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只對女人過敏嗎,怎么還會對葯物過敏?到底怎么回事?」宋煙皺眉,完全不明白劉江的話是什么意思,厲北霆是有什么他們還不知曉的病症嗎?
劉江轉過視線,看向宋煙,耐心地給她解釋:「人會對很多東西過敏,厲總的葯物過敏應該是被他對女人過敏這個症狀掩蓋住了,所以你們或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覺察到宋煙的心態不穩,考慮到她現在懷有身孕,他的描述十分客觀,沒有將自己的推測加進去。
「是什么葯物?」宋煙依舊一頭霧水,有好多問題想問,挑了一個目前最迫切的問題。
「我初步判斷應該是維生素k,但是目前還不清楚,這瓶酒我要帶回去核驗。運氣好的話可能就能從酒里面提取出來。」
劉江將紅酒塞好瓶塞,從醫葯箱里拿出一次性袋子,將紅酒裝了起來。
宋煙點頭,這時門外響起門鈴聲,宋煙過去開門。
救護人員和喬慕琛同時抵達,一起將厲北霆送到醫院。劉江始終在一邊陪同,等醫院的檢查結果出來,他拿了一份備用的報告准備離開。
「有什么事隨時聯系我,我這邊出了結果會告訴你。」
「劉江,你跟我說句實話,他的過敏症還能救嗎?」宋煙臉上帶著疲倦。
「我第一次見面應該就跟你說過,厲總的情況只能抑制,沒有其他辦法。」劉江頓了頓,一臉凝重,「況且,厲總的過敏症現在出現疊加的復雜情況,連抑制都是非常棘手的治療方法。這次之後,他的身體狀態會發生變化,可能在今後出現對女人過敏反應的時候,會更加嚴重,也更加危險。」
宋煙眼里的光漸漸滅了下去,她仍舊不死心:「沒有好轉的可能了嗎?」
「目前的情況來看,是的。」劉江對宋煙微微低了下頭,表示同情。
「好,謝謝,我先進去了。」
「嗯,再聯系。」劉江表情平靜,等宋煙回到病房,他才轉身離開。
喬慕琛在病房里守著厲北霆,看見宋煙進來,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問:「怎么了,那個人跟你說什么了?」
宋煙低聲把劉江說的話都告訴了喬慕琛。
喬慕琛聽著卻覺得有哪里有問題,他仔細搜索著記憶里厲北霆發病的情況。
突然,喬慕琛意識到問題出在哪里。
「並不是沒人知道霆哥對葯物過敏,是趙醫生刻意隱瞞!」
喬慕琛額角的青筋隱隱乍現,這個趙醫生實在是過分,竟然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做過這么多小動作,而他們被蒙在鼓里十多年!
宋煙的身子微微發冷,又是趙醫生么?
喬慕琛繼續說道:「以前有幾次,霆哥發病的時候也是非常突然,明明沒有接觸過女人,但是卻出現過敏症狀,趙醫生來檢查醫治卻全部歸咎在霆哥對女人發病的心理病灶上面。」
「我們當時對趙醫生的話都全盤相信,誰也沒想到他是秦漠的人,如今看來,我們被趙醫生耍得團團轉!」
比起喬慕琛的怒氣,宋煙更多的是覺得心驚,趙醫生到底還做過多少這些潛移默化的事情。
這些不分來由地全部歸咎在對女人過敏的症狀判斷,無形中又給了厲北霆多少心理暗示?這樣難道不會加重他的病情嗎?
宋煙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甚至她都不敢再去將這些事告訴劉江,去找劉江求證這種猜測。
「宋煙,宋煙?」喬慕琛感覺到宋煙的神態不對,叫了她兩聲,「你沒事吧?」
「劉江說厲北霆沒辦法治療了,我們該怎么辦?」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喬慕琛知道宋煙的那種無力感,曾經他也有過,他和厲北霆從小一起長大,眼睜睜地看著他平白忍受這些痛苦,而他什么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