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刺殺和報復 (中)(1 / 2)

「扶蘇和田言見面了。」回到咸陽太子府的夜無忌看到這個情報後,不由的楞了一下,對於失去太子之位的扶蘇,夜無忌並沒有加害之心,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尤其是那至高無上的椅子只有一把的時候。

扶蘇的人品雖然不錯,但是為了那個位置,難保不會做出什么事情,李世民還是一代明君呢,還不是殺兄弒弟,這種時候沒有所謂的對與錯,只有成王敗寇。

如果扶蘇強勢一點,夜無忌其實不介意把皇位讓給他,可惜扶蘇性格偏軟,又信奉儒家,如果夜無忌把皇位讓給扶蘇,最後就算大秦不會被滅,也只會重復劉邦漢朝的老路,同時實行郡縣制和分封制。

既然嬴政已經把分封制徹底打碎,夜無忌不介意把分封制徹底摧毀。

「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扶蘇沒有把田言出現在咸陽的事情說出來,就說明扶蘇的心里其實對那個位置還有一定的念想,不過這也正常,如果真不想才奇怪。

本來夜無忌對於扶蘇的監視只是例行公事,並沒有指望帶來什么特殊的情報,不只是扶蘇,夜無忌的眾多兄弟當中,大多數都在監視之下。

結果卻出了這樣的事情,田言不愧是被稱為女管仲的人,前面剛說要他娶她,轉眼就拋棄了他,去找扶蘇了。

無論扶蘇怎么處理田言的問題,都會成為夜無忌的心病,因為他和田言見面就是最大的問題,就算扶蘇說你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也要讓人相信才是。

就算扶蘇之後去找夜無忌把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也需要有人相信才是,尤其是皇位之爭,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稍微一個心里對那個位子志在必得的人,根本都不會相信你的說辭,哪怕表面相信,裂痕也已經產生了。

「不愧是心在權勢之上的女人,一舉兩得啊。」夜無忌相信就算他不知道扶蘇和田言見面了,田言也會讓他知道,讓他們兄弟間產生裂隙。

可惜田言根本猜不到夜無忌對於那個位子並沒有那么大的興趣,當然要說一點興趣都沒有,那是騙人。

「鬧吧,鬧吧,鬧得越大越好。」夜無忌冷笑一聲,隨手拿起桌子上一張白紙,看著上面的畫像,一個八九歲的可愛少年,一雙靈動的眼睛栩栩如生。

「殿下。」就在夜無忌一直看著手中的畫像的時候,衛庄一個人走進了書房。

「都准備好了。」夜無忌手一抖,手上的畫像立即凝結成冰,然後碎裂消失在空氣中。

「一切已經准備就緒。」衛庄眼神平靜的說道。

「很好,那么出吧。」夜無忌說著就站了起來。

「殿下要親自出手。」衛庄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夜無忌現在的身份,如果事事親自出手,那還要那么多手下干什么。

自從夜無忌在東郡被圍殺之後,衛庄,韓非已經說過夜無忌不少次了,這次夜無忌和蓋聶回到咸陽,關於他被刺殺的事情,衛庄,韓非等人自然也知道了。

「這次不一樣了,有一個人,我一定要親自看到他死。」夜無忌無比堅定的說道。

「那殿下看著就可以了。」衛庄道。

「真是一個適合作為葬身之地的好地方啊。」原魏國邯鄲城外,一個看起來十分繁華的小城,在小城城外,一處大山之上,一個占地面積廣大,裝飾的極其豪華,又十分典雅庄園就坐落在這里。

儒家七系之一的董家就坐落在這里,儒家七系的其他派系,不知道是不是都在學習小聖賢庄,都是座落在山峰之上。

不得不說董家會選擇地方,雖然這里比不上小聖賢庄可以一覽海邊的風光,但這里的風景也是非常宜人。

從山腳下到山上的董家山庄的山路上,兩邊種植的全部都是梨樹,這個時節正是梨樹開花的時刻,白色的梨花布滿了整個山道兩邊,偶有山風吹過,白色的梨花在空中飛舞的景象,實在是迷人。

只可惜今天要血染梨花了。

「今日過後,儒家七系有一個要徹底消失了。」衛庄站在山腳下,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此時正是黎明時分,天雖然才剛剛蒙蒙亮,已經可以看清楚一切了。

這樣的行動,本來最好是選擇一個月黑風高之夜,才符合場景,可惜月黑風高雖然適合刺殺行動,但也是最容易讓漏網之魚逃走,所以才選擇這個時候動手。

再說夜無忌這根本不算是暗殺,而是明殺。

四百多名羅網刺客,此刻正從四個方向向著山上的庄園進,羅網調集過來的近四十名頂尖高手也分散在四個方向。

八駕白虎,八條機關巨蛇,也分散在四個方向,緩緩向著山峰靠近。

「走吧」看著縱橫跳躍慢慢逼近山峰的羅網刺客,夜無忌點點頭,帶頭沿著山路向著山上走去。

在他身後是衛庄,六劍奴,焰靈姬,還有兩個羅網這個郡內調集過來的天字二級高手,上空墨鴉,白鳳,輪回六道各自站在自己的坐騎上,冷冷的看著下面。

蓋聶並沒有參加這次行動。

董家庄園內,此時還是一如以往的和平早上,下人們已經開始早上的各種工作,年輕的董家弟子在庄園內四處行走,背書,托造紙術的福,現在不用每個人拿著一份竹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管家服飾的老人,急沖沖的在走廊內奔跑著,臉色布滿了驚慌之色。

「福伯,生了什么事。」一邊正在好奇的背著書的八九歲少年,驚訝的看著這個老人,年少聰慧的他,立即就猜到肯定生了非常緊急的事情,不然不會讓這個一貫穩重的管家,這幅樣子。

被稱為福伯的老人,並沒有理睬這個少男,繼承向著里面跑去。

「福伯這是怎么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走到那個少年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姐姐,恐怕生了什么大事了,我們去找父親。」年幼的少年,雙眼一轉,立即向著福伯的方向追去。

以福伯的為人,除非是驚天動地的事情,不然怎么也不會無視他這個少族長。

「族長,不好了。」福伯沖到庄園的大廳,立即大聲叫了起來,就在他想說什么的時候,急促的喘氣立即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生了什么事情。」大廳上位坐著一個四十多少的中年人,他驚訝的看著這個樣子的福伯,立即放下手中的白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