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身子一顫，又開口：「再喊一聲。」

「炎炎。」

宋煙連著喊了好幾聲，這是他的小名嗎？

「呃……」

她的腰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抱住，那力道重的似乎要掐碎她似得，顧炎不知道什么時候沖到了她的面前，低頭狠狠的抱住她。

她能夠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以及他放在她肩膀上的腦袋，落下來的滾燙。

宋煙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要推開他的手居然懸在半空中，推不下去。

「為什么要丟下我一個人。」

「為什么要給那種混蛋殉情。」

「丟下我你的心就不會痛嗎！」

「媽媽……」

宋煙聽著他近乎哽咽的癲狂質問，落在她脖頸的熱意更加的急促，她縮了縮脖子，顧炎就更加凶狠的靠近，像是一只抵死糾纏的野獸，怎么都不願意放手。

「顧炎，你搞錯了，我，我不是你媽媽。」

「閉嘴。」

「顧炎。」

「閉嘴！」

顧炎凶狠的吼著，低頭一口就咬在她的脖子上，尖銳的牙齒撕扯著她的肌膚。

宋煙瞳孔瞬間放大，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就已經用上了巧勁，卸去了顧炎困著她的力道，彎腰從他的懷里鑽了出來，怒吼：「看清楚點，我是宋煙，不是你媽！」

她急急的後退了好幾步，身子顫巍巍的差點沒摔下去，撞上了後面一堵肉牆才勉強停了下來，她一只手捂著被顧炎咬過的地方，心底惡心。

舉著袖子擦了又擦，擦了又擦，直到把那圈肌膚擦得通紅沁出了血珠，胸口劇烈起伏。

「你就不能有點下限？」

她穩住身子，氣得眼前發黑，惡狠狠的瞪著顧炎，卻發現顧炎挑釁的看著她的身後，目光詭異，嘴角的弧度愈加上揚。

一股不安瘋狂的占據她的心。

她僵硬的扭轉脖子，回頭看去。

她身後是個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袖口是精致的袖口，再往上，是一張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只是那張臉上的溫柔寵溺全部被冰冷取代。

那深邃的眼底，全是陌生。

是厲北霆。

他居然就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脖子上被顧炎咬出來的傷口，目光陰沉晦暗，面上毫無表情。

「厲……北霆。」

宋煙想要去抓他的手，可是手還沒抬起來，厲北霆就毫不猶豫的退開了一步，盯著她的手，薄唇輕啟：「臟。」

這個字，狠狠的砸在她的頭上，砸的她原本就空白的腦海一片海嘯。

「聽我……」

宋煙想要開口解釋，卻被厲北霆毫不留情的打斷。

「解釋什么？解釋你為什么跟他抱在一起，解釋你是個女人？」

「我給過你機會的，你從來都沒想解釋，在你眼里，我厲北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痴嗎？讓你耍的團團轉。」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涼薄而又陌生，帶著冰寒的冷氣，像是極冷天的氣流，吹得人眼眶疼。

宋煙伸出去的手，頓時攥成了拳，指尖冰涼，泛白。

她確實有很多機會解釋的，可是她不敢開口，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