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後聞言，似也是回想起了以前的事，難言的感嘆了一聲，面上卻是沒有半分的愧疚。

「丫頭啊，如果當年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毫不留情殺掉你的母親。」

「就算沒有我，別人也會殺她的。」

海棠微楞，沒想到太後殺她母親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並且這么直接的跟她說了這些。

太後帶著慈祥和氣的笑容看著她，那樣的笑容卻讓海棠冷到骨子里。

太後緩緩的道，「你母親可真是一個禍水，先帝可是真龍天子，怎能被一個女子所迷惑，而且還是一個前朝的亡國公主，還是一個不干不靜的青樓女子，自然得該死。」

「要不是陛下護著！」太後冷道，「也不用等你母親生下你，再殺了她。」

太後冷冷的看著她，言下之意很明顯。

當初，要不是有先帝，連海棠都得死。

海棠攥緊著手，克制不住自己身形的顫抖，她現下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她必須要把人救下來。

「她們，她們不知情，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放了她們吧。」

「放了她們？」太後冷哼，覺得海棠的話就是一個笑話。

「帝王之心，最應該狠絕，哀家這個兒子，這點做得從來不讓哀家失望。」

海棠垂低著頭，她知道她手上沒有能夠和她們談判的籌碼。

她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葉零！！

她現下就算反應過來，今天有再多的怨恨，也已經無力回天。

太後笑了，「不過啊，你放心吧，你們海棠館的人雖然死了，但哀家會放出消息，說將你們充官伎了，也算是給了先帝的幾分顏面。」

「當然了，雖說你身體有皇家的血脈，可你到底是個妓，你又是海棠館的主，自然就免不了一死，好好准備著吧，哀家這也算是送你一程了。」

太後撫著鬢發，慢悠悠的伸出手去，馮嬤嬤扶住，退了出去。

程金把門關上，屋子里又一次的陷入了一陣寂靜。

—

御花園里。

這幾日夜里下了好幾場大雪，難得天氣好的一次。

妃嬪們穿的花枝招展，扭著小腰出來散步了。

「喲，聽說了嗎？昨夜里可是出了事兒，說是海棠館造反了，這整個海棠館啊一夜之間都燒沒了。」

「只是，奇怪的是，這海棠館的海棠沒關大牢里，倒是鎖進了後宮，你說陛下這是什么意思啊？」

「這消息可當真？」顏嬪一聽，瞬間來勁了，「那還能是什么意思，這代表啊，貴妃得寵的日子到頭咯，呵呵，陛下寵一個不入流的女子，也不碰貴妃了，想想可真是開心得很。姐妹們，陛下這意思不就是貴妃不如一個青樓女子嗎哈哈哈……」

顏嬪說著後頭，捂唇低聲笑了。

眾人全都靜下聲來，這回可不敢應顏嬪的話。

貴妃可不是個好相處的，這話若是傳到了貴妃的耳里，只怕她們到時候會吃不了兜著走。

可顏嬪現下卻是全然不顧的。

「瞧瞧這張嘴，顏嬪近來可是好事將近了，被陛下翻牌子了？」