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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歡都忘記了平常里這馬車是不得入宮了。
這可是他自己親自出去吩咐的,讓守在宮門口的侍衛若是看到了蕭月瑤的馬車,不必攔下,讓蕭妃娘娘的馬車直接進來。
李歡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蕭月瑤給盼過來了,這會兒差點喜極而泣。
陛下有救了。
李歡急忙的迎了過去。
珍妃等人這會兒還守在養心殿前頭。
就瞧著剛剛還站在她們前頭的李歡,突然臉上一喜,人就走了。
她們視線跟著李歡的身影望去,就見著了剛下馬車往這來的蕭月瑤。
蕭月瑤今日只上了一個淡妝,穿著一件尋常富家千金穿著的簡單樣式的襦裙,料子是極好的。
只是與宮中各式的復雜樣式來比,這裙子樣式倒是簡單了。
也讓今日的蕭月瑤看起來清麗素凈了許多。
只是這美人,沒了華衣錦服,依舊還是好看的。
珍妃氣得揪著手里的綉帕。
本來想著蕭月瑤不在宮中,珍妃掌著六宮的大權,正好來陛下跟前表一表自己對陛下的情意。
只是她們來了是來了,這李歡死活不讓她們進去,她們就守在外頭,想著陛下什么時候退燒了她們就什么時候走。
就算珍妃現在是見不到陛下,可是若是讓陛下知道了他在生病期間,是自己帶著人前來在外頭守著,心里牽掛著陛下,陛下定會記著她們的好。
這也是珍妃為什么不願離去的原因。
只是,這好好的。
蕭月瑤怎么回來了?!
她恨不得她這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珍妃斜睨寫蕭月瑤。
李歡在前面帶路,恭恭敬敬的就要把蕭月瑤帶進去。
誰知,珍妃這突然走到中間來,伸手把人攔住。
「陛下病重,你作為後宮的妃嬪,竟是這時候才來,你這會兒可得跪著這里給陛下祈禱!」
珍妃以為蕭月瑤定然是與她們一樣,要在外頭守著的。
只是這站著守,和跪著守可不一樣。
陛下守了重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脫離危險。
這跪著,也不知道跪到何時去,定然是遭罪的。
蕭月瑤站在那,聞言淡淡的看了過去。
珍妃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但如今她大權在握,可不怕她。
珍妃胸有成竹,暗想著自己這一回定要讓蕭月瑤老老實實的跪下。
誰知,在一旁的李公公開口說話了。
「珍妃娘娘,蕭妃娘娘不必跪在外頭,陛下吩咐了,若是蕭妃娘娘來了,直接進去即可,還請珍妃娘娘讓讓,耽誤了,陛下可是要那奴才問罪的。」
「什么?你說什么?」
珍妃又驚又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陛下既然要見她,為什么不見我們?我們可在養心殿外頭守了大半日了。」
「是不是你這奴才,故意不通傳的,你可有與陛下說,本宮帶著姐妹們在外面等著呢!」
李歡俯身點頭:「這,奴才早就與陛下說了。」
珍妃心涼了一半,「陛下,沒說什么嗎?」
李歡搖搖頭,終究沒把夜墨寒那句:讓她們滾。
說出口。
珍妃傷心又難過的待在原地。
李歡不敢再耽誤,領著蕭月瑤就往里去。
繞過前廳,就看到了明黃色龍床上的男人。
夜墨寒燒得臉通紅,嘴唇微微干裂,身上又出了一層冷汗,頭上搭著一張用冰水浸泡過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