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妍自始至終就只說出了這三個字。

宋煙再問，齊清妍已經不搭理她了。

不久之後厲北霆回來，宋煙跟他說今天的情況，厲北霆安慰之後跟宋煙保證：「你待在房間里面先不要傷心，等我出去問一下。」

結果厲北霆還真問出來了。

見厲北霆跟齊清妍說話，厲夫人也不搗亂，找了一個借口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躺著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厲北霆開門見山：「母親的情況怎么樣？」

見厲北霆主動來找自己，齊清妍自然是興奮不已。

「齊阮已經瘋了20多年了，想要讓她在幾天之內恢復好肯定是不可能的。自從你們走了之後，她一直很配合醫生的治療工作，看起來還不錯。」

齊清妍對著厲北霆肯定不會撒謊。

她還想給厲北霆留個好印象。

但是厲北霆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

他們搬走了，齊阮難道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因為齊阮這段時間很明顯對宋煙的陪伴已經熟悉並且開始依賴了，宋煙走了，齊阮一定會不適應。

於是厲北霆追問：「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情況了嗎？」

齊清妍抓住難得的交流時間，努力回憶關於齊阮的點點滴滴。

於是她又想起了一些事：「陸亦每天都會按時去齊家給齊阮坐診，感覺他最近神色有些凝重，但是我看齊阮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她自然不知道陸亦是因為宋煙的離開而發愁。

宋煙離開之後，一個是陸亦沒辦法天天見到宋煙了，另一個就是齊阮因為宋煙的離開很不適應，雖然現在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陸亦擔心齊阮加重病情。

這是兩個困在陸亦頭上的陰雲。

作為局外人的齊清妍並不清楚其中的情況，她只能告訴厲北霆自己發現的表面現象。

「你還能發現什么嗎？」

厲北霆不太想跟齊清妍多說話，但是想到宋煙今天因為母親的原因沒有去齊家，肯定會很擔心，所以厲北霆才一直忍著厭惡繼續跟齊清妍說下去。

而齊清妍早就因為跟厲北霆的談話變得飄飄然，恨不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吐出來。

「之前我看齊阮的精神狀態比較穩定，大哥也經常去陪她，但是今天我來這里的時候看到齊阮好像情緒有些激動，跟平常不太一樣，具體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因著這一句話，厲北霆的眉頭緊蹙。

齊阮果然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

不管她有沒有記住宋煙，宋煙平時天天都會出現在齊阮面前，她很可能已經習慣了。

所以突然幾天看不到人，齊阮才會表現的異常。

這種情況厲北霆不敢隱瞞宋煙，於是他第一時間向宋煙簡單說了一下：「齊清妍說母親最近狀態很穩定，但是就在今天情緒激動，不知道什么原因。」

宋煙一聽就坐不住了。

「母親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很穩定了，怎么會突然激動？」宋煙急急忙忙收拾東西。「我必須要去看看情況，母親只有病情惡化的時候才會這樣，既然你跟齊清妍都在，這里就不需要我了，我回齊家看看。」

厲夫人拿沒有照顧的理由不讓宋煙走，現在家里還有另外兩個人，宋煙肯定不可能耗下去。

齊阮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不能再出現任何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