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集團？」厲北霆挑眉，騎士集團一向以設計理念享譽世界，主要承接商業項目，什么時候也對基建感興趣了？

「是的，設計業界的老牌騎士集團，他們從去年開始慢慢承接一些小的外包項目，我想是他們的戰略布局做了調整。」秘書長對騎士集團一直有關注，因為在設計方面，騎士經常被拿來和厲氏對比。

「嗯，不用管，全力拿下這個項目。」厲北霆並不在意，無論對手是誰，他的關注點就是擊倒秦漠，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秘書長有些遲疑，她想了一下，還是說道：「厲總，既然我們的目標是不讓秦氏拿到這個投標，那么讓其他兩家拿到也沒關系吧？這樣我們的壓力也會少很多。」

她非常清楚厲北霆此次行動的目的，可是，她看到那些大額資金流水一樣壓向秦氏的時候，她和喬慕琛一樣感到心痛。這些都是沒有營收的純粹砸錢啊！

而且，今天早上一來到公司，那些沒有參與昨夜突擊的高管也收到消息，已經來總裁辦鬧過一次，全被厲北霆壓了下去。秘書長心里還是為厲氏集團感到擔憂。

「你怎么知道他們沒有暗中聯盟？」

厲北霆目光平靜，聲音卻是格外的冷冽。他比他們當中的任何人都要清醒，高管反對的理由他通通都想到了。他必須要確保百分之百，讓秦漠從商業圈內消失。

「好，我馬上去准備。」

秘書長離開總裁辦，回到秘書處開始准備材料。他們已經在第一場投標中失敗，這次更要取長補短，做出努力。

下午臨走之前，秘書長都覺得還沒有完全准備好，她拿好文件袋，站在辦公桌前檢視。

厲北霆在門口看她，知道她的緊張，他敲敲門提醒：「走吧。」

「嗯。」

秘書長理好自己的東西，跟著厲北霆後面下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他們都沒想到的人出現在電梯門口。

「顧總。」

秘書長打了一聲招呼。

顧炎略一點頭，轉向厲北霆：「厲總，厲氏集團這么大動作都不提醒我這個手握股權的股東嗎？」

厲北霆只是看了顧炎一眼，隨後就邁步走出電梯，向大廈外早就在等候的車走去。

顧炎繼而要去攔厲北霆，卻被旁邊的保鏢擋住。

「厲總，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樣一意孤行，最終毀掉的可是厲氏集團。」顧炎卻並未放棄，半是嘲諷半是認真地說。

「承你吉言。」厲北霆冷冷地丟下這句，頭也沒回地離開。

顧炎看著厲北霆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等厲北霆的車消失在遠處，他隨後開車前往一家茶館。

茶館內的一件卡座，秦漠正坐在位上喝茶，態度悠閑，和上午在各個公司奔波的他判若兩人。

「秦總好興致。」顧炎進了卡座內，不等秦漠開口就主動坐了下來。

他現在有八分的把握秦漠是要跟他談合作，既然是秦漠求他，他也就沒必要客氣。

「厲北霆來勢洶洶，我總不能被他逼死，能享受一會便享受一會。」秦漠微微笑著開口，溫潤的模樣讓人猜不透他想表達的真意。

「秦總認為自己能贏？」

「這不是我認為的問題，這要看你怎么認為。」秦漠把手上的茶杯放下，溫潤的眼睛看向顧炎。

顧炎略一遲疑：「我們雖然多次合作，可都是有利可圖。我是個做生意的，恕我直言，秦總的這趟渾水，我無能為力。」

秦漠深深地看了顧炎一眼，隨後又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幾口。

顧炎默不作聲，靜靜地看著秦漠。

最終，秦漠站了起來，感慨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祝秦總競標順利。」

顧炎跟著站了起來，非常客氣地說些場面話。

秦漠帶領的人是最後一個到達競標會場的團隊，會場內，以厲氏集團為首的幾個大集團都已坐在相應的位子上，此時齊刷刷地看向秦漠等人。

畢竟，秦氏是第一次投標中標集團，他們比其他人更具有優勢。

厲北霆的視線自秦漠進場就沒有離開過他，秦漠感受到冰冷的凝視，看向厲北霆，像往常那樣溫潤無害地笑。

「嘖嘖，感受到他們兩家的火葯味了。」騎士集團的某位員工偷偷地吐槽。

其他人也跟著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厲氏集團最近是飄了吧，沒有任何預兆地對秦氏發起商業戰，要是他們這次把秦氏集團打壓下去，下次還不知道輪到哪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