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指了指李彥一，李彥一白了她一眼，沒抬頭，眉眼低斂，沒去看顧炎，倒是顧炎看了看他，笑了起來：「有什么事情跟我說也一樣啊，你要是需要幫忙，找我比較快。」

顧炎毫不在意的笑。

其實他笑起來也很好看，只不過那眼神幽幽的像是在冒著綠光，怎么看都有些滲人。

可能是他的形象深入人心，宋煙一直都防備著他。

「不用，小事，用不著麻煩顧總。」

「你是想問秦菲菲的事情嗎？我了解。」

顧炎好整以暇，剛剛吃完飯之後身上有著一股慵懶的氣息，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少了那么幾分攻擊性。

李彥一挑眉。

宋煙搖頭。

「我知道你了解，可是顧總，我不想從你的了解中來費力的挑揀事實，這樣很容易誤導我，我本來就不聰明，所以，您還是饒了我吧。」

宋煙以為，她這么放低了姿態，顧炎再怎么不要臉，也會稍微收斂一點，可是她還是小看了顧炎纏人的功夫。

「對你，我好想沒說過什么謊話，宋煙，至少在外人看來，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說，我要是找上厲夫人，讓她把你送給我，她會怎么做？」

顧炎整理自己的袖口，歪頭看著宋煙。

宋煙的手腳，迅速冰涼。

厲夫人，好像不知道顧炎的身份，按照她討厭她的程度，別說是請求了，只要顧炎開個口，厲夫人絕對會欣然把人轉交給他，然後催著她快點滾出厲家。

那么她……

「我，是個人。」

「可是你跟厲北霆是有合同的，恰巧，那份合同的模板，我也有，他們對你的去留有著絕對的解釋權呢。」

解釋權……

宋煙猛地想起，當初跟厲北霆簽合約的時候，是有這么一個條約，她當初沒有多想，直接就簽了。

現在看來，這是陷阱？

宋煙突然起了一身冷汗。

她不相信厲北霆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合同卻是是厲北霆給她的，那么，到底是誰動了手腳？

她看向顧炎，顧炎微微笑，旁邊好些女孩子都看了過來，也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他電話號碼的，他就那么優雅的坐著，有時候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過去，就能夠撩得旁邊的人臉紅心跳。

他就是個渣渣！

宋煙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盡管，她的心底已經開始驚濤駭浪了。

「顧總還真是為了我的事情操碎了心。」

他淺笑著，看向顧炎：「既然顧總這么有信心，那么你就去試試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跟厲夫人低下這個頭，你低頭的時候，會想起你媽媽嗎？」

話還沒說完，宋煙自己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惡心的想要吐。

她從來沒有這么過分的針對過一個人。

這是第一次。

顧炎臉色突變，原本溫文爾雅的男人瞬間變得陰沉，眼尾的危險一閃而過，旁邊准備上來要號碼的女孩子被他那個神情嚇得退了回去。

他一把扣住宋煙的手，狠狠的拽了一下。

宋煙不甘示弱，往反方向動了動，兩人身下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引得不少人側目。

「顧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狗急了也會跳牆，你是真的以為我沒脾氣嗎？」

他一次次踩著宋煙的底線試探，越來越過分。

「顧總，你要知道，習武之人脾氣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