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知道你女兒做了什么嗎？」

宋煙沒急著答應秦夫人的請求，反而語氣淡然地問秦夫人。

「不管她做了什么，我想她都不是故意的，我們母女現在相依為命，過得很辛苦，我真的不能沒有她啊。」

秦夫人不知道秦菲菲做了什么，但是她肯定是站在自己女兒這邊，去維護她。

「秦菲菲暗地里做過的那些骯臟事，看來你都不知道，那我就不說了，省得你再悲痛傷心。那些也都過去了，我不追究。但是這次，你最好搞清楚秦菲菲做的事……」

宋煙正說著，就被秦夫人身旁的親戚打斷。

「菲菲不就是偷了東西嗎，我們賠償就是，你至於在這里得理不饒人嗎？」

宋煙輕笑，看著他們的神情里隱約透出一種無奈，她說：「秦菲菲竊取厲氏集團的機密資料，泄露給競爭對手，導致厲氏集團損失5億多，這個你們賠償嗎？」

那個親戚臉一下子變得一陣紅一陣白，他們一直探查不到的消息，就是這個嗎？

厲北霆不是說是得罪了宋煙嗎，為什么竊取厲氏集團的機密是得罪宋煙？難道厲北霆本來的意思是不追究？

「你撒謊，你說的是之前發生的事，我看過報道，那是你們公司的喬慕琛泄露公司機密，跟我們菲菲沒有任何關系，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有親戚猜到宋煙說的就是之前機密泄露的事件，當場拆穿宋煙。

同時，對宋煙顛倒黑白的嘴臉更加厭惡。這種人，憑什么能得到豪門的青睞和喜歡？

「我有沒有說謊，之後法庭上宣判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她陷害喬慕琛的事，損害他的名譽權，導致他被公司開除，被人誤會謾罵，這些附加的傷害，我也會一並找她討回來。」

宋煙卻一點都不怕，邏輯清晰，言語決斷。

秦夫人一聽，哭紅的眼睛里又開始往外冒淚：「宋小姐，菲菲她肯定是被別人威脅，這絕對不是她能做到的事情啊。我的女兒，我自己心里最清楚，考慮到她是初犯，能不能放了她這次……」

「昨天晚上，她再次想竊取厲氏集團的機密文檔，被警方當場抓獲。」

宋煙出聲打斷了秦夫人的話。

初犯，其實就是一件件的累加，哪里有初犯這回事呢？

有些人，可能會知錯就改；但有些人，只會錯上加錯，變本加厲。秦菲菲就是後者。

秦夫人愣了一下，哭地更厲害：「她一定是被威脅了，她不是這樣的人，我最清楚她了，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你們放了菲菲吧……」

秦夫人求情的理由翻來覆去就那么幾條，宋煙聽得有些膩煩，不過對於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的同情，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厭煩。

她只是語氣淡然地說：「秦夫人，如果她真的被誤會了，警方會放了她，你沒必要在這里求我們。再者，喬慕琛被誣陷被冤枉的時候，又有誰為喬慕琛想過呢？」

「你是故意的，你是為了喬慕琛才針對菲菲，是你陷害菲菲！」

秦夫人哭得聲嘶力竭，指著宋煙的鼻子大聲呵斥。

厲北霆站在樓梯口，俯視著底下的這一幕，聲音驟然猶如鋒利的刀刃穿過：「管家，送客。」

秦夫人頓時收斂了幾分，幾個陪同的親戚也趕緊拉著秦夫人離開，不敢再在這里逗留。

宋煙等他們走後，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她從來沒覺得這么累過，和已經有立場的人對話，是多么艱難。

他們不分是非對錯，也不分青紅皂白，一心只知道維護自己認定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