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說一個原因的話，大概就是擔心厲北霆。

看到喬慕琛的反應，她大概已經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了。既然喬慕琛不願說實話，她也不會逼迫他。

喬慕琛嘆了口氣：「我說的沒有假話，但是我也不願意用宋誠來起誓。宋誠對我很重要，就像他對你也很重要一樣。霆哥的事情，你之後會知道的，不會太久。」

宋煙沒有再說什么，率先離開，回到總裁辦。和她想的一樣，總裁辦照舊空無一人，厲北霆還在開會。

中午，她想等厲北霆吃飯，他仍舊在開會。

晚上，她想和厲北霆一起下班，厲北霆在給高管們開總結會議。

宋煙先走了，她坐在車上，在樓下的停車場等著，覺得異常心累，就好像走到了一個死胡同。

她，和厲北霆真的還有未來嗎？

車門的窗戶被人敲了幾下，她側頭看去，是顧炎。她的臉頓時就黑了，之前從海洋世界逃離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顧炎又敲了幾下，宋煙不得已把窗戶降了下來。

「什么事？」宋煙防備地看著顧炎。

「我的傷還沒好，你覺得我能有什么事？開門。」顧炎舉了一下自己被她折斷的手臂。

宋煙摁了一下解鎖，顧炎繞過前面，坐到副駕駛。

一上車，顧炎就頗有些玩味地問：「厲北霆不理你了？」

「沒有。」宋煙當即否認，對誰都能說厲北霆最近很奇怪，唯獨對顧炎，她絕對不會透漏半點。

「你當眾攔截厲北霆勾引他的名場面在公司上下都傳遍了。你覺得我這么關心你，會不知道？」

「你懂什么，那都是迷惑你的戰術。」

宋煙不屑地笑，轉瞬之間好像變了個人。

顧炎臉上的笑容加深，他看了宋煙一會，說：「你不適合演戲。」

「呵呵。」宋煙皮笑肉不笑。

「厲北霆那種人怎么可能會對我用什么戰術，我挑釁他這么多年，比你要更了解他。」顧炎轉回視線，看著車的前方，繼續道，「我早說過，他對你的喜歡是一時的，他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愛，也沒有愛。」

宋煙沉默。

「聽說為了躲你都去了m國？你知道他在m國做什么嗎？」顧炎見她不說話，又笑著問，儼然一副知道答案的樣子。

宋煙：「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去那邊和墨國毒王的女兒見面，毒王靠販賣毒品成為墨國的隱皇，其勢力比厲氏集團的商業帝國更為雄厚。你說他刻意疏遠你，是為了什么？」

宋煙的手捏緊方向盤，原來喬慕琛說的談生意就是談這種生意，這就是喬慕琛隱瞞的具體內容嗎？

顧炎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宋煙，我們結婚吧，只要你跟我結婚，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你怎么能證明你的喜歡就不是一時的？」

宋煙不再偽裝，只是心中的某處止不住地發疼，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笑著反問。

「因為我們才是一類人。」

顧炎篤定地看著宋煙，說出的這句話語氣輕，卻仿佛裹挾著千軍萬馬，鏗鏘有力。

「顧炎，你隨便說點別的理由我都能相信你一點。」

宋煙覺得顧炎說的太可笑了。她從來都沒把自己當作是顧炎的同類。

顧炎一直是活在黑暗之處的復仇者，他們怎么可能是一類？

「你既然愛厲北霆，不是應該為了阻止我對他的報復而答應我嗎？」顧炎一根煙抽完，拿在手里把玩著，反問宋煙。

「為了愛，不是應該心甘情願為他做任何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