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馮嬤嬤將葯恭敬的遞到太後面前,太後笑了笑沒接,眼睛看向蕭月瑤那。
馮嬤嬤垂眸,明白了太後的意思,轉了個身子把紙包放在了蕭月瑤面前。
太後定定的看著蕭月瑤的反應,開口道,「這葯,哀家再給你一包,你放心,這葯啊不致死,只是能讓人難受一陣,你要是不放心,哀家再給你一包解葯。你……知道應該怎么做吧。」
太後知道夜墨寒寵愛蕭月瑤,心里或多或少的也有她。
所以,她才更迫切想要看到夜墨寒知道這葯是蕭月瑤下的,會是什么反應。
蕭月瑤垂眸,看著自己面前的葯包,嘴唇微勾,指尖捏起了那葯包打量著,輕聲道,「太後娘娘放心,嬪妾當然知道怎么做。」
太後聞言,滿意的笑了,有了蕭家,她等於是如虎添翼。
太後淡淡的斂下自己的眉目,正欲端起茶,突然從對面伸過來一雙白嫩的手。
只見那手三兩下的解開了那葯包,將那白色的粉末盡數灑進了那褐色的茶水里。
太後神情一僵,臉上的一直維持著的溫笑消失殆盡。
她抬頭,眯著眼睛冷冷的看向對面的蕭月瑤。
蕭月瑤手撐著腦袋,笑意盈盈同樣看著對面的太後。
馮嬤嬤臉色難看,她沒想到蕭月瑤會做出這般離經叛道的行為,她怒喝,「大膽!」
太後略微抬手,讓馮嬤嬤退下。
馮嬤嬤臉色陰冷的退至一旁。
太後臉上重新浮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容再沒有之前的溫度。
「你這丫頭,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你可能沒理解哀家所說,這包葯哀家是讓你下在……」
蕭月瑤打斷了太後的話,「嬪妾並非愚笨之人,自然是知道太後娘娘的意思,也知道該怎么去做,嬪妾這葯啊,沒下錯。」
「哦?」
太後聲音直接冷了下去,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杯茶。「丫頭,你這是非要與哀家作對了?」
蕭月瑤笑容也冷了幾分,「嬪妾也不是要與太後娘娘作對,是與想害死嬪妾孩子的人作對。太後娘娘剛才勸臣妾息事寧人,不要與那位高權重之人作對,可是嬪妾心底到底是沒法放下的。」
「哈哈,好,好,哀家明白了。」
太後爽朗笑了兩聲,「可是你確定你自己能斗得過哀家?!你知道哀家手里有什么嘛!」
兩軍對峙,氣氛緊張。
「不知道,但太後娘娘手里絕不可能有蕭家這張牌。」
「嬪妾一直以為太後娘娘是個信佛的良善之人。」
「卻沒想到,太後娘娘日日夜夜念佛只不過是為了洗清自己手上的血腥味。」
「只是這殺的人多了,只怕這血腥味就洗不掉了!」
「太後娘娘還是好自為之吧。」
蕭月瑤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後,起身離去。
太後看著她的冰冷的背影,突然一抬手,門口突然出現了幾個蒙著面的黑衣人。
「你倒是有這個膽量,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走出哀家的慈寧宮了。」
—
夜墨寒這會兒剛下朝,健步如飛的准備往坤鸞宮而去。
誰知,一到坤鸞宮就得知了蕭月瑤不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