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蚌女 (下)(2 / 2)

妖僧西行記 絕色夫 2006 字 2020-09-07

玄奘只覺身體里的火氣愈加旺盛,身軀的前後,都被溫軟柔膩的胴體包圍住,堅如金鐵的不文之物,被那火熱嬌嫩裹吮著,如同融化了一般,酥麻麻的觸感從身體無數的地方傳來,快美得難以言述,一時恍如置身極樂之境。

孫猴兒說得甚對,若是論交歡的個中妙趣,鮫女當真可稱之為仙靈,玄奘這樣想道。

紅彤彤的太陽從水面上升起時,玄奘盤膝坐在一塊礁石上。

小島上靜悄悄的,孫猴兒在小島的另一端倒頭大睡,蚌女和那些個鮫女,已在天色將明時離去了,潛入了那茫茫的大海中,昨夜事情宛如一場艷麗的春夢。

玄奘靜靜坐了一會,便自閉上雙目,做那每日的佛門早課。

太陽漸漸變得熾熱,小島上又是無遮無攔的,玄奘的一段功課做完,孫猴兒也被熱辣辣的陽光曬醒了。

孫猴兒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踱了過來,打著阿欠笑嘻嘻的說道:「和尚,瞧不出你竟是這般的猛,昨晚不但搞定了難得一見的蚌女,還將俺老孫身邊的幾個鮫女都勾走了,嘖嘖,俺老孫甘拜下風了。」

玄奘淡淡一笑,說道:「孫兄,你要小僧做的事情,何時開始?」

孫猴兒抬頭看看天色,收起了嬉皮笑臉,說道:「如今還不急,俺們先回去吃個午飯,養足精神,傍晚洋流回溯時,方是下手的良機。」

兩人便登上小舢板,離開了這鮫人小島。

回到北山的居所後,孫猴兒取出一些腌肉和魚干,煮了一鍋米飯,兩人吃過後,就各自歇息養神。

到了太陽偏西時分,孫猴兒牽了那頭耕牛,杠著鐵棒子釣竿,和玄奘來到之前的懸崖。

孫猴兒擺弄著馴服的耕牛,讓它跪伏在懸崖邊上,然後從牛背上取下一個扁長的布包,打開層層的包布,取出一柄兩尺來長寒光閃閃的彎刀,雙手握持了,對著牛頸一揮而下。

嚓的一聲輕響,碩大的牛頭飛起,墮落懸崖之下。

耕牛的身軀抽搐了幾下,仍然保持跪伏的姿勢。鮮血從斷開的牛頸中激噴而出,如同一道紅色的匹練飄盪在懸崖的上空,然後化成點點血雨,灑落在懸崖下方的海水中。

玄奘在一旁看著,默然不語。

孫猴此前已跟他分說清楚,斬殺這頭耕牛乃是此行必須的一環。

他不悲也不喜,世間萬物,自有其生死之道,佛門縱有再大的慈悲,也不可一一拯救。若是當真有人有那等大神通,將萬物一一解救了,反倒是變亂天地的自然之道。

耕牛的鮮血噴盡後,孫猴兒執著彎刀縱橫斬劈,轉眼就將牛軀分成四片,然後就轉頭看著玄奘,說道說:「和尚,該你出手了。」

玄奘走上前去,拿過鐵棒子釣竿,用釣繩下端的鋒利彎鉤,鉤起其中的一片牛軀,往懸崖之下揚手一拋。

嘩啦一聲,牛軀在海面中濺出大片浪花,然後就隨波浮沉著。

玄奘靜靜的看著海面,神色淡淡,孫猴兒在一旁卻是坐卧不安,不住的抓耳撓腮。

他們要釣取的白玉節妖蝦,乃是附近海域中的罕有生靈,生性嗜腥膻血肉,先前將牛血潑灑在海面,就是要吸引妖蝦前來。

孫猴兒知道,這種白玉節妖蝦平素生活在極深的海底里,等閑不會浮上淺水區域,只是這些天,遇上了百年難見海底的洋流上溯,妖蝦循著洋流來到龜流島的淺水區域。若是過得幾天,這洋流過去了,妖蝦便又會退回深海當中,便無從捕捉了。

耕牛只剩下最後一只了,分割的牛軀只有四片,也就是說,只有四次的釣捕機會。

若是這四次機會都失敗,又不知要等到何年月了。

海水底下有碩大的影子一閃,半浮在水面的牛軀猛的向下一沉,釣繩瞬間被撤得綳直。

孫猴兒一聲驚呼尚未出口,就聽得玄奘嘿的一聲,雙臂筋肉賁張,持著鐵棒子釣竿猛的向上一揚。

一陣響亮水聲過處,一條黑乎乎的碩大物事被淩空釣了上來,重重摔在懸崖之上,卻是一條數百斤重利齒森森的灰背鯊魚。

孫猴兒咬牙切齒的咒駡了幾句,上前將吊鉤上殘余的牛軀解了下來,拋開在一旁,另外鉤上一塊牛軀,向玄奘解說道,這塊牛軀猛性和血肉之氣已盡,已是吸引不了那白玉節妖蝦。

玄奘揚手,將牛軀拋落海水中。

又過得一陣,釣繩猛然綳直,玄奘大力提竿,這次釣上來的是一條數丈長的肥碩海蛇,海蛇被摔在懸崖上,便要支起身子擇人而噬,卻被惱怒的孫猴兒一刀斬成兩截。

重新換上一片牛軀後,玄奘皺眉問道:「孫兄,為何釣上來的,盡是這等凶猛的物事?」

孫猴兒攤手說道:「龜流島一帶的海域甚是奇異,有鮫人聚居,有白玉節妖蝦盤踞,有這些凶猛的物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玄奘不由打了個寒顫,他此前在這片海域上裸身漂流了好些天,居然不曾遇上這等凶猛物事,淪為其口中之食,還安然被孫家棚的村民救起,實在是僥幸得沒有道理了。

孫猴兒見他神色有異,便問起緣由,玄奘便說了。

孫猴兒說道:「這片海域自有其秩序,這等凶猛的物事,平日多是潛伏在深海,不會襲擊人族,否則孫家棚那幫子出海的村民早就被吃光了。今日想是被耕牛的血氣刺激得狠了,才會紛紛來咬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