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幽幽的嘆氣，這男人不正常起來的時候，比熊孩子還難哄，當初宋城可沒他這么糟心，心底雖然這么想，可是她面上的笑容更加溫柔，說話的語氣，也更加的輕柔：「乖。」

厲北霆：「……」

「九點半，回不來就睡大街吧。」

他給宋煙定下了晚上的門禁，面色臭的能夠跟黑色的某某相媲美。

宋煙狠狠點頭：「好好好。」

厲北霆讓司機把宋煙送到李彥一定好的地點，她前腳剛走，後腳喬慕琛就走了進來，嘖嘖搖頭：「老大，你這個樣子，讓我情何以堪？」

他現在都不太敢單獨出現在這兩個人面前，被齁得牙疼。

「東西呢。」

厲北霆攤開手，都懶得看他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直切主題。

「嘖嘖，明明自己就有事，還一副舍不得宋煙的樣子，還真是虛偽。」

喬慕琛抱怨，兩人都單身的時候還不覺得，厲北霆有了宋煙之後，簡直就變了個人，人前白蓮花，人後腹黑狗。

只要是宋煙看不見的地方，他下手能有多狠就有多狠，在宋煙面前裝的跟個弱雞似得。

「她要是知道你上次在酒店是故意的，估計會傷心死吧。」

喬慕琛低著頭把文件資料遞給厲北霆，突然說道。

厲北霆動作一頓。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神色凝然。

「老大，你是在談戀愛，不是在搞商戰，何必把自己裝的那么累？」

「她膽子小。」

厲北霆斜睨了喬慕琛一眼，警告他不該說的話不要說，然後理所當然到道。

喬慕琛被噎了下，滿臉不敢置信：「宋煙膽子小？你是在搞笑嗎？她可是全國散打冠軍，能單槍匹馬勇斗匪徒的女人，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怎么會有人以為宋煙膽子小？

他眼瞎嗎？

厲北霆沉下臉：「南非的項目搞完？你很閑？」

「……不，我不閑。」

喬慕琛秒慫，翻開文件給厲北霆看：「當年的事情，剎車確實出了問題，不過，秦漠說的話，也是有點根據的，我覺得，伯父當年很有可能是成了別人的背鍋俠，他，可能從來都沒有背叛伯母。」

厲北霆掃了眼文件，上面的很多細節都跟秦漠說的事情吻合，再調查下去，可能就接近真相了。

「所以，顧炎不是你們家的孩子，而是秦漠的孩子？那秦漠上次為什么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那這么對他？都說虎毒不食子，他怎么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放過？」

喬慕琛提起了當初秦漠舍棄顧炎跟厲北霆合作的事情，那次的事情，也讓顧炎被笑話了好一段時間。

「你有沒有想過，顧炎一個什么背景都沒有的人，怎么能這么快就發展起來，要說沒人在背後拉扯他，你信嗎？」

喬慕琛猛地拍大腿：「你是說，一直都是秦漠在暗地里幫著他？還不動聲色？給你的項目，不過是個坑？」

項目做了大半年，喬慕琛自然知道這個項目到底是怎么回事，厲氏集團跟秦氏集團都沒有投注太多心血在里面，項目的進程早就名存實亡，秦漠這么費盡了心血拉著厲北霆投資，不過就是想要牽制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