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最近沒睡好，黑眼圈都有了。

宋煙一直等著她開口，而她看著面前的咖啡半天，也沒有進入正題，宋煙有些急了，再折騰下去，都要中午了，她難道還想跟她一起吃飯？

「秦小姐，您吃了早餐嗎？」

宋煙小口小口抿著果汁，一身黑色禁欲系的刻板西裝，動作卻像是個小女生，讓旁邊的人都盯著她看，秦菲菲輕笑出聲。

「你很有趣，也很厲害。」

秦菲菲誇了她一句，然後斂去了嘴角的笑容，目光落在宋煙的鼻尖：「可是宋煙，你知道厲伯母為什么不喜歡你嗎？」

「自然是因為我沒錢沒權，沒有家世。」

宋煙突然想起厲夫人妥協時的無奈，她要不要現在告訴秦菲菲，厲夫人已經管不住她了，這樣，她怕是會氣死吧。

她想了想，還是忍下了這種沖動。

想著一會要是秦菲菲過分的話，她再用這個消息氣死她。

現在的話，還是先聽聽她想要說什么。

「對，你沒有的，我都有，你給不了北霆的，我也能給他，就算是為了他的以後，你也不能這么自私。」

她話說的並不尖銳，像是老朋友給宋煙分析一般，緩緩的說道。

宋煙有些煩躁，她討厭這套說辭因為在秦菲菲面前，她一點都不想隱忍。

她繳了繳攪了攪水晶杯里面的果汁，「秦小姐處理好了前男友嗎？要私了還是要公了，需要我給你提供證詞嗎？」

秦菲菲面色突變，眼神鋒利。

氣氛有些沉悶。

宋煙悠悠的喝著果汁，並沒有等著秦菲菲的回答，而秦菲菲也沒再開口說話，直到良久之後，旁邊桌有個人沒忍住，拿出手機對著宋煙偷偷的拍了張照片。

卻忘了關閃光燈。

突如其來的一道刺眼的光芒，把她們倆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那女孩羞紅了臉，但是卻強裝鎮定的拿著手機對宋煙揮了揮，十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宋煙眯著眼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並沒有生氣。

那女孩子頓時就興奮了起來，在朋友的慫恿下，起身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紅著臉問宋煙：「你好，我能要你一個微信嗎？」

這個人，真的長得真好看，五官精致而且不陰柔，滿滿的少年感，十分吸引人。

宋煙挑眉，開口，沒壓著自己的嗓子，她嗓音清亮，還含著幾分溫柔：「抱歉，小盆友，我喜歡男人的。」

那女孩子一臉失望，卻當場鼓勵了宋煙幾句：「你很好看，你喜歡的男孩子一定也會喜歡你的，加油！」

宋煙笑了，這次是真的笑了，綳著有些僵硬的臉，徹底的舒展開來，眉眼飛揚。

她點頭，認真的道謝：「謝謝。」

秦菲菲冷眼旁觀，手里的咖啡紋絲未動。

「宋煙，你不男不女，讓外人怎么看北霆？」

她的話，犀利的砸在宋煙的頭頂，宋煙低頭：「秦小姐，你有的，我也有，而且，我比你大。」

她掃過秦菲菲的胸口，頓了頓，有了些信心。

她確實比秦菲菲大。

秦菲菲手一抖：「宋煙。」

她沒想到，一向看起來好說話的宋煙，居然敢這么囂張，這么不要臉，而她目光不自然的停在宋煙的胸口。

她穿著西裝，完全看不出來她到底有多大，可是那鼓鼓的一團，一看就知道是被束縛了。

粗鄙。

她不屑，可是卻沒有表現的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