙來總裁辦上交任務的之前，顧炎剛從總裁辦離開。

顧炎來，只說了幾句話。

她又等了一會，厲北霆終於放下文件，抬頭看她。

「怎么樣？」宋煙看著厲北霆，有點期待更多的是緊張。

「你昨天和顧炎相處得如何？」

厲北霆卻問出毫不相干的話。

「啊？」

宋煙一愣，和顧炎相處得如何？

厲北霆沉默，只是看著宋煙，他知道宋煙聽清了他的問題。

「他來找你了？」

宋煙見厲北霆的神態和平常不一樣，直接問。

「嗯。」

「你相信他說的話，還是我說的？」

宋煙並沒有明說昨天的事情，繼續問。「他說，他很感謝你。」

厲北霆又一次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講了一下顧炎說的話。如果顧炎說一些具體的場景或是說接吻之類的話，他都不會在意。

但是，顧炎卻說感謝宋煙。他太了解顧炎了，這個人越是表現得雲淡風輕就越是勢在必得，越是清新脫俗就越是欲蓋彌彰。

想到此，厲北霆身上的冰冷氣息驟然爆裂瘋漲，彌漫在總裁辦整個空間內。

「感謝我廢了他的胳膊？要不要我再去給他廢另一只？」

宋煙摸不著頭腦，顧炎腦子有毛病吧，還嫌他們不夠亂嗎？沒事找厲北霆說什么事有的沒的？

「過來。」

厲北霆招手。

宋煙聽話地走過去，在他的面前站定。

「昨晚的問題，我相信你。」厲北霆看著她的眼睛說，極度認真。

「你，為什么現在才回答？」

宋煙沒想到他還記著。她以為，不回答就是他的態度。

「我怕，我忍不住。」

「什么？」

宋煙沒聽懂，厲北霆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說說你的任務吧。」厲北霆隨口揭了過去。

宋煙心中疑惑，但還是對厲北霆的點評更加在意，見他終於要評價自己的作業了，忙問：「我做的怎么樣？」

「不錯，方案上的缺陷大方向抓得很穩，對於你來說完成的很好。」

厲北霆肯定地點頭。

可以說，宋煙的完成度已經超出他的預想。

宋煙提著的心終於放下：「那你怎么看這么久？」

「這份數據從哪里找的？」

厲北霆不答反問。

「讓調研部幫忙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