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墨寒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他睫羽微顫，過了半會才抬起頭來，目光從窗欞看出去。

今夜無月，大地白茫茫，冰冷荒涼。

他控制不住的想起她，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天看到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他只能給自己找別的事來，

「什么時候了？」

李公公俯身，恭敬的答道:「陛下，如今已經是二更天了。」

「二更了啊。」

夜墨寒從桌案前起身，李公公退了一步讓開。

夜墨寒行至門口，望著外頭的雪景，薄唇微微一動，下意識的就想問她如何了。

後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多余了。

如今都二更天了，她應該已經睡下了。

李歡站在夜墨寒的身側，同樣望向外頭的雪景，正搜腸刮肚的准備說兩句話，來給夜墨寒解悶。

「陛下，瑞雪兆豐年，今年……」

李公公好不容易想到，這開口說道，只是這話他還沒說完呢。

夜墨寒就直接邁步走了出去，「朕去走走。」

「啊？」李公公有些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後夜墨寒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李歡急忙的跟上去，「陛下，陛下，你等等奴才啊。」

這冬天的夜里是最寒冷的，李歡這會兒都覺得凍得不輕。

可夜墨寒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走著，走著，李歡突然覺得這附近的景怎么有那么一點點的熟悉。

這方向，這路好像是去坤鸞宮的方向啊。

李歡一下子就明白了夜墨寒要去哪了，看著前方那抹明黃色的修長身影，暗嘆了口氣，緊緊的跟在後頭。

遠遠的，就看到了坤鸞宮里的燈已經滅下了，整個坤鸞宮里都靜悄悄的，想來里面的人都已經歇下。

夜墨走到宮殿外，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這高高的宮門，站了足足好一會兒。

李歡在一旁陪著，看夜墨寒站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夜墨寒腳步一動。

「陛下，可是要回去？」

李歡的話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夜墨寒的回應，李歡只能安靜的跟著。

只見，夜墨寒根本沒有回去的意思，而是繞著這坤鸞宮開始轉圈。

這一圈圈的轉下。

倆人已經走了足足五圈，眼看著夜墨寒從坤鸞宮的後方繞到了坤鸞宮前頭的小道上。

李歡察言觀色，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陛下，三更了，陛下要回……」

李歡話還沒沒說完，余光就看到了一個人影突然從坤鸞宮里出來，他凝眉看去。

夜墨寒同樣也看到那個人影。

李歡一怔，似是不太確定的開口，「陛下，好像是……是蕭妃娘娘。」

他想不通，這大晚上的，蕭妃娘娘怎么會突然跑出來，而且還穿得這么單薄，鞋也沒穿。

這可是零下二十幾度的冬夜里，蕭妃娘娘的身體還沒好透，這樣子一定會凍壞了。

話剛說完，李歡就看見夜墨寒向那個纖細的人影跑去。

「陛下……」

蕭月瑤現下滿腦子只剩下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呂業，狠狠的殺了他。

除了這件事，她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